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1 / 2)
耽依依回到家里,才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说出来,家里一阵鸡飞狗跳不知如何是好。
这要是以后显孕了,真是……没几日便收到尧孜琮的亲笔书信,常规嘘寒问暖,耽琉易在耽依依旁边瞪大了眼睛看也没看见他有提到自己半个字,气恼不行。
信里最重要的事便是说赵邢瑜和莫羽思去了丹国,花月琳与五皇子甚是投缘准备在京城常住。耽依依以为耽琉易不开心是因为师兄师姐不回来的缘故,也温柔劝慰着。
耽晔和依遥知道这事后便托人去找云游二老,耽琉易以后练武就一个人这事得问问他们,加上耽依依现在这样最好是别在乡镇上多待,先不说怀孕了名声不好,耽依依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而然会让人联想到皇宫,要是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了这肚里的孩子**不离十都是宫里的人,后患无穷。
没几日,云游二老便和他们一起商讨了,由他们亲自带着耽琉易练武,和他们一起走江湖。
至于耽依依的事,还是一家人暂行离开为妙,最终决定一家人先都在一起去云游二老的根据地也就是那陡峭的山上住上一年,等耽依依将孩子生下来再回来,而耽琉易也等这事过了再和他们一起出去长长见识。耽晔他们对外称江湖朋友有事暂行离开一段时间,带上小女儿耽遥遥、云儿和奶妈就离开了,留管家在府里和几个功夫不错的侍卫,平日里能送些日常用品到山上。
十月怀胎,耽依依生下一个男娃,取名耽思,耽琉易正式开始随云游二老出游。
但是这一年多的时间,太子的病情却不见任何好转,皇上却日显不适,多梦夜不能寐甚至开始在早朝期间犯困的情况,脾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是这身体大臣都十分担心。
在邵丞相和邵德容暗地里近一年的安排下,众人见皇上如此,太子不见好转,联名上奏请求废除太子,重新选位。皇上有诸多困扰,精神上已有些撑不住,其实废除太子这奏请,皇上一直压着,已经压了半年多,不知道何时才能镇住他们,而太子……蹙眉。那晚,时隔一年,皇上再次召见尧孜琮陪侍。
经历过这一年,皇上老得很快,发迹已有些斑白,眼角的纹路也蔓延开来。
【皇上,您别担心,注意您的身体!】尧孜琮一进皇甫禄寝宫,就见他呆坐在床沿,这略显老态的模样让尧孜琮感慨万千。
皇甫禄抬头有些困难地聚焦,看清尧孜琮后温和地笑了笑,似乎这一年除了让他的身体越来越不适之外,让他的脾气也磨合了很多:【孜琮,坐朕旁边来,好久没和你这般闲聊了。】
尧孜琮听言坐下,随意瞥了眼皇甫禄手中的信件,一惊:【皇上,您万万不可!】
【不重新选太子,恐怕这皇甫江山会大乱。孜琮,眼下最合适的人选非你莫属!】
尧孜琮咬着下唇,缓缓地却掷地有声:【皇上,臣是尧将军的儿子。】
【呵呵,孜琮,这个节骨眼也就别再跟朕斗气了。这封信函你收好,皇后和邵丞相蠢蠢欲动,若哪天真的出事了,你就拿着这封朕亲手信函登位。】皇甫禄将信折好径直塞到了尧孜琮手里,【朕也希望不要出现那天,但是做好了完全准备总是最好的。】
尧孜琮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信件,犹如千斤重般,而后放入怀中,默默出声:【皇上,您放宽心,臣绝不会让皇后和邵丞相他们……】
【真是让人怀念的时刻啊!】
门吱的一声被大力推开,赵公公手抱头就这样毫无形象地滚了进来,天早已黑透了,却也不见星辰,【皇上!皇上!求您救救小的!】
皇甫禄直直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邵德容,声音凌厉:【皇后!你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您和尧大人真是好闲情,不站起来瞧瞧外面的情况吗?】邵德容双手拍掌,邵丞相和温子傲领着一干将领蜂拥而入,将寝宫里里外外围了严实,【您瞧,您召回的将领对您是多么忠诚!】
【你!】皇甫禄和尧孜琮齐齐站了起来,满脸惊愕。若仔细观察,皇甫禄的手已在微微颤抖。
【尧大人,想不到吧?和皇上走得如此近,不知道你图的是什么?此时此刻看到温将军,还有那日他回京时的喜悦吗?】邵德容每讲一句逼近半步,仍是那母仪天下的风范,语气声调仍是那不波不澜的线条,只是透露出的骄傲和寒气却让人战栗。
尧孜琮往前一步守在了皇甫禄前面,双眼直直地望进邵德容漂亮的双眸中,若没有眼中那似火般的嫉妒,或许会让人沉醉。
皇甫禄想推开尧孜琮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只能任自己这个当朝皇帝似懦弱而卑怯地藏在尧孜琮后面。
【尧大人真是忠诚有加,这时候也不忘护着你的皇上。】邵德容轻笑,端庄的模样带上浅浅的蔑视,【放心尧大人,本宫自然不敢对皇上做什么。今日所为也不过是为民请命、为这雅朝天下讨一个说法。】
尧孜琮随意望了眼温子傲和邵丞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回邵德容的脸上:【娘娘多虑了,为民请命悠关国家。国家之事您何必如此担心。】
【呵呵,尧孜琮,本宫看在今晚是你最后一日的份上,你对本宫的不敬之罪就免了,让你再逞逞口舌之快。】邵德容恨得牙痒痒,这个尧孜琮说话顶人总是不依不饶。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优优雅雅地坐在桌子旁,面部表情变化得如戏法儿。
【娘娘说笑了,臣再不敬也不敢对您不敬。】尧孜琮轻笑,瞥了瞥随时准备行动的温子傲,【您这本事,臣自惭形秽。】
【尧孜琮!你!】
【容儿,耐心点!】一直未出声的邵丞相喝住了邵德容,沉着脸去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不要自乱阵脚。】
【哼!】袖子一拂,邵德容蹙眉坐在那,似乎大家都在等什么。
【娘娘,德妃来找您。】周舒沫的宫女领着邵德矜来见她。话说这邵德矜和周舒沫的关系,自从耽依依被逐出皇宫之后可谓是进展迅猛。自从邵德矜听从了邵德容的意见,便时常去找周舒妃闲谈,内容自然不外乎太子病况、德妃自怜、宫里明争暗斗之类,可不知为什么,居然就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两人谈得不亦乐乎,几乎隔天就你来我往地互相请安。这一来二去,一年多的时间情谊自然深过其他几位妃子,就连那王修媛都和周舒沫有些疏离了。
【姐姐,妹妹刚刚还和梅儿念叨呢,这都隔了这么几天了姐姐怎么也不来妹妹这看看。】周舒沫笑逐颜开,热情地挽上邵德矜,屏退了宫女。
【姐姐也想,可不知道何事,这两日皇后娘娘总是召见。白天还训了姐姐我一通,说我不知道去关心探望太子。】邵德矜和周舒沫双双坐下,脸上一片凄苦,【妹妹有所不知,我那姐姐这几日也不知是听了下人的闲言碎语还是怎的,对我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姐姐,皇后娘娘处在宫中,想必有琐事烦着了。不过这样说姐姐你也真是不了解你了。想你和我这日日夜夜担心的还不是太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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