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所以,林朗做了一个关于春天的梦。
他顶着一脑袋乱毛,掀开被子往下看了一眼,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小狗似的哀嚎。
竟然在人家床上——!
我,林朗,母胎solo十七年的魔法师在梦里失去了贞洁。
我有罪啊,我有罪。
罪魁祸首许潜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林朗紧张地转头,发现他并没有要醒来的征兆,于是悄悄地下了床,趁机去浴室销毁罪证。
他六神无主地一边搓裤衩子一边想,在人家的床上擅自yy本人,还搞什么窒息y,这算什么事儿啊。
动静大不大?许潜知不知道呢?
过了一遍水的布料在手上拧成一股沉重的麻花儿,林朗顺便擦擦手上的水,又想道,照许潜的性格,就算昨晚围观了全程,今天起来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毕竟他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人啊。
唉,真对不起他……
余光一瞥间,镜子里映出脖颈上浅淡的红痕,他朝镜子侧过头,摸了摸脖子,忍不住犯起嘀咕来:真行啊,操,老子到底怎么能把自己挠成这样的?
林朗把裤衩晾出去,在空空荡荡的晾衣杆上简直就像旗帜一样显眼。为了掩人耳目,他非常勤劳地把在洗衣机里躺了一晚上的衣物全掏出来挂了上去,自觉毫无破绽。然后趁许潜还没醒,连脸都来不及涂,手脚并用地套了衣服,往脖子上挂了条围巾,脚底抹油地溜了。
……
两个小时后,许潜一觉醒来发现旁边人没了。
他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弹簧,derrrr一下弹起来,伸手摸摸空出来的被窝,已经没什么热度了。
许潜还抱着一线希望在家里四处转了一圈,喊着林朗的名字,却把小废物叫了过来。
“你看见林朗没有?”许潜心烦意乱地给它换水,然后倒了点吃的,摸摸它的脑袋,看它茫然又快乐地咧开嘴:哈嘶哈嘶、哈嘶哈嘶。
“嗯……小傻冒儿。”他挠挠小废物的下巴,凑过去啵了一下,心情还是没有转晴。一百多平的房子连个林朗都没有,这住得多没意思。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许潜哆哆嗦嗦地打开手机,点开林朗的头像,发现自己还没被删好友,虽然他一声不吭地走了,没有任何留言,但是这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能是急着去排练吧,毕竟下午就上场了。许潜这样安慰自己,却又忍不住想道,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毕竟他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人啊。
唉,我还不如今天死了算了……
“啧,我操,”林朗提起话筒架往地上抡了一下,“怎么回事儿你?”
“走神了一下,”摁错了和弦的主音吉他啧了一声,“凶啥?”
“商演整这一出,你不丢人我还嫌呢!”
眼看他俩再有个一来一回就能吵起来,节奏吉他火速扯开话题:“哎,林朗,围巾都带起来了,今天身体不舒服?怎么感觉你气色不太好啊。”
孔雀精林朗马上放下了吵一半的架,凑到排练室的镜子边上照照。心想啊我这人真是完美得令人生厌,怎么就气色不好了?
“嘴不够红呗。”键盘说。
林朗抓了抓头发:“我猜也是。今天出门太急了,啥都没抹。”
“来,姐姐救你一命,”节奏吉他把琴放下,从化妆包里摸来了口红,在手背上把自己用过的部分擦掉
,勾着林朗的脖子要他低头,给他现场安排了个唇妆,“好了,抿一下。”
林朗“啵啵”地抿了抿嘴,露出他的招牌傻笑来。
主音吉他默默地看着,忽然一声不吭地搁了琴出去。节奏吉他愣了一下,一边喊:“又干嘛你?”一边急急忙忙把口红往林朗手里一塞,马上跟了出去。
键盘:“我说他俩有戏吧,你们还不信。”
鼓手:“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话说完还没过三分钟,她一个人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甜甜的恋爱,”键盘用手肘怼了一下鼓手,小小声说,“给你也整一个?”
“……滚。”
“怎么了姐,他人呢?”林朗问。
“他妈的,老男人一天到晚吃飞醋,”节奏吉他嘁了一声,“管他去死。”
“好了好了不生气,”林朗故意嗲声嗲气地地哄她,“是人都有独占欲,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
“好好好,停!你就像那种男的绿茶婊,林朗。”节奏吉他笑起来,算是被腻歪得没脾气了。
眼看不用变成被怒火殃及的那一池子鱼,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主音吉他跑了可还行?
鼓手耐着性子等了两秒钟提出想去追,被一秒变脸节奏吉他拦住了:“我看谁敢开这个门。”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推开,贝斯手背着贝斯气喘吁吁地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堵车迟到了。”
节奏吉他:“……”
键盘:“你号没了,弟弟。”刚好撞枪口上,自求多福吧。
节奏吉他倒没有生气,只是疑惑地发出了灵魂质问:“原来刚刚排练你一直不在啊?”
贝斯:“……操。”
三秒钟后,排练室里爆发出惊人的笑声。
在搞完贝斯笑话的快乐之后,林朗忧心忡忡地问节奏吉他:“他怎么办?”
“到时候会回来的。”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请将您的行李放至传送带,包里有液体的乘客,请将液体拿在手上,接受安检,谢谢配合。”
嗡。手机响了一下。
林朗:【医院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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