是你的来福?(2 / 2)
时间终于在一分一秒的倒数中过去,做贼心虚的,还提前准备黑色面纱装在怀里。
约定的地点,时间,连凉气都是一样,可唯独少了约定的人。
想着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又在阴暗中等待好一会,还是毫无踪影。
难道被耍了?
“师弟。”
涣秋言立马转头看去,知桦走来。
道:“师兄,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见他表情凝重,顿时心中一顿,不会被发现了吧!
知桦道:“是这样的,师弟,上面突然严查,现在的入门符文全都被换掉。只有师尊他们,才有发放入门符文的权利,这件事,我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不会吧!”怀疑的看着他:“以前也没听说,要严查这件事情啊?怎么这么突然!”
知桦小声说:“我以前也从来没听师傅提过,可就是这么突然,谁也始料未及……”认真道:“师兄何必,为了这么件事去骗你,现在伏华山内气氛紧张,我怕你等急了,偷跑出来跟你说下……”
一直对他不错的师兄,这么认真的说。
虽然不可思议,明明期盼这么久,还计划了好一阵子,但现在又化为泡影,
道:“算了,师兄你也是好心帮我。”
知桦匆忙的安慰几句,随即赶快离开,看来这件事情还挺严重。
低垂着脑袋往茅草屋走去,一路上负能量爆棚。
唉……生活总是很苦涩,想到了自到了这个世界后,不对,是生来就这么倒霉,以前走路被绊,带伞时晴天,不带伞时,倾盆大雨……
种种无不诉说着,他苦涩的生活……
还没好好的缅怀一下,突然听见屋里,好像有什么打斗的声音,赶忙跑去。
门还没推开,嘭的一声!
便被人从里面破开,烟尘中,三位雪衣白袍的人,正压制着御面郎。
旁边还站着一位,有些熟悉的背影,也顾不得细看,冲进去大喊道:“放开他!”
身子还未凑近,便被人拦住,回头间,疑惑道:“知桦师兄?”
没有问他为何在这里,联想着这几日的事情,突然明白过来:“你在利用我!”
那日初见也许是意外,不过后几日,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要帮助,又在今日说什么进不去大门,这一切都是借口,恐怕都是为了试探他,至于为什么试探?与御面郎估计脱不了干系。
本就是想利用知桦,结果被利用的事情。
无视他眼中的歉意,突然被压制的御面郎,一声痛苦的惨叫,惊醒了他。
猛然挣脱掉禁锢,狠命的扑过去,牢牢抱住御面郎的身体,不管这些人要干嘛,但只有一个想法,御面郎不能被带走!
压制御面郎的三人同时看向他,这人怎么会突然,穿过他三人布的结界?
长相严谨的人,回头训斥:“知桦!”
知桦连忙低头:“师傅……弟子无能!”
御面郎的身体,凉到让他觉得,这人是不是就要消失一般,慌神道:“御兄!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
眼见着与他说话,也没了什么反应,反而从他口腔中,流出大片的血,温热的滴在涣秋言的手上。
他突觉一闪而过激烈的心悸,呼吸开始急促,紧握着手指,把那月白色的衣袍抓的皱巴巴,闷声道:“喂,你别死啊!”
长相有些严谨的人,要不行,一掌要拍开涣秋言,下了狠劲,他却硬生生的接下一掌,手指依旧紧握着衣袍。
那人皱着眉头,甩袖的威力比刚才要大许多,他还是没有放手,面不改色,就在众人以为他身怀绝技时。
涣秋言强忍着痛意,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流下鲜血,一开口血液便喷薄而出:“御兄,你这几日给我吃的那么好,东西不会是偷来的吧?这些人下手可真狠!”
御面郎恍惚间,感受到脸上的温热,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正与他说话,甚至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那长相严谨的人,还欲下手,旁边的人拦下道:“再一掌,他就死了!”
可无奈涣秋言如狗皮膏药一般,黏的死死的,怎么都打不开,几人又着急带人走。
旁边站立的人,划手间,涣秋言只觉得,抓的死死的衣袍有些滑手,只动了一下,御面郎的身子就飞身而去,慌神间,如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艰难的要爬过去,却被一个,不大的结界牢牢禁锢。
几人转身就抱着御面郎飞身出茅草屋,涣秋言只觉得,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充斥心间,如鱼在梗,又莫名多了落魄,不管那人有没有听见,还是喊道:“你可别死啊!我会去救你的!”
算是报答他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涣秋言这样想着。
随即便无力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身体如通通移了位,浑身没有一个对劲,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门外进来的人道:“秋言,你醒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进来的人:“竹铭前?你怎么跑过来的?”
竹铭前放下手中的包子,咂嘴道:“偷了内门弟子的一只鸡,就被贬为外门弟子了!”
坐在桌子上啃着包子:“你不过来吃点?”
涣秋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你来了应该不止一日了吧。”
竹铭前点了点头。
眉头轻跳“难道你就不能,帮我挪个地方躺着吗!”
竹铭前摇头道:“不能,你身上太脏了,都是灰尘!”
他不说还好,涣秋言这才发现,这屋里晕之前破破烂烂,现在已然焕然一新,并且干净整洁。
除了他自己,刚想要坐下,就听见一声“等下!”
抬头,只见对面扔过来一张手帕“垫在凳子上!”
涣秋言接过垫在凳子上,手刚想碰到桌子,对面又叫道:“等下!”
说着两张手帕又垫在桌子上,这是把他当成病毒了?
刚想拿包子,对面又道:“等下!”
涣秋言忍无可忍,一个爆栗敲过去“等什么等!不住给我出去!”
竹铭前愣了一下,扔掉手中的包子,立马冲出门:“得赶快沐浴!”
“……”
灰头土脸的某人,满嘴血污,刚想啃包子,发现嘴巴酸痛的厉害,根本张开嘴巴,无奈的又放下了包子,他现在真的要快些进入伏华山了!御面郎要去救,更要见到伏沅。
歇了数日,身体总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一早鹿任就来敲门,分配菜地干活。
竹铭前把手与身体遮的严严实实,丝毫不嫌热,两人带上草帽,扛着锄头,气势汹汹的走去,仿佛要干一场大事。
涣秋言顶着烈日炎炎,身姿嚣张,弯腰间都是风华无限。
仿佛要把多日的闷气都发泄出来,锄地劲度狠厉。
不过是些地罢了,这还不好锄!
锄头飞扬着,往泥土锄去,竹铭前一时看呆了,这身姿很专业啊!看来是以前做过吧。
刚想跟着锄,突然见他不动了,问道:“你怎么了?”
“快快快!扶我把,腰扭了!”
“……”
无奈的扔掉锄头过去扶他坐下。
涣秋言扶住老腰,苦涩的坐在田埂边,本想看着竹铭前干活。
结果他嫌弃这里的一切,两人只得偷偷的又溜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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