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2 / 2)
我安心地依偎在他胸膛前,闭着双眸,犬科动物般将脸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细嗅他身上的气息。一如娇憨可爱的清儿细嗅我身上的气息。
他习惯性地轻抚我的背脊,想要给极致惊惧过后的我顺毛,结果却触碰到了一片女性肌肤的滑腻。
我的衣物,已经被青面獠牙撕碎了。
于是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我严实地包裹上。
我将额头抵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揉我发时的温柔。
“对不起,”我闭着眸呢喃,轻轻地对他道,“这些时日如此地猜疑于你。”
“猜疑我什么了?”他包容地笑问我道。
“猜疑是青面獠牙对清儿下的手,而你预晓清儿即将出事,却不提醒我,阻止惨剧的发生。”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猜疑你和青面獠牙是一伙的。”
他揉我发的动作似乎滞了一瞬,随即回归如常。
笑问我:“安和今后还会猜疑木哥哥么?”
我摇摇头,道:“不猜疑了,这辈子都再也不猜疑了。”
出了青面獠牙的中部营区,他想要送我回我的东北营区,我拒绝了。
“——今日,木哥哥,安和想要跟你回你的西北营区,你愿意么?”
他怔住了。
“丫头,你……”
我垂下眼帘,拉起深爱男子的手。
“走吧。”
到西北营区,在木影的武将大帐翻出了几件他的衣袍,将就着套上了,替下了我身上的残片。
一整日的时间,我都在木影的地盘上活动,与他练习马上对战,与他在地面上切磋剑术。
练得汗流浃背,筋疲力尽,酣畅淋漓。
将所有的晦气,尽可能地抛散忘去。
到晚上的时候,我没有回去。
我在木影的武将大帐里,叫了一浴桶的热水,洗去了满身的汗臭气,然后出浴,裹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里衣,坐到他积军务的牍案旁,慢慢翻看木影处理军务时的批注。
我对木影说:“我已重新叫了一浴桶的热水,你也去洗洗吧。”
他说:“好。”
当他出浴,热汽氤氲里,水珠顺着小麦色的肌肉纹理,流畅滑下。
精瘦而修长的体型,高体肌率、低体脂率的体质,赏心悦目。
背上还有疆场生涯留下的些许刀疤,亦呈微狰狞的美感。
他拿毛巾擦身上的水汽,我抬眸,望着氤氲中的他,望了会儿,搁下手中的军务奏章,朝他缓步走了过去。
“我来吧。”我音量轻轻,接过他手中的毛巾。
他没说话。
他另外拿了条毛巾过来,慢慢帮我把微湿依旧的发擦干。
他隔着衣物轻抚我的背脊,给我顺毛,使我放松。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享受至致。
我踮起脚来,试探着想要去吻他。
没吻中,我急了,拉他的脖颈下来。
他在低低地笑。
他的笑声有些不同于寻常的喑哑、低沉,他动情了。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闷葫芦柳开跟我提过的那种眼神。
那种只有看心爱的女人时才会有的眼神,墨墨的,直直的,眸色幽暗至极,非常地专注,像头紧盯着猎物的狼。
——他是爱我的,我在心里想道。
一吻终了,我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
我凝视他的眼睛,把他推倒,使他坐在床上,而我则爬上床,跨坐在了他的腿部上。
烛火熄灭了。
烛火熄灭之前,我在他眸中看到了无限的温柔。
我贴在深爱男子的耳边,用呼吸斥得他微微地、麻麻酥酥地痒。
他的耳根子一定又红起来了。
“……木哥哥,我想要你,可以么?”缱绻的夜朦胧里,我轻轻地、小心地问他。
木哥哥笑了出来:“这话不该是我问你么?”
他愿意。
*
半宿|缠|绵,覆|雨|翻|云。
一夜痴醉,沉沦着,交|融着,如坠入深潭,又如浮在云端。
美好的性|事宛若酥雨,蒙蒙滋润着,使得情|爱中的灵魂在水|乳|交|融中,神采焕发。
嗯……我食髓知味了……
这美好的男子呀,终于还是被我给吃到了……
我用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圈,酥酥痒痒麻麻。
我问他:“庆功宴那夜,我问你,我能否吻你,你当时分明是愿意的,为什么后来又挣开了,还咬了我一口?”
木哥哥很疑惑,温暖的被褥里,拥着我赤|裸的躯体:“庆功宴那夜你强|吻我了?”
我嗯了声:“那夜你替我挡酒,被灌醉了,醉酒以后,很不正常,使劲推拒我,拒绝我的靠近,还说什么,保持距离,是为了我好……”
木哥哥轻抚我背脊的手掌滞了瞬,若无其事地问:“……然后呢?”
“然后你就没说什么了,我强|吻了你,你咬了我一口,不知跑去哪儿了……”
“如此……”他沉吟着,“我已不记得醉酒后发生的事了,许是饮酒饮糊涂了,胡乱嘟哝的胡话吧。不必在意。”
“……”
我嗯了声。
我已不愿再猜疑他。
我撩拨着他的敏|感带。
在他颈间亲昵地拱着,磨磨蹭蹭,似撒娇,似妩媚。
他呼吸渐渐又粗重了起来,我听到了喉结滚动的声音了。
我笑问他:“木哥哥也食髓知味了?……”
他眸色有些暗沉,在凌晨时分,天将亮未亮的朦胧光线里,流露出些许隐忍的雄性侵略性。
明明手掌已极具掌控力度地掐到了我腰间了,耳根子却又可爱地赤红了起来。
“现在离晨起练武还有些时辰,我还没吃饱……想再吃些……可以么?”
当然可以。
与深爱的人欢|好,怎么都是吃不够的。
我主动揽上了他的颈子,甜蜜地啃噬他的唇。
“于你,我怎样都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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