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的脾气怎么比他还古怪。(1 / 2)
其实贺清泽挺好奇的,秦五明明看艾伯特很不爽,为什么还要忍着呢?
下午的时候,贺清泽就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秦五是这么回答的:“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者。”
“所以是他与你旗鼓相当,你没法把他摁下去咯?”贺清泽随口问道,歪着头看着秦五面前的画,猜测着秦五下面会用什么颜色。而秦五,也不觉得贺清泽的问题傻里傻气,依旧很有耐心地慢悠悠解释着:“是一家独大不如两家对立。”
贺清泽:“树大招风?”
秦五眼里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低低地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嗯。”
像“哼”多过于“嗯”,贺清泽确认了秦五的意思,大概就是在嘲讽那些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国际警察。他笑了,有点好奇地问秦五:“那艾伯特这次来,是用的什么身份?”
秦五想了想,不怎么确定地回答:“应该是,乐团?”
乐团???贺清泽古怪地扭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演奏着乐曲的几个外国艺术家身上。他想象着艾伯特身在其中的样子,好像,还挺和谐的。
秦五迎着海风顺着贺清泽的目光看去,掠过那几个人影,看见在那远远的天海交际处,有一道水柱高高喷起又落下,半身露在海面上的鲸身缓缓转了半圈又慢慢潜了下去,尾鳍悠哉悠哉地摆动,渐渐消失不见。
贺清泽也看见了那条大鲸鱼,一直看着,直到它不见了影子也没马上转移目光。
“喜欢鲸鱼?”秦五幽幽地在旁问道。
贺清泽点点头,甚至还带了点很梦幻的语气说:“这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面积都是海洋,而鲸鱼可以肆意遨游其中,四海徜徉。你说,它们是不是这世上最自由自在的动物?”
这么憧憬的语气,霎时就让秦五酸得要死,很冷漠无情地吐槽道:“会被人狩猎,尸骨无存。”
“……”
简直破坏好心情,讨厌!
贺清泽不高兴地轻哼了一声,撇下秦五独自走向了乐队,硬是要了把吉他当主音,把好端端的优雅蓝调给整成了随性的民谣乐。然而,秦五没有半分不适,反而很高兴地听起了贺清泽的演奏,还在心里赞叹着,他的宝贝真是多才多艺。
不过,在随意清新的英国民谣里,秦五还是一点一点改了自己的画作——谁让他惹宝贝生气了呢。
于是晚饭过后,贺清泽再度收到了秦爷的画作,一副绘着碧海蓝天和鲸鱼的油画。
“它会一直活着,天长地久。”秦五抱着窝在沙发上的贺清泽,如是说道。
贺清泽没说话,不过眼里那满满的喜悦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更让贺清泽高兴的是,在出海的第四天,这艘载满了富商赌徒的幸运女神号终于停靠在了一座美丽的岛屿旁。
阳光、沙滩,徐徐而来的海风,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葱茏椰林……这美好的一切都让在邮轮上闷了几天的贺清泽愉快极了。油门一踩,帅气的大黄蜂一个呼啸,如电飞驰,烈烈海风迎面扑来,急骤如浪,吹得所有人面颊刺痛。
这热情的海风甚至都把秦夜头顶上的遮阳帽给吹上了天!
耳边听着贺清泽畅快无比的清朗笑声,眼睛看着在天空上越飞越远的遮阳帽,满脸无奈的秦夜只好伤心地扑到秦白的怀里求安慰。贺清泽见到秦夜那逗比模样就乐得不行,抽空瞄了眼还在半空中飞翔的帽子,眼珠子一转,把手中方向盘一打,竟是倏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与身后的一辆辆跑车擦肩而过,直奔着帽子而去!
“贺少!”
“贺少小心啊!!”
原先跟在贺清泽四人身后的那些跑车被吓得纷纷急停,有的手下甚至都紧张地叫出了声!而此刻就坐在这辆逆行跑车上的秦白摸了摸秦夜的脑袋,不禁庆幸,幸好秦爷不喜欢凑热闹,他们一行人是等到所有宾客都下了船之后才下来的,否则此刻铁定又是要被重重围观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关注的,与他们一起下船的艾伯特一行人就全程看到了。
“哗众取宠。”坐在艾伯特身边的舒清,如此评价道,语气中还有几丝无法掩饰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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