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一点(1 / 2)
年未星又做了一场噩梦,他把被子踹掉在地上,整个人缩进床的角落,后背贴着墙,可他始终醒不过来,他在梦里拼命挣扎,想要逃离,却被扣住手脚绑在展示台上,他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父亲沙哑的、充斥着欲.望的声音。
“你过来,对,就像往常那样……”
女人尖锐的指甲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儿,湿润的口腔内部涌出黏.稠的汁液来,他仿佛整个人被塞进海绵里,柔软温热的一具具身体包裹着他,他一动也不能动,浑身的血液冰冷的翻涌着,胃部和心脏紧缩着,眼泪如大雨滂沱的流淌着。
耳边是女人的娇声喘息和父亲粗重的呼吸声。
“好棒啊,年总太厉害了……”
年未星一直闭着气,最后终于在快被憋死的那一刻醒了过来。他分不清床上潮湿的究竟是汗还是他的泪水,只顾得上喘息。
梦里的那些触感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他也顾不上自己还光着脚,三两步冲进淋浴间打开喷头。
冷水从头上灌下来,喷洒在他的身上,他昂着头睁着眼,可透明晶莹的泪珠无法克制的从其中流了出来,他又在哭,他痛恨自己的眼泪,也痛恨自己的无能。
也不知道冲了有多久的冷水澡,年未星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他身上开始回暖,感觉得到水是冰冷刺骨的,于是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流淌着的液体,裹上浴巾往外走。
他完全没有时间观念,不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澡,现在也仍然没想去看时间,而是走到床头半跪下来,从抽屉里摸出一条烟拆开。
年未星浑身上下都赤裸着,只有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黑色的浴巾,头发还在滴水,顺着他的腹部线条,溜进更深更隐秘的地方去,他赤着脚走到阳台,点燃了烟。
他们的房子都是公司配给的,为了保证安全和出行方便。
大家大部分住在高档小区,他没什么要求,只说,“小点儿,一室一厅有吗?”
所以他周围没别人,只有他一个。
此时此刻他站在阳台上,手撑着栏杆,抬头看着弯弯的月亮,烟在风里散去。
年未星想起剧本儿里的陈荒原,那个小男孩儿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看向月亮,他看月亮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如果世上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月亮代表光明和希望,那么在陈荒原的心里,谁又是他的月亮?
是那个妖艳神秘的女人,还是……他的父亲?
烟灰缸里已经散落了六七根烟屁股,年未星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年未星!”
何不祷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紧接着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年未星回身。
良仁跟在何不祷身后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屋里什么陈设他没留意,一眼直直的对上了在影子里的那个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