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言琴问灵·可不看系列(1 / 2)

加入书签

『标明!!!从夏至青死到现在已经过了八年!!!现在是八年后,回忆八年前的记忆就是夏家灭门时期左右。回忆中的四年前就相当于现在的十二年前』

山中岁月悠悠,空灵静远。

烟雨蒙蒙,清雾缭绕,山水连天,把灵山的景色趁的是更趋神秘。

顾子期负手立于亭前桌案,提笔随手作画,只寥寥几笔却把烟亭外的景色神韵勾勒的淋漓尽致,作画人思绪却是越飘越远。

看着亭中作画的身影,子吟思绪又回到了八年前初遇顾子期的场景。

————————

那时顾子期听闻夏家遭难的消息,本是不信的,心底却忍不住的发慌。顾不得汩汩流淌的鲜血不要命似得往外冒,冒雨行了四五日才赶到夏家。

夏家满门屠杀那日,血流成河,地上连下脚的干净地方都没有,又接连下了好几日雨,血迹也冲刷了个干净,倒不显得有杀戮,只是偌大的宅子,无人出入有些奇怪。

夏家人不喜使唤奴仆,整个门派除了弟子还是弟子。听闻夏宅近期有个大秘境开启,夏家又有护派的古老大阵,无须担心有人兹事。顾子期也不曾多想,只当他们一道秘境找机缘去了。走进院落,在荒地一角寻到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通体黑玉的笛子。

“ 夏至青若是知道自己喜欢的笛子落了地,染了灰,定然要闹上好一阵子的!”子期笑意浅浅,眼底的溺爱都要溢出眼眶了。

夏至青一直是个粗心的,经常丢三落四,还是头一次把自己送的笛子给弄丢了。当初送他笛子时,他可是乐了好一阵子!

子期拾起落地的雨笛,拿出贴身帕子,仔细着擦拭干净。看着黑色笛子尾部摔出的小小裂缝,眼睛眯了眯,夏至青向来是个粗心的,自己送的东西,他却都有好好收着,如今这雨笛……想起赶来时听到的传闻……眼底闪烁着危险光芒……子期不敢往下想……

赶忙走向祠堂,只见夏至青的牌位稳稳立于破败落灰的祠堂之上。顾子期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破败场景,一眼不错,不知站了多久,许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又许是否定了这个事实。

泛红的眼眶隐隐带些迷蒙水雾,微白的脸色显得更是惨淡,修长手指紧的发颤,手心被指甲抓破了也不自知,血珠顺着指缝一点点溢出,另一只手里的雨笛险些拿不住掉在地上。

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指想抚上牌位,看着染血的手指,又缩了回来,在染了不少鲜血的衣衫上胡乱的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带上夏至青的灵牌转身离去。“夏至青不喜欢自己用带血的手碰他……”

子期曾问夏至青“为何不喜?……可是介意?”

夏至青不曾回答,只盯着子期看了许久,取来上好的疗伤药为其细细包扎。修道之人,受伤之事如同家常便饭,小伤更是无须包扎,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夏至青却次次认真为子期包扎伤口,一丝不苟的模样与他平日里粗心的性子着实沾不上边。

只是子期心想:“他应当还是不喜自己染血的手碰他。许是介意,毕竟自己是青楼风尘女子生下的儿子,身份肮脏,与他着实不配。”

若是夏至青知晓顾子期心里这般想,定然能气的活过气来。夏至青向来心疼背负着重担的子期,便想让他少受些苦,便是一道浅浅的小伤口,也不许他留下。怎么就被误解成不喜他染血碰自己?

