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之风】最终试炼(2 / 2)
“她问我的王妃怎样。”社长亦头也不回。
“王妃?”
“你。”社长淡定道。
“咔”一声……我一个没控制住力道直接把权杖掰成了两段……
社长仿佛什么也没看见,接着道:“我告诉她误会了。”
“嗯……”我轻轻的说。
此时如果我能上网看一看,就会发现围观群众们炸锅的更彻底了。网友一致表示被社长帅瞎,但对于突如其来的王妃话题,其中一半声称“嫉妒使我质壁分离”,必须烧烧烧;另一半则声称“这糖甜到有丝分裂”,要成立逼婚大队……热度之高,致使各决斗者论坛的服务器瘫了一大半……
忽听外面一声炸雷,窗口的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晦暗下来,众人(高冷的社长除外)俱都吓了一跳,城之内说着:“到底怎么回事?”和大家一同走出去,只见密布的乌云遮蔽了天空。
公主也从另一旁过来,乳母着急的大喊道:“公主!这里很危险,请快躲起来!”
梅娅丽不为所动,和我们一起戒备的望着天空。
天边闪电连连,交叠的云团如同恶魔的利爪越压越低,最深远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点。空气似乎都被凝重的气氛压迫而停止流动,使人呼吸困难。
黑点迅速放大,众人终于看清——是铺天盖地的怪兽!他们无声的迫近,如同死神的衣摆静谧的罩在我们的头顶。
我离公主最近,便把她拉到怀里,社长亦脸色微变,上前一步,把我们挡在后面。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但现在不是少女心泛滥的时候,我把手指紧紧按在卡组上,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冰冷的游戏通报女声在我们的脑海中响起:“最终试炼开启,现在起将进入‘试炼’模式,此模式将持续到比赛结束,期间每张卡片的冷却时间由一小时更改为无限,使用后将进入锁定状态;具有重复使用效果的卡牌如【盗墓贼】及怪兽效果如【上帝木偶】(原创卡:暗属性,7星,该怪兽被常规召唤时可从己方墓地选择一只怪兽将攻守更改为1000/1000,随后特殊召唤到场上)等将无法生效。”
我和游戏众人吃惊的对望一眼,神情更加严肃了一分,因为这通告说明——从此刻起,我们的卡用一张就少一张了。
冲在最前的是一名蓝衣忍者,他迅捷的在城堡墙壁间跳跃,城之内眼光敏锐,高声提醒道:“来抓祭品了!”
游戏皱眉:“数量好多!”
舞姐则懒得多话。按上卡组道:“要上了,【女……”
“等等!”游戏却将她拦下:“对方数量太多,单个怪兽没有用的,必须把他们一网打尽才行。现在我们的卡片得节省着用了,我来吧。”
舞姐点点头,游戏抽卡道:“【黑洞】发动!破坏全部怪兽!”
话音未落,那忍者就拔出苦无要施展特殊效果,我见状刚要行动,风间广袖一振,抢在我前面道:“发动陷阱卡:【檀香扇】!(原创:敌方发动怪兽效果/魔法/陷阱时,将牌组最上方的两张卡送去墓地,为指定目标免疫该效果。)”
苦无飞射而来,一支古色古香的木扇凭空出现在它的轨迹上,将苦无击落,随即化成青雾。
我讶异的看向他,很少有人把这种无法选定弃卡的牌用到实战中,这相当于自伤一千伤敌数百;而且如果需要保护己方目标,一般都会直接选择无效对方的卡,而【檀香扇】却是只为一个目标免疫,换句话说性价比极低。而在这次‘试炼’模式下,那舍去的两张卡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使用的,牺牲之大令人侧目。
在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檀香扇】是决斗卡初发行时,同时推出的中国风纪念套卡“青玉案”中的一张,每套十张牌,全球限量100套。但“青玉案”的设计初衷就是用来收藏的,贵的要死不说,效果还都很鸡肋。贝卡斯的原话是:“此套卡牌观赏价值极高,实战方面我们来看看另一套卡牌……”
看到我惊讶的目光,风间和善的笑笑,道:“放心哦。”
他话音刚落,却从我们背后冒出一道蓝光,径直穿透游戏高举的【黑洞】卡,【黑洞】中心被灼烧出焦热的孔洞,嘶嘶的冒出烟气,终究没能生效。
“谁!”我扭头大惊。原剧情中【黑洞】卡直接就被蓝色忍者击落,并没有这诡异的蓝光,更何况它居然从背后而来,难道公主的护卫中,居然有内奸??
