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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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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声势浩大,除了说上几句气人的话,江郁倒没轻举妄动,但无疑加重了江建风的焦虑程度,江郁倒也不怕他狗急跳墙,他既然敢明目张胆过来挑衅就已经有了准备。

这事说到底不过是再来一遍,既然现在气

运不比以前,只好运气不够,智商来凑。

江郁留了这么阴阳怪气的几句话就走了,一直稳坐老板椅的江建风虽没在他面前失态,但冷汗已经沁到衣物上,江郁这小子和他那个父亲一样!一样恶心!斗了这些年自己确实轻瞧了江郁,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本以为属意这小子怕惹到老爷子压着劲地跟他斗,结果老爷子一死,江家自己大权在握,江郁成了弃子,确实没太放在心里,就等过一段时间处理他。

直到现在对方才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前面摆了自己一道,现在胆子大到直接上门,不禁让他想起死了的江哲风,一个只会跟着江灿风的跟班,柔柔弱弱地,养在家里。

那时候家里养了许多女人许多孩子,母亲强势点的孩子过得好些,母亲稍微弱点,俩人都没活路,有母亲的尚且如此更不要论那些就一个的。江哲风就是那不知名的妈丢在江家的种,活着又能好到哪去?他倒是有心机,入了二弟的眼。

那些女人千方百计地给自己和儿子挣个名分,最后竟然被老爷子公开承认的就三个,自己的母亲是老爷子的第一任妻子,因此自己也是比他们年长很多;江灿风是老爷子那念念不忘的初恋生的,不过她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这些儿子中,老爷子最喜欢他,不管自己多努力也比不上人家一个好妈;江哲风就是这第三个。

说到底,江哲风这个名分的得来和二弟关系大着,当时父亲宠江灿风,只怕那月亮不给他摘下来就算好的,家里一干阴私的生意都让自己做,甚至于江灿风说画画,父亲更是二话不说地请名师,在这个家里他就跟众星捧月的小王子一般,其他人却活得跟地底里的蝼蚁一样,这份喜爱偏心无人敢置喙,可是谁能想到老爷子的偏心居然连他一句话都能实现。

“父亲,阿哲能不能也认他?”

“小灿喜欢那就认。”

那时江哲风的存在感微弱到让他对这个名字陌生,后来见了人也不过是不构成威胁的小可怜,所以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小可怜拿枪指着头,而那人还是苍白着脸,却阴狠冷漠到不容尘沙,“我哥呢?”

那时的情境他也实在算不上优势,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的手下指着他的脑袋,黑洞洞的枪口团团包围住他,而他不为所动,眉眼深深的少年,没有半分惧色甚至因自己回答晚了有上些不耐烦,在这种一动就会擦枪走火的情况下,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越收越紧,即使这样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四周吵嚷着放开,他却充耳不闻,自己盯着他的眼睛,从心至四肢百骸都是深深的畏惧,自己还想活着,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自己怎么能死,但对方像个疯子一样!丝毫不找寻半点脱身之机,只一心想要问题的答案。

那份胆魄与疯狂叫自己实实在在地触了他,江郁比起来没他那么疯,但是就那几分的相似就能勾起自己当时面对他的恐惧。

相比江建风的惶惶,江郁这边一派和谐,被踢出江氏对他来说也不无好处。他长久地待在那个位置,有着属于自己的岗位人手,虽然江建风接过手来,急急慌慌地安插自己人代替重要职位,但职务繁多且重要,短时间内他不好去撕破脸直接赶人走,只能将这些刺暂时留着,因而内部很是动荡。

新来的自觉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原先的人被他随意指派更是憋了一口气,有点眼色的就赶紧往新来的那边凑,里面当着卧底的也自觉扬眉吐气,妖魔鬼怪纷纷露出尾巴来了,也正是便宜了江郁自己去动脑子猜,而追随江郁的一拨人随着江郁气势十足的出场也有了底气,拨云见月般畅快。

见惯了江郁在家穿着休闲装,沾着满身狗毛,姿态异常随意地抱着电脑处理事务,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各项事务,几乎要适应他的这种工作

状态,今早穿上一身西装,楚玦都有些不适应这个霸总模式的江郁。

黑色这种深沉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驱赶了身上的慵懒劲,带上些锐气和冷肃,如画的眉眼没能彰显本该有的昳丽,垂眸俾睨间高傲至不可一世,他有美貌的资本也有实力的资本。

楚玦应是少见地剥去了个人情感,像是个旁观者去审视打量江郁,从称霸街头的小霸王到倨傲的掌权者,他无疑都是优秀的灼眼的引人沉沦的,而自己不管是现今的掺了爱还是曾经的杂了恨,都是他的阶下囚,但现在这个人是我的了,两个人平等的平常着相爱。

两人身量差很小,楚玦帮他打领带,也用不着抬头就能发现这人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总感觉这人正在寻思找个什么角度扑过来得到一个吻,这反倒是冲淡了自己心头蒙上的担忧。

算了,管他想不想。

自己先发制人将刚打好的领带往自己一拽,主动交换了一个吻,“我在家等你。”

不管江郁如何反复保证自己肯定没问题,楚玦仍是止不住的为此担忧,万一有突况,自己上一世尚不知如此凶险,这种明面上的会议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也是暗潮涌动,行差一步就会失去主动权,进而反击的努力白费,就算是江郁胜券在握,但如今他失去气运会不会因此有差池?

从他坐在书房,桌上摊着的画了一半的图纸就没变过,而当事人右手握笔实在是漫不经心。因右手旧疾,经常用不上什么力气,也早就习惯使用左手,画设计图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左手负责主要的重要内容勾勒,右手则处理小处不重要之处。

如今已是春和日暖临近初夏,早已散尽了冬日冷寒刺骨,可楚玦还是觉得右手刺痛伴着心脏砰砰砰地震,他抬头看一眼桌上的电子表,再垂眸,忽然想起临出门前江郁也是这样,垂着眼睛看自己,虽然身高差不多,终究还是自己矮上几厘米,满眼温柔坚定,嘴唇一动,“好。”

那颗焦躁不安宁的心一下子落定了,整个人放松下来,年少时他对于明诺的信任一下子涌动心头,那种毫无条件的单纯的信任,在成长过程中被抛置,忽得回归了。

也是,本该如此。

草草收拾了桌上散乱的图纸,从抽屉抽出一本厚厚手绘本,心之所至,信手勾画,浅淡的铅笔色在白之间游走,男人俊美的眉眼脸庞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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