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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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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两天,年未星再也没见过良仁。他去公司签了那个恐怖类综艺节目,又在家里读了好几遍剧本,一切都平静的让人心里长毛,他抚顺无数遍,又总是会被良仁说的那些话、被这些天接连不断的情绪砸的晕头转向,还有迎接他的无数未知,王宸西的刁难,任晴空的复出,陈荒原的结局。

他尤然记得良仁和他对戏时的神情,也记得他问的那一句,陈荒原死了吗?

一个开放式的结局,薛定谔的死亡,人总归是会死去的,在什么样的时刻死去,重要吗?

年未星把烟灰磕到栏杆外,星星落落的白灰随着重力向下,又被风吹的飘远,像是居无定所的漂泊人,从十三楼跳下,不知道自己这漫长的自杀中又添多少所见所闻,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先着地,不知道血会溅得多高,胳膊腿儿会不会四分五裂,也不知道第一个发现他并尖叫的人是谁。

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以为,抽完那盒烟,就会忘记那种甜。

可是他回了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翻了客厅的茶几,地毯,坐垫,甚至猫着腰检查了沙发底部的空隙,企图再找出第二个大白兔奶糖。

这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

一切变重了。

他是一只鸟,破笼而出,在天上自在地飞翔,偶尔落进林子里舔伤,经千山与万水,时不时停驻观赏来来去去的行人,就算被人用弹弓击打,失魂落魄地躲避突然袭来的石子,他的心仍然自由,他能哈哈大笑,能哀哀欲绝,只要张开翅膀,就能去到他想去的远方。

可现在不行了,他的情绪变得极其混乱,心脏抽痛的频率也奇奇怪怪,像是被套上枷锁,脚上拴上镣铐,飞不起来了。

说到底,他还是对良仁无可奈何。

他只能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着烟,让这些不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但他们又见了。

年未星是个习惯性早到的人,和王宸西约的是下午两点,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时间,不过他不一样,昨晚上抽了一烟灰缸半的烟,今天中午十二点才醒,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了,现在还算精神。

他坐在办公室门口等,等了没一会儿,王宸西来了。他带着乌泱泱的一帮人,编剧、两个副导演、两个制片,还有任晴空、良仁。

年未星两眼一抹黑,站起来跟导演握了个手:“王导好,久仰大名。”

王宸西也跟他说了声好,温善地笑道:“小年这么早到啊。”

“习惯了。”年未星看着末尾站着的良仁,停了一秒又立马移开了视线,问,“大家都是来面试我的吗,一个一个轮着来还是一起来?”

“听着像是要干架一样,”王宸西挥挥手,让那些不参与这场试镜的无关人员回到自己岗位上,说,“这是《荒原》的原作者,林媛,林编剧。这是我的执行副导张朋易,张副导。”

他依次介绍,年未星依次握手问好,搞得像是已经通过试镜了一般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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