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秋天,冷雨凉风,落叶不胜扫,是显得葬礼气氛更悲凉的天气。
曾子清父母都已过世,生前未婚无子,只有一个弟弟曾子政。葬礼由曾子政筹划主持。
宾客主要是曾子清大学里的同事或学生,大都是文质彬彬的教授和研究生,还有曾子政请的一些朋友。
任泊然也想为师父的葬礼做一些事情,但他的身份需要保密,他只能在现场一言不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眼旁观曾子政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曾子政虽然只有一个人,但穿梭在众人之中,言语得体,八面玲珑,即使同时和四个人走在一起,也不会让其中任何一人感到被冷落。
虽然这不是任泊然所羡慕的,但他不得不承认曾子政的确令人佩服。这是一种他永远学不来的技能。
不再关注曾子政,任泊然视线移到葬礼上来。
花圈上的花是新摘的,还带着露水。白色的飘带在秋风里飞舞,真诚而哀戚。哀乐沉重,宾客也没有混乱。
任泊然没哭,也没过去抚摸棺材。他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站在角落里打量这个黑白的世界。
众人上前献花的时候,任泊然眼神轻轻波动一下,他依稀在前方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那正是姜牧谦。
他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显得身材更加瘦削修长。眼下有两团黑眼圈,显然还是习惯熬夜,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工作到凌晨。
任泊然有点想过去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以什么表情说。他不想也不能提及曾子清与他的师徒关系,但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适合此时场合的话题。
所以他还是站在原地,姜牧谦也没有回头。
本来关于姜牧谦的回忆并不是经常在脑海里出现。相比具体的事件,姜牧谦给人留下的印象更加偏向于和他相处的一种感觉,至少对任泊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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