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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栖旧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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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岐的剑童在主人出事的同时,就给苍岐山庄发去了消息,到了下午,苍岐山庄的人就到了。

说来苍岐山庄现下当权的两位庄主乃是兄弟,兄长慕无山,弟弟慕无水。兄弟二人权掌苍岐,共收有三位弟子——慕守别,慕守亦,慕守难。

而慕守别出事情,此番来的便是慕守亦,这是二庄主慕无水的大徒弟,也是慕守别的师弟。

慕守亦年纪比慕守别小两岁,但修为却高于他,慕守亦情商较高,虽然不是内定的苍岐继承人,但在苍岐山庄内也有自己的一份势力。

慕守亦不爱别人随侍,无剑童跟随,本身就在奕州附近执行苍岐任务,得令后独自前来如归客栈。他翩翩儒雅的出现在祝想面前,领口的白泽纹纤尘不染。他焦急的询问着守别师兄的情况,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样。

祝想心中转了好几个弯子,十分遗憾的表达了自己无能还没能完全救回来,凶手也在追查,让守亦公子不要怪罪。

两人你来我往,把门派间的场面玩了个十成十。

“大庄主十分担心守别师兄,可是事物缠身现下赶不过来,让我先来看看情况,他明日就到。哎...原本让守别师兄来参加神凌的万法之试,大庄主是很放心的...”慕守亦叹息着。

祝想心里一紧,感觉明日庄主慕无山是要来兴师问罪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我驻地监管不力,一定会给苍岐一个交代的。”

慕守亦摇摇头道:“祝管事兢兢业业,我是知道的,只是大庄主就我师兄一个徒弟...”

祝想听着这话中话,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还得赔笑道:“守别公子一定会没事的,奕州的医疗大能现在都在他那里。”

“我也相信师兄一定会无恙呢。”慕守亦一脸期盼的样子。

祝想应付着慕守亦,凌氏弟子也分工明确做着各自的事情,萧然的尸体被送去检查,再加上客栈内不能离开的数百客人,到处都弥散着焦躁压抑的气氛。

与此完全不同的反倒是赵荣安这里。

他被单独安置在如归客栈的单间里,这是一间寻常的卧室,分外间和里室,赵荣安就在外间休息。

他随身的物品都被凌氏驻地保管在其他地方,带他来的凌氏弟子表示,等他嫌疑排除就可以还物离开,期间饮食起居都会供应。

这间屋子没有阵式,没有术法,赵荣安为救慕守别丧失的生息也未补充回来,现下无法感知周遭的一切。

他手无寸铁,毫无自保能力,只能等待着外界的变化来影响他。

有人敲门,提高了声音说道是送晚膳的客栈伙计,门口的凌氏弟子便开了门,让他进到屋子里。

那伙计堆着职业性的笑容,贴心的带了门,以防寒风入室。他提着食盒到桌子前,一样样的布置出来,才发现屋内冰寒,便笑着道:“今日又降了温,客人,我给您把炉子升起来,您先吃,一会饭菜凉了。”

他说着就去里屋搬了炭盆,打了火石忙活起来。

赵荣安道了谢就坐到餐桌前去了。

伙计点了炉子出来,恭恭敬敬行了退礼,就要离去。

就在伙计行礼起身的一刹那,赵荣安只觉得刚刚暖起来的屋子刹那间冷如冰窟,鼻尖的饭菜香气瞬间失了味道。

杀意扑面而来,澎湃的死亡气息从面前这伙计的身上逸散开来,无孔不入的缠上赵荣安的四肢,那普通的面容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他手中亮出黑色的利刃,直冲赵荣安咽喉。

利刃就要扎入皮肉,却有三尺青峰挡在它前面,生生震断了这黑色的利刃。

那是一把萦绕死气的剑,却正直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剑的主人有一头白垩色的长发,他不等对手做出反应,剑锋一转直刺下去。

那伙计身形若鬼魅,侧身飘开咬牙切齿问道:“慕栖,你不是被隔开了吗。”

慕栖于这方寸间施展剑招,挑刺紧逼而上:“我一直在这间屋子里。”

伙计吃了一惊大呼怎么可能。

却在此时变故突起,他的身后爆发出强烈的生息术法,一下击上了他的后背,伙计只听背后一个声音悠悠道:“怎么不可能,凌氏幻术,听过吗?”