众人惊疑之间,俱都转头四处搜寻蓝光的来源,却忘了蓝色忍者的存在,他趁我们不备,刷的甩出一张绳网,将梅娅丽笼罩了进去。
“公主!”奶娘大喊。
城之内最先反应过来:“【巨斧袭击者】!用【带锁链的回旋镖】发动攻击!”
回旋镖迅捷飞至,【蓝色忍者】应声炸裂,我见状抽卡道:“出来吧,【魔导师布鲁吉亚】!去接住公主,谁抢打谁!”
布鲁吉亚迅速一点头,一个跳跃就把公主稳稳拖住。这时如同剧情发展一般,黄色的龙型怪兽随即飞至,布鲁吉亚高举魔杖,口念咒语就要狠狠挥下,却又是一道莫名的蓝光“簌”的一声射穿她的胸口。
那龙形怪兽竟也忌惮蓝色光线般,慌忙扇扇翅膀往后躲去。
“布鲁吉亚!”我着急喊出,她痛苦的看我一眼,嗫喏几下嘴唇,用最后的力气把公主向我们这边扔来,便炸裂消失了。
“梅娅丽!”众人见卡片屡屡被人封锁,只能全速向公主坠落之处跑去,想要接住公主,可是布鲁吉亚濒死之际的力量终是微小了些,眼看着公主就要擦着我们的指尖坠下,我面色煞白,头脑却霎时卡壳,想不出任何办法!
此时突然一道白影自平台不要命的跳出,同时腿上发力猛蹬城墙的边缘,硬是靠这一蹬的力量后发先至,赶平了梅娅丽坠落的加速度,千钧一发之际一手抓住沿着高墙垂下的藤蔓,另一手牢牢抓住了网兜挂绳的末端。他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头发纷飞凌乱,便仿佛化为一支铆钉,稳稳的撑在了垂直的城墙之上。(牛顿:我已经死了好久了,你们开心就好…………)
静。
绝对的静。
这样超出常识的举止众人皆都没有见过,甚至连想都不曾想及,但海马濑人却在他们面前真真切切的做出了这惊世之行。
他真的是能引发奇迹的人啊。
激动的捂住嘴巴,可同时也感到百味陈杂,就连围观的人都彻底心折,就别说被他所救的梅娅丽本人了。那样一个为自己跃空而来,不顾一切去拉住你的人……在生死的关头看到他专注而骄狂的面容,会是怎样的心情?光是想想就让人心跳加速,就像曾经我差点死于直升机的旋翼下,也是他拉住了我,那一刻真的只想以身相许。
可是现在他踏风去救的女孩……不是我了啊。我又激动,又是辛酸,纠结之下竟然呆在了原地。
“艾儿!!!”一声低沉的呼喊把我唤醒,却是社长焦急的声音。我定睛望去,心头大急,社长虽拉住了网兜的挂绳,可是网兜之上却出现了裂口,并且大有越扩越大的趋势,梅娅丽正神色惊恐,一点点向下滑去!
我立刻拔腿向楼梯飞奔,梅娅丽的侧下方有一个狭窄的落地窗,窗口紧闭,可只要打开窗就可以伸出手去接住公主。
我在台阶间狂奔,这处台阶竟是细窄的螺旋型,快速转动不由让我微微作呕,终于跑到对应楼层,我一脚踹开那屋子生锈的铁门,眼前之景却让我目眦尽裂,那只龙型怪兽竟然又壮起胆子,极速向她飞来,只差数米之远了。
情急之下,我热血一阵上涌,飞扑过去伸出一手抓紧梅娅丽,另一手与怪兽争抢。
但普通的手臂怎能比得过钢刀般的尖爪,那怪兽毫不留情,举爪便冲我的手臂挥来,锐光闪过,深深划过皮肉,连带着将残破的网兜彻底撕碎,剧烈的疼痛使我再无法支撑梅娅丽的重量,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我的臂弯滑下,她飘飞的泪珠和我的血液一同被风吹到我的脸上。她的眼神流露出极度的愧疚,身体却刹那间被怪兽抓起,带着她羸弱的抱歉声迅速远离。
“不!!”我不甘心的大喊,明明社长都那样去救她了,我却没能保护好她,他是那么信任我,危急时刻,唯一喊出的是我的名字啊!
