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方莹被穆晓飞搅合地这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好，或者说，应该是被即将要结婚的消息搅合地没有睡好。不过，按照协议，结了也好，这样也可以让父母安心了。也可以静下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

方莹早早地就起了床，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开始写着些什么。正写着呢，网店的客服给她电话，说现在的活儿，忙不过来了，订单越来越多，需要再招几个客服，实行三班倒。

方莹放下正写着的东西，打开电脑，开始去招聘网站上，去录入招聘信息。结果，电脑不知怎么了，网页不停地在自我复制。是不是中病毒了？她赶紧喊着余孟过来给她看看。

“余孟，你过来给我看看电脑怎么了？我先去洗漱了。”

余孟应声而来，坐下来给方莹看电脑的情况，他稍稍挪动了一下电脑，结果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方莹写的日记。

“按照协议，我就要和穆晓飞结婚了。穆晓飞也就可以按照协议进一步调查黄海昆的情况。上次穆晓飞说黄海昆的儿子黄元初绝对是个好人，到底是不是呢？难道黄海昆的事，黄元初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他伪装的深而已？上次穆晓飞查到的黄海昆名下没有任何公司？他也许就是以其他人的名义注册了公司？那么，到底他实际控制的公司都有哪家呢？有几个呢？”

余孟看到这里，又看看洗手间方向，眉头皱了起来。方莹调查黄海昆到底为了什么呢？还有，她和穆晓飞怎么突然要结婚了？什么是按照协议结婚？

这时方莹从洗手间出来，余孟决定问一下方莹。

“对不起，方莹，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你的日记的。你没有收起来，我就这样看到了。”

“呃……呃……，没事。”方莹过去把日记本收了起来。

余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那个……方莹，那个黄海昆……你为什么要查黄海昆？是因为穆晓飞能帮你查黄海昆，你才和他结婚的吗？”

基于这一年来的相处，方莹对余孟是非常信任的。所以，事已至此，方莹决定告诉余孟实情。

“呃……，其实，我毕业的时候，差点没有拿到毕业证。”

“是因为黄海昆吗？”

“嗯，是的。”

“那他为什么卡你的毕业证呢？”

“当时吧，大四下半年大家都在忙着写论文找工作。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专业的女生极少，又很难找工作。离毕业前一个月的时候，黄海昆找到我说，他想开立一个公司，他想让我作为法人，并到他的公司工作。”

“他为什么找你呢？班里很多其他同学呀？”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结果他说，他考察了很多同学，说大部分土木的男同学都不是很安稳，很难在他的公司呆住了，也很难长期听他的话，而且涉及一些公司内部的事，他也不想其他人知道。而且作为法人的话，要绝对听他的，这一点，他对男同学是很有顾忌的。”

“哦，这样啊。是的，我们学院也是，基本上都不会到老师的公司工作，至于让同学当法人的事，我还没有听说呢。也是，本身到老师的公司，风险就比较大，工资待遇什么的，又不能和老师多要求，关键是有可能各种克扣，还有可能以实习的名义拿不到工资，作为学生，真是哑巴吃黄连啊！到时候，想走又走不了，不走又煎熬，唉，难！还有，法人，这个事，可是个大事啊，承担的责任太大了，万一，公司又什么偷税漏税，其他违法活动，你都脱不了干系啊！”

“对啊，对啊，他以为女生都很听话，胆小，他一个院长说什么就是什么。结果，我当场就拒绝了。结果他特别生气的样子。果然，临到论文答辩的时候，他始终找茬不想让我过，我改过很多遍了，都不行。”

“那最后，你是怎么通过的？”

“唉，多亏了指导老师刘老师，他对院长说，他觉得我的论文可以了，多增加条目字数都可以当作硕士论文了。如果还不通过，就太说不过去了。而且还说，大家都知道我平时学习优异，年年都拿奖学金。每期论文作业都完成得很好。不通过的话，都没有理由。”

“这个刘老师，还真不怕得罪院长啊。”

“估计所有答辩老师都看出来了，院长在一次次为难我，但是，只有刘老师帮我说了话。而就这样，我就终于通过答辩了，拿到了毕业证。后来，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刘老师和校长是堂兄弟关系，黄海昆顾忌到这种情况，才最终给我通过了。不管怎样，我都特别感谢刘老师。黄海昆这种小人不知道会不会找机会报复刘老师。唉。我毕业前一个月，煎熬得，头发也掉了很多。”

“哦，真是难以想象，以前也听说过，其他大学有过这种情况，有的同学熬不住，就自杀了，你还挺坚强的。”

“唉，其实，可能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比较能吃苦，性格也坚韧一些吧。就是比较能熬，呵呵。”

“唉，这个事，真的，换成任何别的同学，都不一定能扛得住。毕竟从农村考入大学，本来就不容易，是一家人的指望，如果念了四年，却拿不到毕业证，这太摧毁人了。想拿毕业证，就要受院长的控制，免费上班，做风险法人，永无出头之日。唉，两难！”

“嗯嗯，我是我们村第一个本科生啊，唉！”

“你就是因为这个想调查黄海昆的？”

“嗯，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噩梦！他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和我一样的遭遇。我敢说，肯定有！穆晓飞曾初步给我一些调查资料，但显示，他的名下没有任何公司。你想啊，他为什么不自己当法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他肯定有实际控制的公司，不知道以别人的名义有几个公司？”

“嗯，我觉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上你。”

“哦？真的吗？呃……还是算了吧，我不能牵扯到你，对你不好，也不公平。你知道这件事就行。”

“呃，你不用担心这个。还有你和穆晓飞有什么协议啊？”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实际上，这件事，还是因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