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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影卫光着腿说要效忠我(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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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无用。”

谢殷在他跪下的时候皱了皱眉,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影卫周身更加黯淡。

主人没用上他,他不该争宠逞能,但不由自主觉得失落。让主人朋友出面,更是失职。

谢殷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身颓唐劲,也许是因为没有炫技?

就像打王者荣耀,一手风骚,却没连网;斗地主,捏着把王炸没甩出去;兰亭聚会,王羲之没轮到摸笔。

这小失落好像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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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和道:“你起来,不用自称属下。”

秦剑抬头:“属下不敢。”

“你知道。”谢殷看着他,敲破混沌,“我不是你主人。”

地上半跪着的人顿了顿,忽而稍转方向,又对正了他,认认真真行了一个礼,抬起头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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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属下少已有誓。秦氏一脉,侍奉谢主,世代不替,子孙无移,不惜己身,承令惟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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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下短剑,奉过头顶,见谢殷不接,顿首,推至身前三尺,再直起上身,认真道:“属下效忠您,世代不移。”

合着是个世袭罔替的主人身份。

谢殷想到这人来前,社会阶层混杂,士族湮没,早不谈忠臣良将。这秦氏一脉若真有,若未断绝,只怕也已忘了护佑谢族这事。

他听说过有家奴世代替英雄守衣冠冢,不过早被拆迁大队干掉。

那些忠心他敬佩,但现代人理智,重利,又被唤起过平等意识。

他虽然觉得那忠义之心美好,却不觉得自己能得到这类忠诚。

是忠于血脉,还是忠于个体?

忠于身份,还是忠于人。

日月神教,古代君臣,有以药制人,也有以利诱人,覆巢无完卵,总归是利益共同体。君权神授,洗脑太难太慢,遇到利益分歧,便会有人讲“宁有种乎”,有人“可取而代之”,愚忠的毕竟不多。古来忠臣,能损及己身仍赴汤蹈火者,许多也是忠于国度,怜天下百姓苦,而推及到忠于国度主人——忠的是他正统身份。还有一撮,恐怕只是懒得改变,懒得谋逆,懒得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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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郑重地说效忠他,谢殷想,若确有其事,效忠的也只是秦剑从前学到的规则。

他蹲**,坐到地上看着秦剑的眼睛,而后浅笑:“难道谢家对你有血脉压制?”那我还信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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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略歪了歪头,理解了下血脉,回答道:“第一任秦氏影卫,出自琴公子麾下。”他想起当年营里的画像,画上男子便是传说中的琴公子,与那一任谢家主人在一起,相视抚弦,“后奉公子血脉改姓秦,传承精血,护卫谢族。”见主人抬眉,又加了一句,“琴公子是您祖上谢郎的一位男宠。”传说还是琴妖,却是不可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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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哟,一门三谢全是基。咦,为什么要说三谢。

谢殷避开秦剑的眼睛,想把内心摇摇欲坠的理性框架扶起来,视线却落在对方两条光腿上。

深棕地板上两条白晃晃的腿,一条曲折,一条膝盖触地,谢殷忽然转过神:“你身上没有伤?”

影卫文里都是磕磕绊绊,大疤小疤请过安检啊。

秦剑却笑了笑,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甜:“奉家主……奉您祖上命,不敢损伤己身。”

那真是好功夫。

却见秦剑又低垂下眼:“属下未担要职,过得也很安逸。”

谢殷想起来,这人的故事里,他好像被弃用了很多年,闲置在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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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谢殷在脑海里各给“□目测暂时安全”“□骗子也得周旋”选项一个小勾,拉起秦剑,“别光着腿说要效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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