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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哥哥没有回答,他目光微作闪烁,避开了这个问题。

“柳开虽无罪,但以后这般不要命的飚马,丫头,你万不可再有了。”

“好。”我含着温柔的笑意点头。

这男人不肯正面回答我,我以后自会自己慢慢地找出答案。

——看他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

“你马技既已纯熟,就没必要继续将这专职教授马技的军士,继续留在你的东北营区了。”

“恐怕不行,我还需要留下他。”

“为何?”木影的面色又不大好了,但因为适才我已经让他知悉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尚且忍着,没有立刻将吃味表现出来。

“因为我还需要他教我马战呀。”我笑着解释说。

木哥哥道:“马上作战,不必让外人教,他一个下级军士能教出什么好教来!……木哥哥亲自来教你……”

“……好不好?”

“好,当然好,”我万般宠溺地点头,又甜蜜,又无奈,知悉心爱的男人又在隐隐地吃醋了,遂惯着他去了,好好给他的情绪顺毛,“都依木哥哥的,只要木哥哥想做的,安和都听木哥哥的安排。”

于是在掌握骑马这一古代交通技能以后,我之马上作战技能的教习,就由吃味的木哥哥全权负责了。

*

傍晚以后,天色转暗,秋风送爽。

我与柳开牵着马匹在夕阳下慢慢地散步。

“柳大哥,这恐怕是你我师徒关系的最后一天了,我那个木哥哥,吃味起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

“开不敢与王将军称‘师徒’。”相处数日,黑黝黝的闷葫芦,依旧恭恭敬敬地不逾半分礼法之线。

“你既不再担任我的马术教头,就无法继续合乎军法地在我的地盘留滞下去了。只能回原地方。”我愧疚地道,“踏歌姐和你,又很难团聚温存了。”

“我很抱歉,没能为你们拖延得更长的时间。”

闷葫芦心领了我的善意:“这些时日来在王将军的地盘上,与内子的长期温存,已经是开多年朝思梦想之希冀。王将军对开与内子,已经仁至义尽,何需言抱歉。”

一板一眼,恭恭敬敬。

自始至终保持着疏离而不失礼貌的距离。

似乎很不近人情。

然历经这些时日的共处,我心里已很熟悉,这闷葫芦只是禀性如此而已,孤僻少语,外冷内热,实不擅于表达,而并非刻意地排斥于人。

于是心里也不甚在意。

继续在夕阳下悠悠地遛马,散漫心绪。

傍晚时分,北疆军区炊灶的香气渐渐飘出来了,天际边有青烟上浮,连入瑰丽悠远的夕阳美景。

连带着将年轻女子惆怅的情思,仿佛也带得格外渺远了……

“柳大哥,”我踢开脚下的一枚石子,幽幽地道,“您说,那木副将,究竟对我有没有意思?……”

闷葫芦沉默:“……”

我本随心一问,也没指望他回答,没想到闷葫芦闷了一会儿后突然出声了。

“他对你绝对有意思。”

他这般笃定的回答使我一愣,不再散漫地踢石子,我将注意力挪回到这突然语出惊人的闷葫芦身上。

“你怎晓得的?”

闷葫芦道:“同为男人,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木副将看你的眼神,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我眼巴巴地瞅着这闷葫芦,仿佛他是最高明的预言家,“快说呀,是对小妹妹的娇宠,还是对心爱女子的意动?”

闷葫芦定定地吐出二字:“后者。”

“开很熟悉那种眼神,看着心爱女人的时候,两眼墨墨的、直直的、幽深至极,像头紧盯住猎物的狼。”

“木副将对你之钟情,一如开对踏歌之钟情。”

“木副将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说不出话来,虽然不知道闷葫芦究竟是实话实说,还是信口胡诌,谄媚我开心。但是听到如此预言般的一番甜美祝福之词,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我就说嘛,我早晚能使他也爱上我的!”

老子如此之活|色|生|香,费尽心机刻意去撩一个人,谁人能不对老子动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闷葫芦又说话了,这次他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微微的祝福,而是在迟疑,以及隐隐的担忧,“王副将,有一言,开不得不讲……”

“您对开与开之内人有厚恩,开虽知接下来的一番话必会惹得您很不高兴,但是,开想,实在还是应该将所见所感全部真实地告知于您,王副将——”

“你说吧,”我沉浸在深爱之人也爱自己的甜蜜中,乐津津地对他道,“现在你说什么我也不会不开心哒!……”

于是闷葫芦凝重地道出了。

他虽然性子闷,心却剔透玲珑得异于常人。

“木副将虽然很喜欢你,对你有着颇重的男女之情,但是……他对你的这份喜欢,不纯粹,感情之中,似乎还掺了什么算计似的。”

我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闷葫芦认真地看着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世道艰险,望王将军您,慎加珍重。”

“开,言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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