顾子期向来洁癖慎重,若是平日里早就忍不得这身破旧衣衫,在夏至青的事情上却不顾一切。

带着夏至青的灵牌一连失踪七八日。

待回顾家时,绣着繁杂花纹的白色衣衫,沾满鲜血,已寻不得最初模样。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七八十处,也不知内伤如何。

传闻顾家小儿是个绝世天才,能把他弄一身伤的家伙,应该也是个惹不起的硬骨头。

不过半日,西郊碧湖谭里的那头害人不浅的畜生,被某个大好人给灭了的消息便被传的沸沸扬扬,许是能杀这焦海龙的人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令众人对这个事件关注更甚。而事件的当事人却在酒楼雅间喝的一塌糊涂。

子期本身负杀母之仇,又是敌暗我明的被动状态,每时每刻都不可懈怠,生怕自己不小心泄露了心思,引来仇敌,待人更是时刻一幅清冷模样。

脑海里浮现着夏至青平日的身影,想到以后再也见不着他,心口便让人痛的无法自拔,却要做出这幅冷情冷性模样。

这般压抑着的日子,只有在醉酒后,借这酒水打破夜的寂静,去念念他的好,借着夜的寂静停泊片刻自己无处安放的心:

“你这般好的资质,怎可整日消极懈怠?”顾子期端正坐于雅间内,如同品茗般饮一口酒水,敛眸与空气对问。(二楞好奇,品茶式喝酒。。。你这么秀真的好吗?emmm要不是你面皮不错。。。会被当变态的,子期丫,你长点心吧!)

如若不是雅间里只有顾子期一人,怕是还以为他此时正与人说话呢!怀疑撞邪也不是不可能!

尽然无人应答,顾子期耳边还是回响起四年前夏至青笑吟吟的回答:

“一个天才就够了,有子期护我,这番武功要来有何用?”夏至青笑意盎然的模样,那一刻彻底印刻在顾子期眼底,脑内,心上,再出不去。只想护着这份澄静纯粹的心,自己却终究没能做到。

顾子期本就是勤奋之人,听了夏至青的话,更是刻苦,暗下决心,自己在世一日,便护他一日。这也是顾子期多才多艺的主要原因。

实在醉的迷糊,顾子期一身酒气的背着琴提着酒壶,出了雅间。也不知喝了多少,身形微微不稳。

依旧白衣如雪,却多了一丝怅然,再寻不得平日的清冷,反而阴翳颓废的厉害。

传闻子吟一手卜卦之术,博古通今神龙见首不见尾。近日听人传言,子吟大师现身灵山,顾子期本就伤上加伤还未好又整日酗酒,外伤内伤早已把身体伤了个七七八八,差点把自己半条命折腾没了。

灵山常年积雪,危机四伏,修道之人都能感到冷的背脊发凉,死在半路上的人数不胜数,也不知这皑皑白雪下埋葬了多少尸骨。何况顾子期还身受重伤,想来是爬不上这高耸入云的灵山……

子期还是踏着寒雪,迎着刮刀子似得的阴风,一步一步,忍着入骨寒冷硬生生寻上了灵山。雪地里仅留下的一行脚印足有两寸之深,早已淹没了脚踝。

顾子期脸色惨白的毫无人色,被冻的暗黑的双腿和一脸淡然清冷的反差模样,自那日深深刻在子吟心上。子吟自问自己对静珊已然是足够痴情,却不信时间还有他们那般的情爱。如今面前这人是何样的感情能这般做?又因何这般做?

子吟打开厚重的大门,看着面前的顾子期,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口的意思。

顾子期见子吟第一眼,便觉得眼熟的很,可就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禁沉思起来。子吟本想装装高人的气派,却见顾子期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这灵山天寒地冻的,连棵杂草都长不来,实在是自己冷的不行!可没时间陪他在这吹冷风,急着回去研究天象呢!来灵山的人,大多都想拜师学艺,遂开口问话“拜师?”

“嗯。”子期被说话声拉回思绪,嗯了一声便不在开口,弄的子吟一脸茫然,不禁想“这人真是。。。怎么感觉摆谱这么大?拜师也可以这么高冷?好像自己才是来求人拜师的一般?”

……又是一番沉默,一番大眼瞪小眼,子吟实在是冻得受不住,毫无大师风范的搓搓手,哈了口热气,忍不住再次开口:“既然要拜我为师便说说你因何而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