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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担心你,你咬我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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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费渡这个人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是很重要的,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的,我的爱人。”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骆一锅缩在猫窝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和毛发挤在一起,仔细看去就能发觉,这只老猫在几不可见地发着抖,浑身的肉都在小幅度打颤。

骆闻舟嘴里叼着燃了一半的烟,他站在书房的门口,手臂抬起呈半握拳状想要扣响书房的门,却几次在指关节与门板亲密接触前停下,又无奈地收回去。

他叹了口气用原本敲门的那只手取下嘴里的烟,烧红的前端断断续续落下些烟灰,掉在地板上也没让骆闻舟察觉。

现在要注意的不是这个。

而是在门那边,与他只隔了一层门板的距离的费渡。

骆闻舟平日外勤难免受伤,惯了也就不当回事儿了,偶尔擦破个口子脱个臼什么的去医院提前处理一下就好了,大不了以加班为借口第二天早上身上腥味儿散干净了再回家,至少他自己认为这是不想让费渡闻到鲜血儿再犯恶心。

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会有一天被费渡发现。也可以说是被费渡捅出来,然后两个人第一次吵得那么凶,费渡似乎早就发现了骆闻舟受伤几次都没有告诉他,积压许久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

“骆闻舟,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全忘了?”

“在家管得那么严,自己倒是随便受伤,严于律人,宽于待己您贯彻得很彻底啊。”

“你自己都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吵架,最后以费渡把自己锁进书房告终。

骆闻舟气急败坏地抓了抓头发,将快要燃尽的烟头也不碾净就直接扔进烟灰缸。骆一锅见自家铲屎官站在那儿快成了块雕塑,本想探出一只脚上去瞧瞧怎么样了,没想到被骆闻舟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下子弹回了窝里。

“费渡,抱歉啊,刚刚我声音大了。”

骆闻舟的声音因为吸烟后还有些沙哑,另一边没有回音,他也不想继续下去,手指再次想敲响书房门,落到门板上时却换了掌心虚虚地抚了下,指尖蹭过门板和下方的门把手随机收回。他叹了口气,说:“早点睡。”

他很清楚,现在硬闯进去只会爆发更大的战争。

辗转反侧一夜后,骆闻舟睁着眼看着升起的太阳照亮了燕城。

早餐他照样做了两人份的,放到桌上的时候正好房走出来的费渡。他一言不发地拉开凳子坐下,拿起筷子习惯性戳了下盘子里少油的煎蛋。

没洗手。

但骆闻舟也不说他,自顾自打开果酱罐子将烤好的面包片上抹了果酱放到费渡盘子里。

费渡总是很馋那瓶果酱,只是骆闻舟怕他吃太多甜的对身体不好,只在周末给他抹面包吃。但今天却将一整罐都取了出来,大有可以多吃几口的架势。

费渡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片面包,又瞥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还在吃东西的骆闻舟。

他知道,骆闻舟在示好。

但是如果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还让对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整天被他唬得五迷三道,骆闻舟就永远长不了记性。

费渡收回视线,他乖乖将那面包煎蛋还有牛奶吃下肚,还将放在碗边的两块水果糖顺走,临走之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拿了车钥匙开了门扬长而去。

门砰地一关,房间里寂静无比,一如往常骆闻舟送走上班的费渡后的安静程度。

那瓶果酱费渡看都没看一眼。

骆闻舟望着门口换掉的拖鞋,长舒了口气,对趴在角落里的骆一锅说道:

“怎么办,你哥这次好像真的被惹得挺凶的。”

骆一锅似乎还没有从昨晚的惊吓里缓过神来,他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所以呢?谁让你受伤了总瞒着费渡?他是个多敏感的孩子你不会比我了解太少吧,说不定费渡早就知道你受伤只是一直不问不说而已。”陶然啰嗦完还不忘喝一口水,“我说骆闻舟你就是活该的。”

“我不也是怕他担心?”骆闻舟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他仰头发出一声类似大型猫科动物的叫声后说道,“这次出外勤不也是不小心被刀子蹭破了皮才...”

“你还当自己年轻无极限?”陶然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受伤了还不顾一切往上冲,别说费渡了,我在一旁看着都胆战心惊的。”

骆闻舟呲牙一笑:“人民公仆,兢兢业业,为民献身。”

“少来,让费渡听了你这话,这冷战就没完了。”

“这可怨不得我了。”骆闻舟舒展了坐姿,这个动作正好让手臂上的纱布露了出来,“你们费总现在可是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骆闻舟回家时天已经全黑了,书房的灯是亮着的,从虚掩的门能看到费渡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敲击键盘,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换了鞋,看着好不容易开了条小缝的门,用足够费渡能听到但不大的声音问道:“吃饭了吗?”

半晌后,里面窸窸窣窣传来声音,仿佛是费渡给笔记本电脑拔充电线的声音,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再搭话。

骆闻舟也识趣儿地没再多问什么,他脱了外套便回了主卧。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火儿这么大呢?

骆闻舟抹了把脸又出去给骆一锅添了猫粮。

费渡待他人总是温文尔雅,恨不得把最温柔的一面拱手奉上,唯独对他骆闻舟从一刚开始就恶言相向,把自己最恶劣的一面表现出来,一张脸上写满了讨厌。

在一起后那种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虽然少了不少,但互相调侃倒是多了,这些都不是生气,小打小闹也算是情趣,骆闻舟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真的生气的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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