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楚玦自觉身体没问题,说起来失去意识的之前,被打中的痛觉是很真实的,那一瞬间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疼到极致就好像感知不到了,呼吸不上来,又一次感觉神志无可避免的涣散,也是有些怕的。
现下,他的致命伤半点疤痕都没有,当时被打的青紫和擦伤倒是还留了些痕迹,也快消了。
他还没得过什么需要住院的大病,就算有自己也没必要来支付高昂的住院费非待在医院最好的病房里,再好也是医院。因为手指的问题也曾经是医院的常客,绝对谈不上喜欢待。
想到诺诺估摸着还在等自己去接它,目光向门口一瞟,看到门口保镖的衣角,心思一动,要不然还是等江郁来接?
上次他去宠物医院接诺诺,它跟隔壁的小白狗相处甚欢,扒着笼子好一阵呜呜咽咽,这次就让他多待两天。
打定主意多住几天等江郁来接,却没想到转天他就回来了。
“这么快?”楚玦顺从自然地让江郁为自己穿衣,看出来江郁业务很熟练。
“嗯,”江郁让他把头抬高,把外套拉链一直拉到最顶上,“你不是在等我接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楚玦还是受不来这么直白。
江郁把他抬高的头扶回来,拽着竖直的领子把楚玦的脸挡到上唇,终于满意了,没个笑模样的冷峻的表情终于憋不住了,从眉梢都染上了笑,笑得眼眶泛红,楚玦这么个特独立的人乖巧地任自己收拾,这场景他对着虚空幻想模拟过好多次,这次终于能碰到真人,上岗就业了。
自己伸手又拽下来露出嘴巴,凑上去亲一口。
楚玦本想再问一句他家里的事,却突然反应过来,江郁很少很少提及这些事,他的家庭环境,他的经历,他的处境,自己都是被隔绝在外,楚玦清楚他的用意,这趟浑水不要踏。
可是这次的事无可辩解的说明了,他其实已经进来了,已经变成了能够被他人拿来刺伤江郁的利刃。在这杂乱的洪流中,江郁固执地把他背在背上,不让他沾一点脚下的浑水,现在他要下到水中,和他肩并肩扶持前行。
想到这,楚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自己一直在找的推自己坠海的凶手会不会是和江郁有关。上一世,他从未因江郁如此直观牵连在其中,也没意识到他处境有多危险艰难,理所当然的自己被害死他就未曾想到过与此有关。
思及后来江郁身边换着花样的女孩,心情稍沉,但眼前人并未想起,就算自己发作起来也解释不清。
记忆中那双满是尖锐恨意和畅快的眼睛,若是这个什么因爱生嫉的原因,大概也能解释得通,只是人选不好确认,但却可以在根源处避免了。只要以后拦着江郁出去胡乱鬼混。
以后……以后啊……
两人到家,没急着去接诺诺回家,楚玦先去冰箱拿了罐透心凉的可乐,屋子有一阵没住,没什么人气有些冷,趁着江郁去里屋放自己的行李,单手拉开盖子,大口喝冻牙,嘬了一小口,心情愉悦。
从兜里找出已经用完的挡灾囊,倚着软软地沙发一摊。江郁任劳任怨,死活不假手他人,刚放好行李,看着时间就要去做午饭。
“江郁,你过来。”江郁一看他就看见他手里离不开的红色罐子,眉头一皱,上前就想拿走,楚玦看他目标居然是自己的可乐,身体迅速撤出一大块,连带着可乐,但整个人还是如常的淡然沉静,仿佛刚才爆发瞬移的不是自己。
“不行,太凉了。”江郁蹙眉,盯着可乐脸色不虞。
楚玦不跟他犟这个问题,手指拉着绳头,精致小巧的挡灾囊荡在空气里,直视江郁的眼睛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你换的。”
平心而论,江郁不太擅长掩藏情绪,尤其是在这种半分没有准备的当头,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和惊异逃不过一眨也不眨的楚玦的眼睛。
已经被人知道了,他再去画蛇添足地撒谎,实在没必要,但认下来的话就又说明昨天说谎了。
“想起来了?”楚玦语气轻缓,审视的目光投在江郁身上,“那说说,你后来的事,我冤枉你了?”
闻言,江郁脸色飞快的褪去血色,跟泄了气的气球一个样,他是有自己的理,可那些出轨的事明明白白也犯了,都不敢抬头看楚玦的脸色,刚刚理直气壮管来管去的模样全丢了,垂头丧气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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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江建风不敌江郁,屡屡受挫,撞上老爷子去世,接了老爷子手里的权利,本以为能借此大展拳脚绝地反击,却没想到江郁不容小觑,早有自己的打算,在这种事情上找不到突破口,就去别处找漏洞。
江郁虽有超出同龄人的被打磨出来的手段,总归比起江建风手里的筹码还是不够多,步步谨慎。
楚玦作为自己的软肋,不能暴露半分,正值,两人之间误会重重,江郁心里有气,楚玦看着温和,其实也是个执拗性子。他越去干涉楚玦就越适得其反,就越失望越气,恶性循环不断。
他出入各种娱乐场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女伴换着花样,轻浮散漫到极点,既想讨得楚玦眼里的恼怒,又想把人藏得严实,营造出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另一当事人已经被江郁抛弃的假象。
可偏偏自己的解释,楚玦就信,很容易的,轻描淡写的,这放在那时的他眼里不是什么完全信任,是完全不在乎,无所谓。
江郁事情办得隐秘,楚玦不了解插不上手,只能无条件的支持相信他,甚嚣尘上的绯闻他看了不气不恼是不可能的,但他不能闹。江郁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再添麻烦,不理解他,反而捏着这个事去和他吵,他们已经吵的够多了。
可是什么东西都熬不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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