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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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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誉文不听他的辩解,又重复了一遍:“回去”

“我总要亲眼看着他平平安安的。”柳亭语气平淡,但话里话外执拗非常。

赵誉文见劝不动,怒气也收敛起来,语气都透着寒意:

“……罢了,随你吧。”说完这句话,赵誉文像是突然发现什么,语气陡然一变:“你的吊坠呢?”

柳亭没料到赵誉文眼神这么锐利,心虚着侧身挡着,可是那吊坠珍贵非同寻常,他又日日携带在身上,赵誉文自然知晓,见瞒不过,索性告之:“我……已经把药给顾帅了,吊坠暂时收起来了。”

“你!”赵誉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猛地起身:“我去要回来。”

“等等!”柳亭急忙拦住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偷偷让他服用的。”

赵誉文脚步一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真是……蠢到家了。”

柳亭见他打消了念头,三魂七魄都归了位,只是此时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异常剑拔弩张,柳亭觉得再按照这个话题说下去,伸头就会被砍一刀。

可两人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更可况是柳亭自己理亏,只能先服个软,顾左右而言他,却又敏锐地捕捉到自己受的怒火过了度,多半给人当了替死鬼:

“那你何必亲自来,朝堂事务繁多,你这千里迢迢的,又与他吵架了?”

赵誉文脸色顿时风云变幻。

柳亭便明晓了,自己那师弟不知道又犯了哪门子癔症,害得个一品大臣天南海北地捉他,“他素日里便想得一出是一出,你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下,其实也无非是个小孩脾性,你多忍让些才是。”

赵誉文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无奈地捏着眉心:“有误会。”

朝堂不比边疆,下朝后该有的寒暄酒会少不了,那日和几个朝堂大臣在外洽谈,逼着多喝了几杯,不知道哪个没眼力见的安排来了姑娘往身上凑,好死不死,正巧就被撞见了,一口一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朝三暮四,第二日就找不到人,赵誉文派人找了他数月鬼影都没找到,便想着他可能来投靠柳亭。

赵誉文想罢,叹了口气,强调着:“大误会。”

赵誉文鲜少有这幅无奈的表情,柳亭心里觉着好笑,全然忘了刚才心惊肉跳的一幕,给他捏了捏穴位:“别说人了,我连封信都没见着。”

赵誉文不信有他,但千里御马赶来总还是有几分侥幸:“他可曾同你说过什么?”

“他的话十句里面九句假,又多是絮絮叨叨的废话,你指的哪句?”柳亭见他连气势都弱了几分,实在狠不下心,相当不记仇地给了句提醒:“不过这个时节,江南的灯会要开始了,他吵了几年了,说你总是不陪他回去。”

赵誉文

眼神立刻清明起来,刚才疲倦难耐之色一扫,目光灼灼,像是准备立刻动身。

只是开门的声音半路拦截了赵誉文的动作,赵誉文见着来人又一下坐了回去。

“赵大人一路辛苦了。”

脚步声渐近,顾易水的身影便靠近了,抬眼一看就是柳亭摸着赵誉文的眉角,从那夜婉言拒绝后,柳亭少有的放松神色,朝堂上冷若冰霜的赵大人眼神难得情深。

然后看了看柳亭空荡荡的腰侧。

此时顾易水眼神如刀光一般,似一腔暗火烧到了顶点即将爆发。

“赠与心上之人。”这是那日柳亭说的原话。

赵誉文就是值得托付的人吗?顾易水想问,却不知应该站在哪个位置上闻这一句话。他是战场上的顾帅,是京城里的安郡王,却唯独不是柳亭的谁,他只能看着柳亭的手,暗自把怒火压了下去。

赵誉文收敛好表情,岿然不动,对着这个顾帅依旧惜字如金:“还好。”

柳亭被他眼神盯得发麻,讪讪收手,却不吭声只是背过身去继续捣药,听着俩人曲意寒暄千般滋味。

现在是两位朝廷命官的商谈,他本该耳聪目明一回及时退场,可是他舍不得走,这一段日子里,这是他俩难得共处一室的时候了。他听着身后那人的声音,鼻尖一酸,差点委屈地要落下泪来。

俩人无非说些官场话,各自试探了几句。

本在朝堂就不对付,加之赵誉文惜字如金,三人身影立在屋中,四周安静如死,气氛却格外不对劲。

直等到侍卫敲门,顾易水与赵誉文便去了练兵场。柳亭看着早就捣碎了的药,叹了口气,掀开门帘回去伤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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