我顾不得手上鲜血四溅,抽卡就要召出一只飞行怪去追赶那个怪兽。突然一声:“退后”的吼声自窗外传来,我反射性的一退,只听“呯!!!”的一声巨响,却是外面的社长直接纵身踹碎了窗户,从窗口跃到我面前。
他头发散乱,身上沾满了碎裂的玻璃渣,左脸颊还有一道细小伤口,此刻即使是他也显得些微狼狈。
我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落下泪来:“对不起,社长,我……”
“你疯了!!!”他盛怒的打断我的话,粗暴的抓起我的手掀开袖子,只见皮肤上鲜血淋漓,几乎漫没了整个手臂,伤口深可见骨,惨状惊人。
“跟我过来!!!”他怒吼着牵着我向外走去,我因为背叛了他的信任无比沮丧,即使被他拉着却也提不起劲,脚步蔫蔫。
他见状脸色一黑,放开了我,旋即身形一蹲,手臂抄过我腋下和腿弯,竟然直接把我横抱起来,疾步向外走去!
这剂猛料太过凶狠,直接把我的情绪条从心灰意冷的状态震到了脑袋当机的另一极端。
我彻底僵化,嘴巴大张,动都不敢动一下,保持着木头人一样的状态被他送到了医护人员(也就是治愈系魔法师。。。)的手里。
片刻后众人也都赶到,他们只能向下俯看到我的手被划伤,却没法看到社长跳进屋中后发生的事,此时见到我的样子,俱都以为是受伤之故,惊道:“艾儿你怎么了?”
“呵呵~”我神游天外的痴呆一笑,就差流点哈喇子了。
舞姐惊恐万状:“妹妹你怎么失个血还傻了呢!?”
城之内痛心疾首,边锤墙边惨呼:“师父啊!!!你怎么能抛下徒弟我啊!!”
这群戏精,好好的气氛都让你们破坏了,我终于从痴女状态脱离,无奈道:“呸!我还没死呢!”
“看你受伤逗你开心嘛~”舞姐和城之内笑嘻嘻的异口同声道。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妇唱夫随!
一边偷偷打量着社长,他的身上明明全是抱着我蹭到的血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斜倚着桌子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不由弯了弯嘴角:“社长,谢谢你。”
他看我一眼,哼了一声就又把头别开去了。
我心中泛甜,社长这种标准的傲娇,这就是很能表达感情的方式了。
我脸上又微微发烫,暗暗地决定——等到这次公司的危机过去……就向他表白吧!
冷静下来后,我便明白了公主被绑走大概是这游戏的强制设定,不管再怎么救,最终都会被绑,否则五帝龙就没办法复活,我们也就没有BOSS可打,这样原剧中没有的两束蓝光也就可以解释为游戏系统所为,貌似有点道理。只是这么一来,梅娅丽和赛特作为祭品岂不必死无疑?既要斗恶龙,又要救祭品,这怎么圆?动漫中只有五大佬为了逼死社长强行召唤五帝龙的情景,对于游戏的原剧本只字未提,就连我这个的自带剧透的开挂人士也无计可施。
如今大赛的主使权在贝卡斯手里,我想到他迷恋黑童话之德行,愈发觉得公主危在旦夕,不由冷汗涔涔。
说不得要由我推动一把剧情了——我眼看手臂治疗的差不多,噌的窜到窗户旁边,不动声色的一低头把头上的法师帽子甩了出去,浮夸的高声叫到:“不好!~~~~~~我的帽子呀~~~~~~~掉到下面去了~~~~~~游戏你快来看啊~~~~~”
感到社长不爽的视线冷冷从我的脊背刷过,我心中暗苦,只得干笑道:“社长您受累了,赶紧坐下歇歇,哈哈,啊哈哈哈——”
游戏听我叫他而不是社长,也很是迷茫,他尴尬的挠着头走到窗边,往外一看,终于不负我的希望,发现了平原上的图腾,高声唤道:“大家!快看那个!”
众人皆都围过来,舞道:“那个怎么了?”
城之内很艺术的评论道:“看起来像纳斯卡平原的地画。”
“话虽没错,但是你们再看整体外貌!”
风间顿悟:“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船?”
“那应该是一张卡片吧。”社长冷冷道。
游戏点头:“这国家中应该有让飞船复活的线索……本来公主可以发动国民一起找的,现在只能我们自己来了,大家分头行动吧。”
我闻言大急,这怎么行,等我们找遍全国,公主早就凉了!只得又噌的一声窜到了另一边的书柜旁,稀里哗啦翻下来一堆书,再次浮夸的大叫:“我们不妨先从文献找起吧!哎呀!这本《世界魔法史》里说了!有人从浮游城逃出是一、千、年、前、的事耶!”我大言不惭,睁眼说完瞎话,忙把那本《甲壳虫图鉴》扔到一旁,又狠狠往书堆里踩深了些。
众人面面相觑:艾儿今天怎么了,总是一惊一乍的呢?
