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之风】净化之光(2 / 2)
撒旦好像在嘶喊着什么,是咒骂还是求饶,我都听不到了,我高高举起手杖,用最大的力气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剧烈颤抖了一阵,不动了。
尘埃落定。场中一时陷入绝对的寂静。
机械女声打破了沉默:“击败五帝龙,达成目标,恭喜各位通关。”
却没有一个人高兴的起来,风间和游戏长久的无言,我抱着手杖哭泣,试炼之地的结界带着石窟一起消散了,社长环顾四周,原来这里是天空之城的中心广场,可是除了我们空无一人。
“……从未感受过,如此空虚的胜利……”
“勇士们!勇士们!!”结界打开,等的焦心无比的梅娅丽公主带头跑了进来,欣喜的屈膝一礼:“感谢你么打倒了邪神,如此一来,这个世界就能恢复和平了,请务必留下几日接受我们的谢礼!”
她身后的赛特王子也按胸鞠躬:“感谢你们,从恶魔的手下拯救了我们的国家!请务必按照公主的愿望多留几日。”
我苦笑着摸摸梅娅丽的头发:“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虽然那些人民都死去了,可是贤者之石仍旧要放归原位。
梅娅丽仔细瞅了瞅我,若有所悟:“姐姐你的眼圈好红……是不是在为了逝去的同伴伤心?”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她说的同伴指的应该是城之内与舞,如今情况变化,两人的退场只是失格,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实际上我并没有为此伤心……可同时,帮过我的那些怪兽,不,那些人们,他们也是我的同伴。
可是这些是没办法同她解释的。我只得默认。
公主骄傲的一笑:“如今邪神已经消失,姐姐哥哥们,现在该我来报答你们了。”
说罢她浮向空中,显出【神圣精灵】的真身。
暗游戏讶道:“那是……公主原本的模样吗。”
她吟诵咒文,白色光柱从天上落下,城之内和舞出现在地面上,【神圣精灵】降落在他们身边。
“咦?我们又回来了?”城之内不解。
舞姐欣慰道:“太好了妹妹,看来你们成功了!”
“嗯。”我点点头,和游戏一起拉起地上的舞和城之内。
舞姐看看四周,低头喃喃道:“如果……还能再看到他们就更好了呢。”
这句话启发了我,我上前按住精灵的肩膀问道:“公主,你能把那些死去的怪兽全部复活吗?”
【神圣精灵】一怔:“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力量还不够……”
暗游戏闻言若有所思,忽然道:“说来……我们的领主既然觉醒了,也就是说那些怪兽是判定在敌方墓地的吧?”
“应该没错。”
游戏又指了指我身后的【白龙圣女】:“她还在,也就是说最终试炼还没被判定为结束,那现在使用【死者苏生】还能够生效?”
我失落道:“可是数量不够……即使我们五人都有,也才……”
暗游戏却露出略带狡黠的自信笑容:“你们想不想知道【黑魔导】的领主技能?”
难道……我猜到了什么,眉头渐渐舒展。
“公主,赛特王子,你们先走!!回到地面去!”我又扭头指挥白龙圣女:“麻烦你,带他们下去。”
公主虽迷惑,但十分干脆的答应。白龙温和的垂下头让他们爬上,展翅飞去了。
“出来吧,【黑魔导】!”暗游戏高声召唤:“然后魔法卡【死者苏生】!”
安可型十字架在【黑魔导】面前浮现,他又道:“发动【黑魔导】领主技能,每场一次,可将单体目标的魔法效果更改为范围!我将范围指定为,对方墓地中除【撒旦】【五帝龙】【蓝色忍者】的所有怪兽!”
【黑魔导】帅气的一转魔杖腾空而起,十字架随他一同升起,直到我们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才停止。他凌空而立,狠狠挥动法杖将十字架击碎,碎裂的颗粒落下,每一粒都变化成新的十字架钉入地面,然后散出白雾,显现出怪兽的样子。
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无数怪兽以十字架为“芽”从地面“长出”,所有被作为祭品的怪兽……都回来了!!!
苏醒的怪兽们茫然的看看周围,本能的发出吼叫示威,我们都捏着一张牌警惕着,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看清我们的面貌后便俯**来表示着敬意。
“嗖”一声轻响,一个白色的小东西钻进我的怀里,正是毛团。
“毛团!”它开心的舔着我的脸,在我身上滚来滚去,我欣喜若狂:“你要跟我走吗?”
