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1 / 2)
喝空了的咖啡杯就那么放在流理台的一角,内侧的杯壁上还残留着咖啡的污渍,费渡站在流理台边,打开了水龙头,将晕染指尖的咖啡的余温冲洗干净,他仔仔细细地搓洗着每一根手指,似乎是在靠这种方式消磨着难熬的时间。
他从纸抽里随意抽了两张纸巾将沾满水珠的手指擦干,湿透的纸巾被揉成一团抛向了垃圾桶。
骆闻舟应市局要求要去外地出差,现在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费渡自己一个人和两只猫度过了四天。
刚开始费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昨晚的应酬上他被人灌了不少酒,早上醒来时身边依旧一片冰凉,费渡用手掌摩挲着那片柔软的布料,才被前所未有的寂寞感笼罩了起来,让他感觉浑身发冷。
他想骆闻舟了。
但每每在这种时候费渡都会因为骆闻舟的职业原因将“想要骆闻舟早些回来陪陪他”这种想法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就像生吞一块塑胶泥一样能把他思念至极的心给噎死。
他不想像小姑娘一样耍赖让男朋友陪他,毕竟骆闻舟不一样。如果说出想让他陪自己的话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费渡一想到这里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地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了,那个曾经无论是在生意场或者情场上都潇洒自如意气风发的费渡似乎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但就像之前说的,骆闻舟是很特别的那个人。
费渡也会有一头栽的那天。
但名为“思念”的情绪就像一颗种子,在费渡心里生根发芽,生出了带刺的荆棘紧紧缠绕着那颗鼓动的心脏,再向身体各处延伸,上面的尖刺锋利又坚硬,残忍地刺进脆弱的心脏,在宿醉的早晨更加肆意张狂,紧揪着费渡想将他吞噬。
没用的,那思念的病如果不见到本人,触不到那双手,费渡就飘飘忽忽地似乎没有拥有骆闻舟的实感。
那只凉透了的咖啡杯被费渡放到洗手池里,撕开的大份糖粉包还剩下一小半,孤单地站立着靠在放调料的架子旁,大理石台面上还洒出了些白色的粉末。
说一句“我想你了,想让你放下工作多陪陪我”对于费渡来说太难了。
很难,很奇怪,很别扭,不是他的风格。
骆一锅喵喵叫着,看到费渡来到客厅时,这老猫也对这两脚动物视若无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叫了声表示自己看见了你并且意思意思答应一声。
给骆闻舟打了个电话,另一边一直显示繁忙,微信栏也一直没有人回。费渡扔了手机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少见地单手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拢,将头发全弄到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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