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直都是你（1 / 2）

素音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呆滞地瞧着帐顶，忽然感觉到床边微微向外陷了下去，熟悉的气息涌过来，她蓦地一僵。

“饿了吗？喝点粥吧。”戚渊将备好的粥端在手里，她踌躇不安，而嗓音实在听不出她的情绪。

素音扭过头看了眼坐在床边的人，这样的情景其实很多，她累极时，这个人就会备好东西坐在床边等自己醒来。明明时间相隔不算太远，她却觉得一切都模糊了。几个月前还为自己操心的人，一转眼，为了另外的人伤害自己……

不能这样想，只要这样一想，素音就完全不能平静下来，仿佛每一刻的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感。

她想坐起来，微微一动却痛得脸色发白，尤其是不可言说的地方，令她瞬间清醒。

戚渊见她要起来，一只手赶紧压住她肩膀，“你躺着，别起来了，我喂你吃东西……”

“尊主，素音暂时不想吃。”素音轻声道，嗓子也嘶哑得不行。

勺子和碗壁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戚渊将碗放到床头，直视她，“昨夜的事我很抱歉，我以为……”

“没事。”素音急急打断她，生怕她说出“我以为昨夜的人是陆问”这样的话来，有些话，彼此明白就好，“素音是尊主的人，尊主不必道歉。”

戚渊深邃的目光沉了沉。

“尊主，素音可以退下了吗？双双找不到我会很着急。”

“等伤好后再回去！”

素音有点焦急，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阿渊待一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始终死死地压过来，而且昏迷之中也是噩梦连连，她害怕自己一时失控像个被丢弃的玩偶埋怨主人的无情，虽然也许现在并不比那个状况好。

戚渊不会放任着她挨饿，强硬的手段她不是不会用。等素音将粥喝得差不多了，面色似乎好看了许多，她拿出膏药为她上药，手腕上的伤也很严重，已经破皮充血，可见昨夜她挣扎得有多厉害。

她这一生受过的伤数不胜数，见过更加狰狞更是数不胜数，和这比起来简直都不算是伤，可是，戚渊没有哪一次会如此刻般无措和惊惶，这一切都是自己给她的。

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好保护她，会爱她的，曾经彼此说生死同穴，不离不弃，怎么最终就变成了这样？

近两个月来，戚渊一直想，当初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让素音对自己那般恨。有时候她甚至会逃避，若是没有前世哪一段多好，忘记了该多好。

素音目光无处安放，随意望，却瞥到不远处的琴，她一怔，那把琴没有给陆问？还是说陆问已经住到了这房间？她手一颤。

“疼？”

“没，没有。”她死死地盯着那把琴，如同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希望。想问，又害怕得到一个更加令人绝望的回答。

戚渊将她手腕上的药伤好后，准备给她上sichu,手碰到她的亵裤就被对方猛地拽住，对方惊恐地望过来。

“别害怕，我给你上药。”

话说完就瞧见对方脸微微泛白，“我，我自己来。”

“你的手受伤了。”

“我……我自己……”

“素音，听话！”

那般强势的语气和神情素音知道不可能拒绝的，她索性就闭上了眼，没了视觉，触觉就越发的明显，对方褪下裤子分开腿的细节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更过分的都做过，她却觉得羞耻和屈辱。

手指进入的瞬间，带着清亮的药膏，脑海里反而不可遏制地涌现出那些恐怖的场景，没有节制地索要

，粗暴而愤怒，没有爱只有发泄，永无停歇，身子被人掌控着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无法反抗，也许那个时候，侵犯自己的人想的是另一个人……

“不要……”素音仿佛被定住，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地动嘴，绝望无助。

疼……阿渊……阿渊……

一切都在重复着昨夜的噩梦，甚至不能昏过去，硬生生地承受。

等戚渊上好药为她盖上被子后，才发现对方满脸眼泪。

漂亮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光彩，空洞得似已经熄灭的烛火。

戚渊心疼得厉害，刚伸手过去为她擦眼泪被对方一下子躲开。她的手僵硬在半空，讪讪地收回来。

“尊主，求你，送我回去。”素音再次压着声音请求。呆在这折磨的终究是她，因为还爱，所以会不停地受伤。

戚渊没回答，过了许久她才坐下来，脊背微微弯曲，“素音，你是不是特别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