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他是谁？

他怎能一语唤出楚云寒的名字？

黑衣少年本是他以前行走江湖时，不知什么时候随手捡的。后来他伤好了，两人自是分道扬镳，连个道谢都没有，更别说道别了。

所以他们只是互相熟悉个脸，连名字都不知道。

途中又见，黑衣少年便如同幽灵般阴魂不散跟着他。

问他，他只言简意赅地答：报恩。

洛雨泽起先炸毛，报你毛的恩！滚开！

黑衣少年只是沉默，但该跟的还是跟，就这样，如影随形地跟了他半个月，毅力十分顽强。

“我是。请让开！”楚云寒静静地望着他，觉得他的面容有几分熟悉，一个身影在脑海中总挥霍不去。

“不让。”少年回答的很干脆，利落到让洛雨泽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

洛雨泽呆呆地望他，使着眼色。

却让黑衣少年更加困惑：“洛雨泽，你眼睛抽筋啦？”

洛雨泽：“……”一口心头血再次血溅当场。

“我自教训我徒，你为何拦我？”楚云寒冷声道。

我徒……洛雨泽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不是不认自己了吗？

回想起来，当时的洛雨泽天真如此，完全不谙人事。

少年看着他，无所畏惧，“你要责罚他吗？”

他出自忘忧谷，所以在他的思维里，离家出走等同于背叛，若是背叛后被抓回去，绝对逃不了一番严刑拷打。

他认识楚云寒，但又不明白他与忘忧的人有什么区别。故而有此一问。

楚云寒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等着他发话，这些市民都闲来无事，坐在一起看着笑话，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如何开口。

在他问出这个无知而愚蠢的问题后，洛雨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拳头紧握，怒视着他。

他心想，完了，这下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现在知道他所说的他的情商低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不是要打他？”少年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

这般执着，且换了一种通俗的表达方法。没有理会七窍生烟的洛雨泽。

“是又如何？”楚云寒反问。

他的语气几分急切，几分恳求，“若是打他，也分我一半，我替他受罚。”

这次便轮到楚云寒惊讶了，他有些懵了。

洛雨泽也懵了。

“跟我走。”楚云寒道，云淡风轻。突然转身就走。

“去哪儿？”黑衣少年紧惕地问。

“你丫是猪吗？”洛雨泽瞪了他一眼。

“哗！”长剑出鞘。

洛雨泽的心悸动，“干……干什么？”

黑衣少年冷酷道：“说清楚！”

洛雨泽下意识摸自己的剑，却摸了个空，只好作罢。

“洛雨泽。”楚云寒语气平淡，喊了一声。

他已把洛雨泽落下好远。

不敢再耽搁，洛雨泽匆匆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谁知那个黑衣少年也紧随了过来。

洛雨泽瞪他，语气不善：“你怎么又来？”

黑衣少年：“报恩。”

洛雨泽心底将他骂了个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