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典狱司有难(1 / 2)
“我这是在救他,不能睡。”刘潼嘟着嘴说道,然后把脑袋凑过去,用一边耳朵贴着林邪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
白千霜退后一步,朝梅太一摇摇头。这孩子是有些古怪的本事,且看看他会做什么。
刘潼听了一会,站起来走了一步,到他近前。突然弯腰,叹了口气,然后低头,亲上了林邪的嘴唇,淡淡的绿色气焰弥漫。
“你......”梅太一目瞪口呆,旁边的白千霜也是呆若木鸡。
过了片刻,刘潼站直了身体,擦擦嘴说道:“好了,这小子几天没刷牙了,臭死了!”
梅太一捧腹大笑,白千霜也是乐得不行。
林邪醒了,脸上黑红退去,现出白皙的脸庞。他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或许更小一些,眸子纯净,如小孩一般,眉清目秀的,还挺好看。他一咕噜爬起来,看了看这陌生的环境,最后对着刘潼一笑,刘潼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事情并没有多复杂,他被指派去兴平,却误打误撞跟进了无色要挖的墓地,最后被墓地里一个宝贝所伤,他记得将那东西交给了一位看起来还挺可靠的大叔。他是凭着身体的指引到了那处山洞的。
那个大叔,就是他爹了。
梅太一听完之后,突然想到,这地下离星河斋近,他不知道在下面去过那几个地方,问道:“你昨日,是不是给铜雀台传信了?”
林邪点下头:“有,梅公子怎知?”
梅太一抓住他手,急切地说道:“是什么时候传的,可有把那墓地宝贝的事传出去?”
林邪摇摇头:“不曾,我是传给青龙大人,因为是他派我来的,几日未曾回去,报个平安。”
这么说来,昨日楚香兰感应到有铜雀令传信的事,是林邪,并不是桓山,他松了口气。天色已晚,梅太一让他在这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去,本来要给他安排房间的,刘潼却拉着他的手不放:“我的房间大,去我那里睡吧!”
梅太一笑着摇头,这孩子怎么突然自来熟了。他看看林邪,林邪并没有不悦之色。走时,还对着梅太一说道:“我看公子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一般是搭讪姑娘之词,从这清秀腼腆少年之口说出,还真有些滑稽。不过,梅太一可不记得,不然一定不会忘记的,“是吗?先好好休息吧!”
白千霜看着他们离去,说道:“你倒是容易相信人!”
梅太一笑笑:“我看这孩子怪亲切的,今天辛苦姐姐你了,赶紧去休息吧!”
第二日林邪回了洛阳,本来想向梅太一告辞,听闻他还在睡觉,也就罢了,刘潼一直将他送到山门口。在山脚下,有个人鬼鬼祟祟一直在徘徊,被刘潼揪住,那人给了刘潼一封信,让他带给梅太一。
梅太一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好久没睡过懒觉了,不知怎的,昨晚睡得特别沉。一爬起来就看到圆桌上的那封信,没有被拆封过的痕迹,融了石蜡,将信笺展开,这字迹十分熟悉,飘逸劲道,是风行师傅的字迹。
他一下子精神了!
“徒儿安否?大佛之前,明灯不灭,可保家宅平安。”
寥寥几字,梅太一却看了许久,一定有其他的意思,不然师傅不会写这么一封无厘头的信送过来。
匆匆洗漱换了身衣裳,就直奔家中佛堂而去了。这尊高达九尺的大佛,正供在梅家的佛堂中,案前的长明灯灯油充足,每日都有仆人前来打扫添补灯油。他在想,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尊佛像是定国寺所造,也是他亲自去拉的。
绕到佛像背后,梅太一钻了进去,这里面本来就是空的,他踏着内壁,展开壁虎游墙功,在那佛头的一处,摸到了一样东西。他取了下来,是一个布包,里面有几样东西。
一个账本,里面有二叔中饱私囊的证据。说实话,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早就知道了。父亲的意思,只要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卷画像,一座废墟,是星河斋。
梅太一看着那卷画像,拳头揪着宣纸的边缘,感觉血液只往上涌。
这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连忙收了这两样东西塞到佛像肚子里。一出来,就看到了白千霜,她神情焦急,语无伦次:“刘潼他跑了!”
“跑了?”梅太一一下子没明白跑了是什么意思。
“你看!”白千霜递了一张纸过来。
“哥哥有难,去也!会尽快回来!”
是一封短笺。
梅太一脊背一凉,每日就靠着阿潼的一点青莲业火,父亲才可以支撑到现在,他这一去,父亲怎么办?
“这个兔崽子,他哪来的哥哥?”梅太一心火交加。
“或许,是林邪?今早林邪走的时候,我听天他叫他邪哥哥。”白千霜说道。
也罢,提前过去!梅太一当机立断,悄悄跟祖母和母亲讲了要带父亲找高人治病,和白千霜一起,带了父亲,御剑到了洛阳。
他们没有去铜雀台,而是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安顿好父亲,梅太一用铜雀令招呼楚香兰,楚香兰很快过来了,他们约在了一处巷子见面。
“怎么提前过来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楚香兰远远走来,梅太一就觉得这一路的急切忧心,似乎被安抚了。
梅太一:“没事,哥哥帮我一个忙,你若见到刘潼,马上带他来见我。如果见到林邪,保护他。”
楚香兰:“刘潼来洛阳了?林邪,他怎么了?”
梅太一:“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哥哥,拜托你了!”
楚香兰:“好。”
梅太一:“我还要回去照顾父亲,先走了。”
楚香兰:“你要搬去我的院子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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