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你我以前是否便相识？”

一句话，止住敖丙挣扎。

身体颤动，眼角微红，敖丙双手攥拳，相识二字差些脱口而出。

可最终止住了，哪吒这样问，便是仍不记得他。

“不相识。”

紧咬下唇，转过头不愿看哪吒眼睛，自己眼中却是溢满水光，若不是在哪吒面前，早已落泪。

“你撒谎。若是真不相识，你为何不敢看我？”

一番打斗，尽管已经注意不能伤了敖丙，可终究留下不少细小伤痕。

龙族自愈力虽强，但敖丙灵力不足，伤口自愈缓慢。

哪吒心疼，手指轻触，后悔伤了他，催动灵力疗伤，片刻痊愈。

无论是天界，还是人间，皆知李天王的三太子无边神勇，火尖枪所指之处，妖魔鬼怪无所遁形，唯有伏诛。

“不要骗我，告诉我。”

敖丙一声苦笑，“我不知，如何告诉你？”

任哪吒千百般询问，他只有一句不相识。

“你这般问我，不过是因那日的事情罢了，羞辱过一次，还要第二次吗？”

“忘了吧。”

落日完全沉入海面，漆黑一片。

望着身下的人，那日荒唐的记忆、脑内盘旋的陌生画面，俱是涌上心头。

如此情状，他又会就这样忘了？

“那小龙宝是怎么回事？”哪吒突然问道。

敖丙蓦然睁眼，惊诧无所遁形。

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有他知道，哪吒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情？

“果然。”

敖丙的反应说明一切，哪吒没存希望，只是诈他，没想到竟是真有问题。

他大喜，“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不是。”

知道中计，敖丙闭上眼睛 ，不看哪吒。

都这种时候了，哪吒问这种话，除了彼此徒增烦恼，没有任何意义。

说不是，那就肯定是。

小崽子一嘴咬人的利牙，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抚摸冰冷肌肤，哪吒强迫他正视自己。

眼中泪光莹莹可见，哪吒为他擦去泪水。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他与敖丙，不但已有肌肤之亲，就连孩子都是他的。一切得到证实，他怎能看着敖丙与别人成亲？

“与敖顺退婚。”

“不退。”敖丙倔强。

“你就如此想与敖顺成亲？”

“是。”

哪吒抬手，身旁巨石顷刻化为飞灰。

“就算你我以前相识，我与何人成亲，又与你何干？”

还不算完，敖丙将多年怒气尽数发泄，字字刺入哪吒心窝。

“是我想要尽快成婚。”

敖顺说过这句话，但敖丙亲口说出，又是别种滋味。

哪吒身体颤动，一时无所反应。

乾坤圈松动，敖丙终得自由，化龙入天，恐哪吒再来追他，迅速飞回龙宫。

若再不回去，他怕自己真的在哪吒面前痛哭。

他没有料到，哪吒竟然会猜到这么多。

哪吒并未记起他们之间的事，问他那些话，对他那般好，不过是愧疚罢了。

他要这份愧疚，又有何用？

对哪吒说的那些话，虽是赌气，但也爽快。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陈旧的毽子，当年他给了哪吒海螺，哪吒给了他毽子。

这是他们给彼此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