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1 / 2)
几个大叔乐呵呵地将撞死的野猪抬走,而围在一起想看戏的其他群众纷纷叹了一口气,各自收拾好果皮纸屑就回家继续干活去了。几个少年则帮着吴子越收拾学堂的残局,一个个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抱着变了颜色的书从内堂跑进跑出。
“几位大哥,你们等下。”
穆深开口叫住那几位大叔,上前拨开那撞死的野猪头。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发现这只居然没有那紫色印记。
这紫色印记究竟是什么,代表着什么意思?
穆深起身朝那云雾缭绕的佩奇山望了一眼,内心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山去看一看。
他回过身,发觉祁茗依然站在那位先生旁边,看似十分亲密的样子。
穆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先生,不是在前日偶然遇到的那个男人吗?
他对祁夫人而言,魅力居然大过杀猪吗?
?
而吴子越察觉到有人在望着这边,恰好对上穆深几分探究的目光。他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着穆深走了过来,并朝他简单行了个礼:“在下吴子越,是祁冽的先生。”
穆深伸手回礼:“穆深。”
吴子越也不打算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道:“想必穆道长对野猪的事情无从下手罢。我曾看过几部野史,或许可以帮到穆道长。”
穆深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吴子越伸手示意穆深跟着他,最后来到了学堂的内室。
祁冽原还想跟着他们俩个,被祁茗一把拉住:“站住!你去做什么?!”
“我怎么就跟不得了?!我可是……!”
吴子越看着祁茗将祁冽拖走,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从小好奇心便重得很,确实很像我。”
看见吴子越眼里满满全是柔情,穆深不由得一噎,“这,先生你似乎很……和祁家……”
祁夫人姓祁,祁冽也姓祁,而这先生姓吴。
先生在祁夫人心中分量很大,吴子越却更关爱她的女儿祁冽,这是什么乡村爱情故事……?
话说刚刚祁夫人和先生这么亲密,其他人没看见吗?
吴子越看着穆深脸色风云变幻,带着几分疑惑道:“难道穆道长不知道吗?我乃阿茗的夫君,亦是祁冽的父亲。”
“……”
“……看上去穆道长实在是不知情啊,也怪我们没有细说。”
我应该知道吗?
你们这样子谁知道啊!
差点在脑子里将你和祁夫人下猪笼了!
怪不得祁冽能上学堂,原来这家学堂就是自家的呀!
见吴子越眼里全是笑意,穆深感觉自己可能被这先生耍了,于是他又问对方:“那祁冽的名字……”
吴子越微微一笑,“当初同阿茗约好,儿随父姓,女随母姓罢了。”
“……”
?
半晌过后,听完吴子越的解释,穆深才终于清楚其中缘由。
原来这学堂是祖上留下来的,吴子越为了整理里面的众多书籍,便会时不时住在学堂一段时间。而穆深在祁家住的这段日子,恰巧赶上吴子越在学堂住的这段日子。
得亏他初到祁家,发现祁家没有男主人还暗暗同情了这母女好一番,现在一看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穆深还试图挣扎一下,“可祁冽却从未喊过你为爹……!”
吴子越依然淡淡一笑,“不过是生活情趣罢了。”
“……”
穆深脸色一黑。
?
不消多久,吴子越将一本略微泛黄的古籍找了出来。
这书颇有些年头,许多字早已看不清,相传是几百年前留居在佩奇镇的一个道长所作。当然那时的佩奇镇还不是镇,只不过是一个小山村罢了。而那道长看这地方山清水秀,便长居了下来。
“那镇上算命的老头成日里道他乃此道长的多少多少代后人,然此道长并无后人。”
穆深有点不解,“这是为何?”
吴子越将那书翻至其中一页,上面是一幅有几分模糊的图,画的貌似是一人躺在树上沉睡的模样。
“我猜想这道长或许是在佩奇山里遇到了什么,可能是画中的这人罢,从此便对他念念不忘了。不过现在倒不是谈论这道长感情|事的时候,在这后面有几篇关于野猪的说明,应该对穆小哥你有所帮助。”吴子越伸手往后翻了翻,找到地方后便直接递给穆深。
“年代久远,穆小哥可能有些地方看不太明白,我便直接同你说了吧。这书上说野猪早便开了心智,下山一为寻食,二为历练。说起这历练的话,一般是来山下村庄破坏一番且平安返回,这样的猪便是被认为有能力的野猪,在族群里便更受母猪青睐,也更容易成为领袖。”
“……长见识了。”穆深嘴角一抽,“但我注意到一点,便是那些下山的野猪额下都有紫色标记,而刚刚抬走的那只却没有。而且之前的野猪都是被大家伙一同制服,而刚刚那只却是自裁,这是为何?这位前辈有什么说明吗?”
一提刚刚那野猪吴子越便来气,不过当着穆深的面前他也不好发作,“这位道长所言,若是与以往都不同,便代表着它们的这种历练结束了。”
穆深想了想,感觉也不太对。
如果说上次那只逃了回去的野猪是证明成功的话,这位前辈所言能在猪群更受母猪青睐,可它不是被祁夫人给那什么了吗……?
血,留了一地。
野猪,真的会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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