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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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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上一章重写了一半, 大家回头补一下。)

“其二, 私圈暗兵,谋害国家栋梁之将!”

“魏田是臣的亲卫, 吴七山是程将军身边十年之久的亲卫军领队,苏远同是程将军亲卫。”

“六月初三,大军中伏之际, 吴七山联合苏远分散亲卫, 随后引将军入伏,以至程将军被俘, 后受尽折辱。”

“行动被其他亲卫察觉,苏远被杀,吴七山被带回军营。”

“臣当日中下埋伏,被逼远走草原,随后魏田引陇兵杀我,被臣侥幸逃脱。”

“其三,枉顾王法,草菅人命!”

“吴七山暴露后,被我们一怒之下送回三皇子府,后被三皇子的人杀了灭口,随后吴七山一家五服之内近百人上下,都被杀害。”

“其四,勾结朝廷命官!结党营私。”

“阳城府首是三皇子麾下, 其在地方, 搜刮民脂民膏, 为非作歹,每年贪污所得,大半数都投入了三皇子门下。”

“其五,贪污舞弊!贪墨朝廷对战死沙场军士的抚恤银。”

“......”

“其六,勾结异国,联合陇焰出兵挑起边疆战火!”

“其七,私下议和,割城让池!”

“......”

轰——

随着赵承安一句句,一字字的道来,整个朝堂都炸了!

结党营私,贪污舞弊,勾结外敌,陷害内臣...如果这些还不足够的话,那么联合陇焰出兵,私下议和,割让城池!

这...

这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

这一翻重锤之下,别说其他派系了,就是三皇子门下的支持者都惊了!

如果前面老皇帝还能勉强保持镇静,等最后两条一出,便是老皇帝,也不禁懵了。

“赵将军,说话可要负责任!”一旁年近80,两朝元老的三公之首,曾经亲自教导当今皇帝的太傅大人,朝赵承安喝道。

赵承安向皇帝拱手一拜,“然,臣所言,句句属实,万万不敢欺君罔上!”

朝堂上一阵惶惶的乱糟糟,李延熠本还能勉强保持稳定的呼吸,也禁不住乱了那么一瞬。

这个赵承安!

他微垂着目,能察觉到上面,皇帝正用晦涩难明的目光,审视着他。

李延熠眼神一暗,心中怒气勃发,又死死按捺。

他转头,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从一出现,就如一只拦路虎般,让人厌恶的无名小卒。

“赵将军好文采,”他终于缓步而出,对上了赵承安,一脸苦笑看他,“大将军句句如刀,字字狠毒,说的延熠心中惶惶不可安,只觉得如此毒辣狠戾背国卖国之人,万死难解心头之恨。延熠甚惶恐,不敢轻言!”

“可是延熠哪里得罪了将军?竟让将军生出如此嫌隙。”

他站在赵承安对面,两人面面相对,对峙而立。

一人浑身狼藉血染脚下,满目惨厉,一人锦衣朝服,冠冕整齐。

一人沐血依旧周身凌厉,宛若刀锋寒霜,一人如切如磋君子之姿,有礼有仪。

是如此鲜明的对比。

“呵...”

赵承安狼狈站在他面前,身上的血水,仍旧滴滴答答的落着,在他脚下洇出一坛暗红的水渍...

他咧唇轻笑,剑眉朗目,说不出的凛然。

“三皇子不认?”

“不认魏田、吴七山、苏远、马明宇、吴陈...是你手下?”

李延泽皱着没,摇了摇头,“从不曾认识。”

“好。”赵承安嗤笑一下,点头,“你也不认阳城府首刘垠是你门下的人?所贪墨之银,上贡给你?不认你贪扣了战士的死亡抚恤银?”

“那你也不认你通敌叛国,勾结外敌,私下允诺割让城池咯?”

“简直无稽之谈!”李延熠一脸正气浩然,“将军对我误会实在颇深!”

“本皇子身为皇家之子,如何会行如此动摇国之根基,损人不利己的事!污蔑!绝对的污蔑!”

李延熠脸上一硬,朝他一拱手,“延熠敬佩将军为国征战大义,可是却不曾做过的事情,将军硬安在延熠头上,如此滔天大罪,延熠怎敢乱认。”

“将军...”

