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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千万种去爱人的方式,归根结底就是在一个“爱”字上。无论是对父母,兄弟姐妹,或者是最亲近的爱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达爱的方式,至于具体如何去表达就另当别论了。

骆闻舟对费渡的爱永远都是炽烈而温柔的,如同烈日般汹涌而来,却不会因为自身的光芒过于耀眼而灼伤费渡,永恒的热情与能够将费渡浑身包裹住的温暖,柔软得不像话。

费渡本能地去逃,却又身不从心地向前迈去,在骆闻舟对他的爱中,在他曾经完全无法奢望的爱中深深沉溺。

骆闻舟之于他是热烈,深沉,温柔的光,是在寒风雪夜中的守夜人,用自身炽热的火光照亮费渡这抹在漫长冬夜中的黑暗。

甜点。

散发着橘红色光的烤箱在“叮”一声脆响后宣告着内里的食物完成烤制。骆闻舟戴着手套将烤箱打开取出盛着蛋挞的托盘取出,放到了费渡面前,还顺手将闻到食物香气试图跳上饭桌的骆一锅一巴掌拍了下去。

“来,尝尝。”骆大厨颇为自豪地望着费渡,“刚烤好的,小心烫。”

“师兄让我怎么夸你好呢?会做饭会家务还会养猫。”费渡两根手指捏起一个蛋挞送入口中,外皮松脆,咬到中间的时候柔软的馅儿清甜而不腻,带着一股又暖又香的感觉冲击着味蕾,一点儿都不比在外面的点心店卖出的差。

好甜。

“还会做甜点。”费渡将最后一口蛋挞吞咽下腹,感觉从味蕾到喉咙到胃都被温暖了一遍,依旧留在舌尖的甜意令他愉悦地眯起眼睛,红色的舌尖微微探出嘴唇舔着还带着蛋挞味道的指尖,看得骆闻舟一阵发热。

这妖精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似的,费渡笑着又拿起一个蛋挞咬了一口,拉过了他的衣领,微凉的嘴唇吻上了骆闻舟的嘴唇,将一腔的爱意和甜蜜送出,带着骆闻舟一起沉溺其中。

“会做甜点的男人也很甜。”

而费渡不知道的是,骆闻舟虽然嘴上说让费渡少吃甜食,却在做甜点的时候依旧放了足够量的糖进去。

因为费渡喜欢。

“费先生,如果要给您的爱人打分的话,满分是一百分,您会打多少分呢?”

“95分吧。”

“为什么呢?”

“另外5分要由我来补全,才能凑成完整的一百分和幸福的下半辈子啊。”

生病。

凌晨两点。

空荡的双人病房里,闹钟的指针嘀嗒声仿佛成了催眠曲一般惹得人昏昏欲睡,费渡的身后垫了两块柔软的垫子,发丝散落在白色枕套上黑白分明,他的头微微偏着,在柔和的灯光下昏昏沉沉地睡着。

吊针的药瓶已经过了一半,费渡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被骆闻舟一次一次用湿毛巾仔细擦拭,原本皱紧在一起的眉头放松了许多,粗重难受的呼吸现在听起来也平稳不少。

这大半夜突然发起来的高烧总算是退了下去,自然一多半都是退烧针的功劳,还有骆闻舟舍弃了睡眠的时间把费渡送到医院并且照顾了他半宿左右。

明明旁边就有一张床空着,骆闻舟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去躺着眯上一会儿,他实在是担心费渡再烧起来难受上一夜,能一直看着他这样安稳地睡着骆闻舟这一晚上也没算白熬。

再说还要帮他看着吊瓶呢。

骆队这样给自己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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