赵荣安定睛一瞧,却是祝想管事施展术法加入了战局:“你当我是那么好忽悠的吗?”祝想戏谑的说着,手下毫不留情。

祝想慕栖两方夹击,于瞬息之间便将客栈伙计当场绞杀。

那伙计变作死气散开,掉落下一块细小的紫色晶石,这又是一个死气傀儡。

却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开,两位凌氏弟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焦躁道:“管事,庄公子跑了,他房间边上的术法全部被破坏。”

祝想面色如常,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淡淡下令道:“其余嫌疑人可暂时解除限足令,彻查如归客栈有无其他死气傀儡。”

而后同慕栖赵荣安道:“为了二位安全,还请再呆在此地不要走动,此事来龙去脉慕仙友都知道,赵兄如有疑问可问他,现下周遭危险未知,两位最好不要离开客栈,我先去安排追查了。”

话毕,祝想便匆匆离开了。

“凶手是庄公子?”赵荣安问道。

慕栖点点头解释道:“祝想管事好像和凌家一个负责探查的组织联系过了,他们查了庄公子的来历,庄家确实存在,但是那家的公子早两年就去世了。

庄公子一开始和我们套近乎的目的就是你,凌氏律令有关于嫌疑人分开管理的细则,在前堂的时候他杀了萧然,让他们更加怀疑我,逼迫祝想将我们分开调查,他就能找机会对你下手了,他虽然下手隐蔽,却逃不过我的眼睛,只是当时没有其他证据,无法揭露他。

但是我塞了祝想王家主给的符阵,祝想管事联络了王再行,确认了我们的身份,将计就计把死气傀儡引了出来。”

慕栖说的简短,其中凶险却不言而喻,庄公子看似大大咧咧,但总在不恰当的场合出现,慕栖在前堂看到他也在嫌疑人的行列里出现时便心生怀疑。一个落魄家族的流浪子,绝不会无条件信任两个重大嫌疑的人,除非他本就知道这两人的清白。

于是慕栖铤而走险,赌了一把,他把希望放在凌家弟子祝想身上。若是祝想没有会意,慕栖也会强行带赵荣安离开去往启阳镇。

事实证明,祝想的反应和处事能力超出慕栖的预期。

赵荣安感叹道:“慕栖,你剑术和阴术的造诣之高,恐怕世上难有几人于你之上了。”

慕栖摇摇头谦虚说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修习阴术也是机缘巧合,难谈得上什么造诣。”

赵荣安心中好奇,拉着慕栖坐到内间,为他倒了一杯水,笑问道:“我见你年岁并不大,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呢?”

慕栖摩挲着手中的白瓷杯,敛眸无奈说道:“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不过赵兄既然问起,说来也是无妨。”

这时分已近夜,屋内点了灯,因着只有赵荣安在的关系,慕栖未重新裹发。

暖黄的光打在少年枯白色发丝上,竟显得有些悲凉。

“我是在七岁的时候入苍岐山庄的,苍岐山庄创立之初便有规定,每五十年,领地内必须有至少一位世族的孩子入苍岐山庄做弟子。这一代轮到孟家,父亲和萧夫人便将我送去了。”

“你们家有几个孩子?”

“两个,萧夫人的孩子孟耀,还有我。父亲舍不得长子,就让我去了”

赵荣安不解:“苍岐山庄为五派之一,入其修习应当是好事情,听你这么说像是送你去敷衍,这是为何?”

慕栖喝了一口热茶解释道:“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苍岐山庄的建立,最初就是有领地内各个士族支持的。但士族在苍岐领地内各自发展多年,除了武力和声望不及苍岐山庄,其他方面已隐隐超过苍岐山庄。苍岐山庄忌惮着各大士族,世家们也有些不太满意每年大量供给物资和钱财到苍岐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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