“咦?”游戏果然再次不负我的希望:“一千年前?我有些想法,大家,我们一起下去吧。”
我欢快的高举双手:“赞成!”蹦跶着往外走去,社长斜睨我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图腾边缘,我环视一圈,却总觉得有些发虚,好像被什么人监视一样。
是我想太多了吧?我揉揉太阳穴,驱散这个奇怪的想法,便见游戏对我一笑道:“刚才艾儿在书中发现那人是一千年前逃出来的。”我疯狂点头,他接着说:“也就是说飞船也是那时被封印于此。”
“那又怎样?”风间迷惑。
“既然这样,只要让此处的时间倒回一千年前就好了!”游戏中肯道。
“千年?”城之内瞪眼:“这种事怎么可能?”
舞眼睛一亮:“有可能!是城之内你的话就有可能!”
“没错,为什么这个遗迹会以卡片的形状存在呢?那是为了要用卡片去复活它!”游戏顿了顿:“城之内,你手上就有那张卡片。”
“对啊。”城之内抽卡,看着那张【时间魔术师】道:“这家伙的话,确实可以让时间回到一千年前。”他迟疑一下:“但是,这张卡的结果无法确定……”
“没关系的,城之内你一定能行!”风间笑嘻嘻道:“说来,海马去哪了?”
我左右看看,确实没见社长踪影,此时游戏也闻言转过身来,他本站的靠前一些,转身对着我们时就看到了我的后方,登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看他神色奇异,刚想往后看,却感一个软软的东西扣到了头上,淡淡的薄荷味也随之袭来。
我的心扑通跳了一下,怂怂的抬手把那东西拿下来一看,竟然是我刚才故意弄掉的帽子。
社长他走开这么一会,居然是为了找回我的帽子?
联想到我叫游戏时他不爽的眼神,难道这是……吃醋了???所以一定要做到这件事来证明些什么??社长……也会吃醋的??
我胡思乱想着,深深扣低帽檐遮住信号灯一样红的脸,但头上的蒸汽依旧冒个不停,根本掩饰不住。
城之内却瞬间炸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带这样秀恩爱的啊!!这样犯规的啊!!周围可还有一圈子单身人士呢!!”
“说什么呢!”我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就会胡扯!还不赶紧施法,啊不对,赶紧召唤你的卡!!”
城之内委屈满满:“还不让人说!呜呜呜嘤嘤嘤!我招还不行吗!”
这萌卖的我一阵恶寒,心里倒淡定了许多,默默站定在社长身边。
“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城之内紧张道。
游戏道:“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救出公主和赛特!”
舞点头轻嗯,城之内终于下定决心:“好,拜托你了,【时间魔术师】!”他举高卡片:“回到一千年前吧!时间魔术!”
只见一个披着披风的闹钟样精灵一跃跳到空中,用尖细的嗓音高喊:“时间魔术!”法杖轮盘快速转动,图腾边缘升起汹涌的蓝色的光层,大地颤动,感觉就如高等级的地震一般,社长伸出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才让我勉强站稳。周围的沙石残基被连根拔起,卷到天上,化为尘砂,图腾的印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风化消失,脚下也越发的松软。
……等等等等等等啊!!这不对吧!!!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脑袋嗡的一片空白。
震动渐渐停息,狂风也不再呼啸,众人终于能看清四周的景象……
一片沙漠。或者更准确的,一片戈壁滩。
哪有动漫中的石质建筑群,唯有稀稀落落的几块没有被彻底风化干净的圆石头孤零零的躺在一片砂砾之上……
众人眼光齐齐落在时间魔术师的轮盘……指针赫然停在了骷髅上。
我们向后跳转了一千年。
凉风嗖嗖吹过……我们杵在空无一人的沙漠中央,觉得甚是孤独寂寞冷。我更是崩溃,剧情还能这样变动的吗??!这不是坑我呢??
“那……那个……”城之内蚊哼般弱弱道:“我………………”
社长冷哼。
“城!之!内!!!!!”我和舞姐同时爆发,将之一顿暴锤。
城之内泪奔:“说好的没事呢~~~!!!”
</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