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他哭了(1 / 1)
丁荃将食盒提了过来,对着苏相微微颔首:“见过苏相。”
苏相“嗯”了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他对丁轩道:“老臣先告退,改日再来见陛下。”
待御书房只剩下丁轩和丁荃两人,丁荃将食盒的盖子打开:“臣叫府中的厨子熬了些雪梨银耳汤,陛下尝尝?”他面容平静,似乎没听见方才苏相说的事一般。
丁轩看着他,心底觉得奇怪,却依旧接过丁荃递过来的碗:“皇叔刚才听见了吗?”
丁荃坐下,与丁轩对看着,露出一个笑:“听见了,臣也觉得陛下该选妃了。”
丁轩将碗搁在桌上,看着丁荃,面上隐约有些忍不住的怒意:“可我不想,我不想碰其他人,我只想要你,其他人让我觉得恶心。”
丁荃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伸出了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我以前就想过,你是皇帝,总归不能是个断袖,你也得娶妻生子。”他收回了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起身跪在了丁轩面前,“是臣的错,先皇将陛下交给臣是想让臣好好辅佐陛下,保东漓国泰民安…”
丁轩看着他,心里有一股气直直往上冒,堵在他嗓子眼又下不去。他手死死扣着雕花扶手,声音微冷,带了丝怒意:“那你那日在马车里与我说那些话也是你的错?”
丁荃微微抬起头,眼尾有些发红,他轻轻开了口,却重得让丁轩觉得心里压抑得紧。
“是,臣一时鬼迷心窍,肖想了龙体。臣见陛下那副模样,一时间便失了心智…”
“陛下想要臣侍寝,臣也应了,还望陛下将心思放在正轨上。”
丁轩面上已满是怒意,他怒极时整张脸紧绷着,眉头紧锁,隐约有些狰狞:“所以你就这么听话,我说来侍寝,你就爬到我床上来?嗯?”
“什么是正轨?我每日起早贪黑地批这奏折,与风暮寒变法,兴修水利,减赋税,这东漓还有哪里不够国泰民安!?”
“西鹤国的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是我一时失算。但你扪心自问,我哪一点对不起东漓,哪一点对不起这东漓百姓了?”
“如果当皇帝要的不是确保这个国家风调雨顺,家家安居乐业,而是纠结于子嗣妻妾,这个皇位我不想要,我也担不起。”
“我就是喜欢男人,这辈子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拥有他们的那种家庭。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这有什么错吗?”
他捏住丁荃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丁荃却始终是板着脸的模样,又回到了当初他刚来这边的时候,丁轩开了口,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一丝撕心裂肺的难过,“丁荃,你心是什么做的?你为何要这么折磨我?”
丁荃看着他,对上丁轩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心里一颤,他强忍住心里的那股酸楚开了口:“臣也没答应过与陛下永远在一起。”
丁轩嘴唇一颤,想起丁荃确实没有说过此番话,两人之间只有他单方面的承诺,丁荃顶多只是说了一句“我爱你”。
他蹲**,那股气化作无尽的乞求,声音中都带了丝哽咽:“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你了。”他拉住丁荃的袖子,低下头,如同一个寻求安慰的孩子,“皇叔,我知晓你说的都不是实话,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和别的人在一起,做不到和他们上床,我就想和你做这些事情…”
“我就只是喜欢男人,我没错,为什么他们要这么逼我?”
心里的焦躁和迷茫又升了起来,充满了丁轩的脑子,他又想起以往整夜整夜的失眠,他蜷缩在角落里,寻找着属于他的安全感,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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