毛团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又蠕动了两下,卧在我肩膀上睡了emmmm……对于球形的生物想点头可能有些艰难,这个蠕动已经很努力了……
“太好啦~!!!”
众人皆喜笑颜开,身上的重担卸去,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任务了。
风间皱眉道:“各位别太松懈啊,没准前方还有什么困难……”
我闻言大喜,猛地一拍他肩:“兄弟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风间无限委屈,城之内“幸灾乐祸”摆起了颜艺:“论人品还得我城之内大爷!”,暗游戏和舞相视无奈一笑,冰山社长依旧是行动力担当,抬腿向前走去。
我见状喊道:“社长你知道路吗!”
社长黑线:“我早就把地图记下来了。”
我吐吐舌头跟上,这个世界此时正是落日时分,夕阳的余晖将黑色的城镇都渡上金光,一行人打打闹闹的前进,虽然经过战斗身体有些疲累,可是熠熠闪烁的精神力量如同初升朝阳。
舞姐神秘兮兮的一把把我搂到一边:“我说,濑人的行为你也看到了,什么时候告白,把生米煮成熟饭,嗯?”
我脸一红:“什么熟饭,呸!”
“哎呀逗你玩嘛~”舞姐促狭的捏捏我的脸:“总该下定决心表白了吧?”
我低头:“嗯。”
“时间,地点?”
“emmmmm没确定。”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舞姐猛地一推我:“……现在吧!!”
“呜哇!”我手忙脚乱,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算计”我了,哪还能被她得逞,我玩命的扒住她,凑近她耳朵抓狂道:“现在还在直播啊!!”
当着全世界的面表白……我哪有这个胆子啊!
“唉~”舞姐无奈的一托腮:“好吧好吧,暂时放过你,但是你得答应我。”
“啊?”
“一退出游戏立刻表白。”
“可是刚出游戏社长会很累的……”
舞姐嘴角一抽:“唯有这种时候突然贤妻良母起来……”
我摆手干笑:“嘿嘿嘿嘿~出去后只要社长闲下来,我立刻表白!这样总行了吧。”
“哼~~~”舞姐不相信的斜睨我:“行嘛你个怂包?”
“我说行就行!”
……
破败的中心枢纽室。
“哇……”进去的瞬间,我完全理解了为什么当初老爷子会如此惊叹。
尽管这里已经崩塌,可是仍能从废墟中看出大致的原貌,房间内部由无数个圆环交错形成,圆环有各自的圆心和运行轨迹,,但整体却组成一个镂空的球形结构,有些像一个大型的金属行星仪,各种过道和走廊都在周期性变化,混乱中有明确的规则,真是伟大的设计。
现在这些圆环大部分都缺少了一部分,残破的圆弧在零落的石块中固执的指向天空。
语音通报再次响起:“附加关卡开启,所有卡牌已被禁用。”
也就是说,这里只能靠爬???
几人无语的对视一眼,只得手脚并用在废墟间攀爬向上,假如这个任务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是对于体力的要求,风间爬到一半便有些疾症发作,于是放弃了继续攀登,坐在原地等我们返回。
大约一小时后,我、社长、游戏、城之内、舞五人便站在了中心枢纽的对面,之所以说对面是因为唯一通往那里的过道已经崩塌,有大约四米的间距。因为这里临近球体的圆心,距离房间底部的距离已有十米以上,由于唯一的光源是崩塌的穹顶,往下看去黑洞洞的,有点渗人。
城之内眯着眼睛估了估距离:“貌似……我们之中能跳过去的就只有海马吧……我记得上次体育测验这家伙助跑跳远跳了五米五……”说完突然迷之暴走:“该死的全能!!”
我星星眼看向社长,社长哼一声不予理睬,我又以问号脸对着游戏,暗游不了解情况,表游钻出来偷笑着道:“来自学渣的嫉妒。”
“什么学渣!本大爷只不过没认真考!”城之内气哼哼的凑到我面前:“我得告状,你家海马经常逃课!五天的课有三天见不到人!”
