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洛雨泽青筋暴起，你再提那两个字试试？

素月却对他杀人的目光毫不在意，语气依旧清冷，自顾自道：“报完恩后，我就走。”

洛雨泽沉默无语。

并非认命，而是绝望。

他认为，自己跟不上素月的脑回路。

素月很体贴的：“我的话……真的很难懂？”

看着他懵懵懂懂的模样，洛雨泽心一软，不忍心打击他，于是昧着良心地摇头，笑容苦涩，道：“没有！真的没有！”

素月冷眼望着他，面无表情，却忽然掠过了他，超在他的前面。

“楚……前辈！”

疾行的楚云寒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为何如此熟悉？

素月道：“您可还记得，那个身上留着蓝氏巫族血脉的女孩？”

楚云寒一愣，眸中厉色，陡然一停，“你，是谁？”

他看着素月的脸庞，此番柔和，不应体现在一个男子的脸上。

半晌，他轻叹：“她爱笑，可你不爱。”

“是。我不喜欢笑。”素月道，“只有弱者才会用微笑去博取同情！”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早有预谋？”楚云寒问。

“不，是为了报恩。”依旧是那个回答。

“好，就算是报恩吧。”楚云寒显得云淡风轻。

洛雨泽一头雾水。但他聪明的什么都没有问。

青翠欲滴的篁竹娇枝摇曳，日头斜照，投下的光与影交叠，一直延伸到屋里。蝶飞燕舞，恬静优美。

此情此景还依旧，早已不是昔时人。

“跪下。”初到这里，楚云寒没有放他们进屋的意思，也不想探问素月的目的，而是呵斥他们在门外跪下。

“不……”素月向来直言直语，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只不过这次他话音未落，便被雨泽用手堵住嘴巴，拉着跪倒在地上。

素月用劲咬着洛雨泽的手，洛雨泽吃痛松开。

“不识好人心！”洛雨泽瞥过脸不去看他。

素月抚剑，目光寒冷。

“你别摸你的剑了成吗？”洛雨泽禁不住心里压力，转过头来，面容讪讪：“你每摸一次，我就觉得你想杀人。”

“所以别惹我。”素月冷冷道。

“一炷香，自己反省反省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楚云寒丢下一句话，便自己进屋了。

二人俱是一惊，方才意识到自己对话全被听到了。又是脸色一红，双双背过脸，不再对视。颇有赌气的意味。

楚云寒刚消失，素月便挣扎着要站起来。

作为杀手，他习惯于俯视，却不喜欢仰视他人。

“喂！喂！兄弟，好兄弟！素月！”洛雨泽慌忙抱住他。

“放手！”素月身上已出现了戾气，目光阴寒。

洛雨泽连忙使出杀手锏，道：“报恩，报恩，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恩的吗？”

听到此言素月愣住了。

回想起楚云寒方才的话，他眉间几分桀骜，语气不耐烦：“你这几日到底做了些什么？”

“唔，我想想啊……”洛雨泽道，忽然明媚笑道：“你一直跟着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笑容竟微微苦涩。

洛雨泽两眼望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劝慰道：“算了吧，兄弟，咱们还是放下心，直接等死吧！”

”要死的是你！”素月沉默了。

事实上，这几日，洛雨泽很颓废，所以基本上没做一件好事。

眠花卧柳，舞筝弄琴，是青楼酒店的常客。

很不巧，素月近日与他有缘，总与他在一些不恰当的场合遇见他在做不恰当的事。

“其实……我就是好奇……”洛雨泽语气弱弱。

素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