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蔽(2 / 2)
“没有。”我道,“线索全被灭口了。”
“不过,我虽无法为她过去的伤痛报仇雪恨,但我已有法子保她未来的安全。”
“用过早饭后,我去找青面獠牙。”
踏歌一滞,难以置信地放下了筷子。
“安和,你疯了,找大将军?你不是最怕大将军的么?这次清儿的出事,幕后黑手如此地势大,说不定就是大将军的手笔呢……”
“你去找大将军?你是去找死吧!……”
她极力阻挠,不愿使我犯险。
我往嘴里夹了些米饭,没什么表情地道:
“不是去找死。纵然青面獠牙有可能就是此案的幕后黑手,我也有手段,把他转作清儿今后的保|护|伞。”
“清儿,”我逗逗一脸懵逼的小萌物,“姐姐让你今后绝对地顺遂安全好不好?”
*
周国的北疆军,与敌国的南疆军,每年必有战役久久、兵戈纷乱。
但这种纷乱,通常情况下,到了秋末,寒流席卷整片大陆的时候,双方就会不约而同地偃旗息鼓了。
因为,冬天要来了。
开战有三要素,天时、地利、人和,这冬季一来,天时就没了。
军队实在不宜在凛冬时节,开展大规模动作。
于是乎,秋末以后的四五个月,就成了一年中最太平的时节。
太平时节里,守备不似战时的凛然紧张,而比较松散。
士兵肆意逍遥,连带着各掌大权者,也渐休息,寻欢作乐,放松起心情来。
我去中部营区求见北疆头号大军|阀的时候,他就正在寻欢作乐。
“禀大将军,东北营区的头领,王副将求见——”
“那小野狼来啦?她跟副将影结伴一起来的吧?……”
“禀将军,王副将乃孤身前来求见,身边并未有他人相伴——”
“哟,敢一个人来找本将,小野狼胆子肥起来了啊……”
“放她进来——”
“是!!!”
“……”
我曾在这里被囚|禁折磨了半个多月,这里对于我来说,是今生今世,永难磨灭的阴影所在。
纵然我如今兵重权高了,进入到军|阀的主将大帐,仍然会控制不住地指尖微微颤抖。
所幸,我是全副武装来的,我的武器全部配在身上,冰冷的金属质感使我微微地安心了些。
“稀客啊。”那青面獠牙的军|阀对我笑道,倚在起居处的主位里,地上铺着大片大片昂贵的雪色兽皮毯,兽皮毯上,珍馐美酒,软香温玉,莺莺燕燕,衣裳半褪,正在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伺候他。
伺候得他兴起了,他很豪迈地臂弯一揽,将其中一个美妾拥入怀中来,伸手进去,大|力|揉|捏,引得美妾娇|喘|连|连,阵|阵|嘤|咛。
……好一幅活|春|宫。
我忍不住将视线侧开了些。
青面獠牙大笑,将他的青面獠牙面具摘下,显露出一张白皙阴柔的男性面孔来。
“人生苦短,放浪形骸,及时行乐。”
“——得意须尽欢,本将素来率性而为,不喜为他人之看法而拘束自身,还请王副将不要见怪。”
“不敢。”我恭敬地弓腰抱拳,敛下眼帘,谨小慎微地行下属礼,“请大将军继续自便——”
“来人啊,给本将的爱将赐位!”
“是!!!”
军|阀寻欢作乐,军|阀的大帐中,戍卫了很多眼睛上蒙着黑布条的精锐亲兵。
这使我很不舒服,因为曾经我被军|阀侵|犯之前,就是被同样蒙着黑布条的精锐给制服的。
我强忍着指尖的颤抖,握了握腰间的兵器柄,心境才勉强地镇定了些。
那军|阀先发制人,我一落座,他便道破了我此行的来意。
“王副将,是为沐清儿一案来的吧?”
“是,”我畏敬地应声,“末将想知道,此案可是大将军派人做的?”
大将军不答。
笑着反问我:“你能证明是本将军派人做的么?”
我不吭声。
他又笑着追问我:“纵然王副将能证明此案是本将派人做的,王副将又能拿本将如何?”
“拿法|律与纪|律治本将么????”
权势压制,实力嘲讽。
忽然又话锋急转-——
“小野狼,你不是个没脑子的,想来此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怎敢对大将军兴师问罪,”我冷冷地道,“末将此行,是前来与大将军做交易的。”
“你想要什么?”
“沐清儿今后一生的绝对安全。”
“你能给本将什么?”
“大将军想要的东西。”
“哦?”军|阀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面容阴柔,气韵道不出的斯文败类。
“小野狼,你觉得本将想要什么?”
“医术,”我定定地道,“从末将加入北疆军的第一天起,大将军不就一直想让人来接末将的医术么?可惜,末将之独门医术,乃末将自保的根本,故以,一直以来,大将军派人过去,让末将接收徒弟,末将却一个徒弟都没收。”
这等稀缺的医疗资源,只要一日属于我独有,一日,我的生命就绝对地安全。
纵使未来北疆军中发生大的波澜,我|站|错|了|队,独门的医术也足以保下我。
“末将愿将独门的医术,对清儿倾囊相授。还请大将军物尽其用,将清儿从军|妓籍转作军医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