“哦哟!?”我一脸惊讶:“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城之内仿佛被深深扎心,转身嘤嘤嘤戏精起来,表游戏只得再次解释道:“某个人天天到校依旧倒数,海马君嘛……虽然很少在学校见到他,但是从他入学到现在……考试第一从来没被别人拿走过。包括体育……你说某人气不气。”
“哦……!”我恍然大悟,拍拍城之内肩膀安慰道:“不哭不哭,我也是学渣……”虽说教育体制不同,我国的学渣放在日本可能也是学霸了吧……
暗游戏无奈的打断:“好啦好啦说正经的,前面这应该是一个奖励关卡,既然禁用了所有卡片,也就是说只能靠我们自己跳过去,但是我们之中有这个弹跳力的只有海马一人。”
我们静听他的发言,舞姐同意道:“肯定无法全部过去了,但传说的真相是艾儿妹妹和濑人一起推理出的,我认为应当她二人过去。”
城之内和游戏都点头赞同,三人一起微笑看我,只有我一脸懵比:“虽然很感动,可是我该怎么过……”
“那当然是……”游戏说着和城之内、舞姐牢牢扣起手腕:“我们送你!”
我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感动的冒泡:“游戏,舞姐,城之内,谢谢你们!”
“那么海马,”暗游转着他道:“那边就靠你接应了。”
“哼。”社长傲娇地后退数米,我们挤在一边为他腾出空间,他以标准的起跑姿势冲刺而出,速度之快就如狂风过境,衣摆飞舞,他有力的起跳,只一眨眼间,他就如跨越一个小水坑般轻描淡写的跃过了四米,稳稳的落在了对面…………
他淡然的回身,向我伸出手来。
“好吧好吧……”我心脏急跳,紧张感一波波涌上,我深吸一口气:“虽然我有点慌……不过舍命陪君子!”
我先把毛团挪到舞的肩上,把手杖从腰间拔出扔给社长,随后向后退去。游戏三人在断口旁下蹲,我全力冲去,准确的蹬上三人的手腕,此刻我们四人如为一体,三人以最恰当的时机和最大的力量举高手腕高喊:“去吧!”
毛团也很是时候的睁开眼睛,看着我:“吱!”了一声。
我脚下发力,整个人便高高弹起,周围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但是我看着眼前的社长,突然就不害怕了,我忽然笑了出来,社长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后居然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张开双臂,结结实实与他撞了个满怀。
胸口紧紧相贴,这时我感到了……两人的心跳是同一个频率。
他本可以扶稳我,这一刹却踉跄了。我们一起栽倒,我第二次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我砸在下面的他……
心境还一样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
从那时的陌生,憧憬,畏惧,直到今日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再是陌生的路人,我们有彼此的号码,同在一个公司,我是他的助理他是我的社长,我们一起上下班,看着同样的风景。
距离感渐渐消失,但越发能感受到他真实热度的同时,喜欢,崇拜,紧张却与日俱增,超出了我所能忍耐的极限,再忍下去,我真的会死。
我颤抖着,浑身发烫,我笑的很灿烂,眼泪却因害怕不受控制的滴在他脸上。
“社长。”
“……?”
“我喜欢你。”
…………
…………
…………
静默的数秒后,游戏与现实世界中的旁观者,同步爆发出海啸版的欢呼。
其中最癫狂的非孔雀舞莫属,她手舞足蹈,御姐形象尽失:“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表白啦!!!!妹妹好样的!!!”
其次是大屏幕前的双六爷爷和武藤阿姨,他时而鼓掌,时而掏出手帕老泪纵横:“呜呜呜!我们家艾儿真有出息!!”
和他们状态差不多的还有贝卡斯,这厮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流着欣慰的泪水:“呜呜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不过为父很放心啊!”(????)
………………
由于以上诸人,所以我煽情没过三秒,就开始疯狂打喷嚏,虽说气氛尽毁吧,好歹没有彻底僵住,我不敢看社长,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们,先,先把任务做了吧?”