“好。”赵承安呵呵一笑,“好好好。”

他目露寒光,上下打量身前的李延熠,嗤笑,“三皇子不愧是要成大事者。”

他刺了一句,也未纠缠,转身面向皇帝。

“三皇子,怕是料定了微臣没有证据,绊不倒他这座皇亲国戚的大山吧”赵承安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愤恨,冷然惨笑道,“我有。”

“当日吴七山被揪出来,查出同三皇子有关,命人送往三皇子府后,确实被灭口了,他的家人后来也被灭了全族。”

“可惜,灭口灭的不够绝,”赵承安侧头看着三皇子狞笑一声,“吴七山当日濒死之前写了一份血书藏在衣服里想警示家人,也是好心,那血书被安全送给了他的家人,后来他的小儿子侥幸未死,拿着血书上北地寻求保护,被卫北军寻到。”

赵承安说着看向张梁,“公公,还烦请您将在下殿外的盔甲外衣拿来。”

皇帝点头后,张梁出去,抱了赵承安的一堆衣物进来,那素甲戎衣本就不轻,再加上那可能藏着的证据,压得张梁直坠手。

赵承安接了衣服,扣掉了胸甲处的护心镜,从里面掏出一份有些破烂,血迹已然发黑的血书。

张梁双手托呈到皇帝面前。

“这是吴七山当日的血书,吴七山的小儿子,如今就在京城,随时可证。”

“魏田当时叛敌,引陇军杀我未遂,被我的人抓住,后来审出是受了三皇子的命令。本来他不肯说,后来查到魏田的家人同吴七山一样,五服内连同亲邻,一夜被屠杀殆尽,他这才招了。魏田如今还活着,就在藏身在此次归京的队伍中。”

“阳城府首一事,并不全是臣一人督办,”赵承安的目光向后扫了一眼,“那日事发后,七皇子同使臣团的诸位大人,亲自查了阳城账目,找到了阳城府首同三皇子的书信。”

“阳城府首刘垠,总兵方千,臣已着人押送大理寺,此时就候在大理寺外。”

“至于通敌,臣还有三皇子当日勾结陇国,私立盟约,使用的私佩作信物交付。”赵承安又从戎衣内兜中掏出一块玉佩,他嘲讽的一笑,拽着玉佩的绳线向下坠着,明晃晃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私佩,还是陇国的国君大人,交给臣的。连同一起的,还有三皇子承诺割让城池的书信,其上盖有三皇子的私印。”

如果说之前赵承安的话,众人还有犹疑,可这一样一样的铁证如山,让本就令人惊心的罪名,结结实实按了个死。

他同样将那玉佩交给张梁,仰头看向上首的皇帝。

“当日陇国国宴,陇国国君聂辉严问臣,‘若是以你一人,换两国百年和平,你觉得禹国会不会同意。’”赵承安鼻子一酸,眼中浮起死死水汽,他看着老皇帝。

“我同陇国国君言,‘国君未免将我禹国人的骨头想的太软了。我禹军悍不畏死,我大禹从来誓死不降,我禹国的太平,自有我禹军用血用命护我大禹国泰安宁!!’”

“若敢来,便战!不过一死罢了。”

“我彼时觉得,我等征战九死一还,生死无负大禹,朝廷、禹国也定不会负我等。”

赵承安咧嘴,惨淡一笑,眼眶越发泛红,“我等为国杀人,万死不辞,从不后悔,可是我却万万不明白,为何被我们护在身后的人,要勾结外敌,通敌叛国,狠狠捅我们一刀...”

“为什么啊?臣不明白。”

“石月坡一战,聂辉人战前折辱程将军,逼卫北军下跪投降,将军不愿我等受胁迫被辱,战前慨然赴死,万军之前,命我阵前射杀他。”

“我,亲手,一箭射死了程将军。”赵承安恍然沉声道。

“三皇子,李延熠...”赵承安垂目压下心中愤懑,回首猛地瞪向李延熠,那一眼中,尽是滔天恨意。

“你身为天子之子,出卖朝廷,出卖百姓,联合他国,挑起本国战争,你,究竟是何居心!”

李延熠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眉目间狰狞着戾气,又很快按捺了下去。

“赵将军!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一再忍让,你空口白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昂神朝赵承安怒顶到,回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实在冤枉。赵将军所言,儿臣实在一无所知!”

“儿臣的私佩,早已丢失,却不知为何会落入将军手中?再说和他国联合,挑起禹国的边战,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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