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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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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如是一番折腾,魏沧被原柏撸了个爽,大橘也被他家主人唐萱只用一只手就拎着后颈皮带回了家——对此魏沧表示十分惊奇,并感叹当代女性臂力可观。

而后该回家的回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空余魏沧独自一个在笼子里踱步。

魏沧到底是个人类,四肢着地总归是不习惯,虽说这具仓鼠的身体用四只脚走路的确是比较方便,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魏沧到底还是喜爱直立起身,只用那两条细短的后腿走路,可这也违背他这副身躯的本能,以致于总是走得踉踉跄跄,三步摔个叩首,五步摔个狗啃泥,七步摔个倒栽葱,因此他不得不握着铁笼子一步一步地走,慢慢适应。

过了不知多久,小铁笼扑上来一个巨物,仰天长啸:“喵嗷嗷嗷嗷!!”

面对突如其来的喵喵叫,魏沧猝不及防,两只前爪一个没抓稳,“啪叽”一声又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魏沧生无可恋,瘫倒在原地放弃挣扎。他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只化作一句腹诽——

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薅秃大橘的猫毛。

大橘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怎么又翻不过身来了。”

魏沧无言以对,还不是你害的?!

大橘完全没有感知到魏沧腹诽着要薅他的毛,闹够了就把自己的上半身从笼子上移开。

然后,伸出了前爪,熟练地打开了笼子门,伸爪子进去给魏沧翻面。

被大橘一爪子拨拉过来的魏沧觉得,眼前这只橘猫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从前对猫的认识。

魏沧:“……”

魏沧:“为什么你会开笼子?”

魏沧:“这猫是不是成精了?”

没想到大橘却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我离成精还差得远呢。”

魏沧:“呵呵。”

魏沧忍着满心吐槽的欲望,耐着性子问道:“那你对这家的主人了解有多少?”

大橘眼中的光芒一黯,坐回原地,有些无精打采道:“他和我家铲屎的貌似是一类人,整天不回家,在一个臭得要死的地方忙活。”

工作很忙,工作地点有气味,还不太好闻——和医院的环境对应上了。原柏本科读的就是临床医学,那天的通话中,魏沧也知道他本科毕业后攻读了研究生,毕业后得偿所愿成为了一名医生。

魏沧蹲坐在笼子里,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又开始回忆曾经的那些事。

当年魏沧和原柏的恋情被魏父得知,魏父曾强行要求他们分手未果,父子俩此后便陷入了长时间的冷战。

当时的魏沧一心认为要拆散他和原柏的父亲是个大恶人。

魏沧的母亲死得早,在他的记忆里,甚至连他的母亲长什么模样都不太记得。

魏父一个人带着幼小的孩子过日子,他认为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但他对“更好的生活”的理解,也的确过于简单粗暴了。

那之后的魏父更加投入到工作中,起早贪黑,忙得脚不沾地。

成果是有的,魏父的公司在他的努力下,愈发蒸蒸日上,在这十几年里,逐渐成为了A市前十名的企业之一。

但相对的,魏沧和魏父的相处时间也越来越少,魏父是关心魏沧,但是更多的是关心他的吃穿用度。

在其他方面的关怀,在魏沧眼里,几乎约等于没有。

有时候连魏沧都搞不清楚,父亲心里最重要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工作。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了十几年,父子之间也说不上有什么大的矛盾,但是交流也不多,总之在人前看起来也还算是父慈子孝。

这种表面平静,毫无波澜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魏沧和原柏的恋情被发现那天。

安然无波的表面被撕碎了,毫无疑问,两人的关系立刻就遭到了魏父激烈的反对。

而这正正戳到了魏沧的痛脚。

魏沧在家里和父亲大闹了一场,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具体吵了些什么,魏沧自己也记不太清了,就记得父亲最后以一个巴掌终结了这场争吵。

然后父子两人就展开了冷战。

魏沧爱原柏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错,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面对亲生父亲的反对,他采用了极端的方式去反抗。

那段时间的魏沧,什么事情都要和父亲对着干,力求给自己的父亲最大的隔应。

这种方式很幼稚,但是也很有效——魏沧和父亲的关系很快就进一步恶化了。

魏沧很早就和原柏说过自己的家庭情况,原柏心里很清楚,魏沧的这些举动,与其说是为了捍卫爱情,更多的其实是想表达这么多年来,父亲对自己疏于关心的不满,所以才会做这些几乎只有叛逆期的中二少年才会做的事去激怒父亲。

原柏认为魏沧不应该这样,他觉得他们要想走得长远,肯定还是要得到魏沧父亲的祝福的。

而且两人的事情被魏沧父亲发现之前,原柏曾以魏沧好友的身份去过魏沧的家中,也见过魏沧的父亲,两人也有所交流,原柏也觉得,其实魏沧父亲并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原柏于是就劝魏沧,采用迂回一点的方法,不要和父亲强硬地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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