“……嗯。”社长轻声道。
我们一同拿起那支镶着贤者之石的手杖,缓缓将其插入齐腰高的金属槽中。
闪着幽幽红光的细纹以金属槽为圆心波纹状扩散,一波一波仿佛整个城市的呼吸,贤者之石渐渐耀目起来,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光照到的地方如同巨人苏醒,轰隆震动着,断裂的石块和金属被无形的力量吸起,自动拼回原位,而城中积存的落灰与污垢因震动而脱离,在光芒中消弭无形。光圈一遍遍从脚下过去,大约第十遍的时候,贤者之石发出一阵最亮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浮游城。
我在这光芒中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庞大的魔力不断鼓动身体,像是海潮的涨落。
终于,光芒收敛了,我缓缓睁开双眼,“耶!!!”的欢呼起来,因为这个房间已被彻底重组,精巧绝伦的设计在我眼前周转,我们顺着修复的通道向外跑去,这房间仿佛有着灵性,每次跑到尽头都正好有新的通道接续而上,毫无阻碍,但再回头的时候来路已经完全不见了,继续行使着阻拦入侵者的职责。
我们冲出门去,门外已变为喧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青石原色的素雅建筑,在落日的最后眷顾中仿佛钻石般闪闪发光,在我们的心中更是比钻石还要珍贵。
看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人终于彻底放下了心,脸上洋溢出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嗯,社长的表情低调一点。
“他们……应该不记得我们了吧?”舞姐感慨的说。
我咧嘴笑道:“挺好的,对他们来说,忘记所有的事情,就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才是最幸福的。”
舞姐深表赞同,天空中通报声如约而至:“恭喜通关隐藏关卡[净化之光]!首次通关者:海马濑人、韩艾儿、武藤游戏、城之内克也、孔雀舞、风间玄和;每人获得绝版永久称号[净化之光]*1,绝版卡背[净化之光]*1,金币*10000,圣晶石*10000,御龙木碎片*1;海马濑人、韩艾儿追加获得贤者之石碎片*1,御龙木树种*1。”
我们惊喜的对视,发现头上都自动浮起净化之光的称号,各自使用语音指令查看自己的信息,奖励果然已经在背包中了。
“哇,快看看新卡背是什么样子!”众人激动不已,争相呼出操作界面乱点着寻找着换卡背的方法,竟真的找到了切换牌背的选项。[净化之光]牌背是碎裂水晶般的质感,神奇的是,牌背是半透明状,能透过卡片看到后面的物体,而正面却完全不透。
舞姐与城之内赞不绝口,我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还有另一个纯黑的牌背,点开介绍,只见上面写着:君主专属牌背。我汗颜:至于这么详细吗,社长你那两天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五大佬生编乱造的游戏升级到这种地步…………
通报声继续道:“系统将在一分钟后启动退出程序,请各位做好准备,也欢迎各位再次光临。倒计时开始,59,58……”
我们互相道别,舞姐笑着对我说道:“那么妹妹,下次再见了!这游戏很好玩,催催某人赶快继续开发啊。”
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想到了刚才冲动之下的表白,顿时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捂着脸对舞姐撒娇:“哈子卡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0,29,28……”
城之内对她道:“舞,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
舞微微一红别过脸去:“该见自然就见到了……以后别那么傻乎乎的。”
“!?我哪里傻乎乎??”城之内不服道。
“我可没说让你救我!别指望我还你人情!”
“嘿!不还就不还!谁稀罕!”
“……”“……”
“20,19,18……”
“艾儿。”风间叫住我,说了一句比国际象棋更没头没尾的话:“我们不是第一次相遇了。”
“啊??”我彻底迷惑:“什么意思?”
社长闻言冷下了目光仔细的看着他,许多秒过去……社长的表情变得无比震惊,甚至惊骇,不亚于看到了雕刻着自己的古埃及石板。
“是你。”社长不可置信的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是我。”风间从容的答道。
我看着他俩心照不宣正一头雾水,风间却展开双臂一抖长袖,拿出一朵白色布花别在胸前。
“10,9,8……”
我忽然彻底明白了他身上的违和感。最开始他是唱着红楼出现的,那样哀艳凄绝,那样长袖婉转,使我潜意识中以为他的衣服是为了配合这种悲凉感而穿搭的深色汉服,但是当配合了白花,我这才看懂,他身上的根本是日式的丧服。那件衣服经过加长和最细致合身的剪裁,在他的明媚下,完美掩饰住了它的本质。
他在给谁戴孝?或者,他在给谁送葬?
“如果不是那样相遇,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吧?”风间露出道不明的微笑,双手缓缓在胸前环抱,深深的作了长揖,90度。
“你……”根本来不及问出什么,虚空中发出炸雷般响亮的尖锐杂音,令人闻之耳膜欲裂,却熟悉万分。
是那段音频。
时间到了,退出程序并没有启动,我只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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