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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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沐氏姐妹一直古怪得很。

作为姐姐的沐踏歌，简直宛如惊弓之鸟，一小点异常得动静，都能让她提心吊胆上好几天。

她严密掌控了妹妹沐清儿的活动范围，不准沐清儿离开她的视线哪怕半盏茶的功夫。

她仿佛有预感般。

果然，清儿出事了。

沐踏歌呕尽心血的严密保护，没有起到一丁点的实际效用。

我的也是。

明明，那天晚上，我应邀参加庆功宴之前，专门派了十数名得力的军人，把清儿给严密保护了起来的。

当我回到东北营区，我的地盘上，我发现，那些当夜负责看管照顾清儿的北疆军人，全死了。

我问清儿，清儿苍白着脸颊，虚弱地回忆说：

“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有异动……”

“一个军人叔叔觉得不对劲，就拿了兵器，出去查看……”

“结果那个军人叔叔就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又有两个军人叔叔结伴，背靠背行动，全副戒备，持着兵器，去寻找失踪的同伴……”

“结果，他们也再也没有回来……”

“剩下的军人叔叔脑中警铃大作，不再派人出去查看了……”

“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将我严密保护在圈中，让我不要出声，把眼睛闭上……”

“我听到了兵器齐刷刷出鞘的声音……”

“然后过了会儿，我又听到了他们松了口气的声音……他们放松了戒备，将兵器回鞘，熟稔地打招呼说‘原来是你们呀，骇死人了，可瞧见我们刚刚出去查看的弟兄了？’……”

“他们跟来人很熟识？”

我动作轻柔地抚摸着食草小兽的脑袋，面无表情地问。

“嗯，一定很熟识。”食草小兽闭着眼睛回忆，笃定地道。

“所以他们被杀的时候，没有一点防备……”

“那些个负责保护我的军人叔叔，全死了……一个没剩……他们的血溅了我一脸，腥糊糊的……”

“我不敢睁眼……那些抱走我的军人叔叔，也温柔地劝我说，不要睁眼……他们说，如果我看到了他们的样子，他们不会杀我，但他们会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以防我日后指认他们……”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所以我就怕怕地听话了……”

“我问他们，是不是只要清儿乖，他们就不会伤害清儿了？……”

“他们嗯了声，他们带我跑了好长时间的路，绕开了好多巡逻队……”

“最后他们把我放到了一处很偏僻很安静的地方，告诉我，他们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把我从东北营区掳出来，再放到指定的地点……”

“具体我会在指定的地点遭遇到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说我很乖、很可爱，还揉了揉我的脸，然后就郑重地让我好自为之……再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我睁开了眼，周围黑糊糊的，有很多个坟包似的兽皮帐篷……”

“我不认识那地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在‘坟包’附近无头苍蝇似的瞎转了许久，最后循着一处有人声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里有一丛篝火，有几个陌生的、粗野异常的军人叔叔，他们在撕羊腿吃，满嘴流油……”

“他们喝了很多酒，他们很醉很醉了，他们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从各个方向包围，擒到了我……”

“我很害怕，嘶声挣扎……”

“他们在我喉咙处重重地劈了一记手刀，我就喊不出来了，我哑着嗓子咳嗽连连……”

“他们问我，想不想跟叔叔们玩个游戏啊？……”

“他们把我带回了那些僻静的‘坟包’处，进了其中一个黑糊糊的兽皮帐篷里，然后他们让两个人把我按在地上，控制住我，其他人开始解|裤子……”

“我拼命地挣扎，使劲地用爪子挠他们，用拳头砸他们，用脚踢他们，但我的力气太小了，落到他们大人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最后他们被我挣扎烦了，给了我的脑袋好几个重拳，当时我就晕乎乎了，四肢无法听从脑子的指挥了，反抗不了了……”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是从我的脑袋上流下来的……”

“还有从我的下|体流出来的……”

“他们伏|在我身上，他们放进我|口|里，他们|轮|着来……”

“刚开始那会儿很疼很疼，五脏六腑都被活活撕裂开般，把人疼得两眼阵阵发黑……”

“后来就不怎么疼了，近于昏厥了，什么都感受不大到了……”

“再后来，好像有人闯进了帐篷，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愤怒而崩溃地要杀了他们……”

“啊，是柳开叔叔，我姐姐的爱人……”

“这么偏僻的地儿，真不知道柳开叔叔是怎么找过来的，他是不是一直都在关注我的动向啊，我一失踪，他就跟姐姐满世界地疯找……”

“柳开叔叔找到了我……”

“柳开叔叔寡不敌众，武器被他们卸掉了……”

“柳开叔叔被他们压在地上用脚猛踢脑袋、猛踢肚子，他们要打死柳开叔叔，他们要灭口……”

“柳开叔叔在嘶吼，他骂他们，骂他们是禽兽，竟然对个小孩下手……”

“后来柳开叔叔就开始喊救命，吸引人来救我的命……”

“再后来，王姐姐，你就被引来了……”

“……王姐姐，你那个时候好坏好坏哦，非得不让清儿睡觉，现在清儿睡觉，你还得在旁边跟个野兽似的，成日成夜地瞪着双红眼睛看着……”

“咦？坏姐姐，你怎么又哭了？……你看上去好悲伤的样子哦……不要悲伤了，清儿给坏姐姐顺顺毛，给坏姐姐摸摸脸，坏姐姐不难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