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前奏（1 / 2）

因为离舞会还有二十几天，为避免来回奔波一路风尘，洁西卡就和伊西多尔留在以诺城。安妮因为担心她的兄长早早的就回去了，如果再来她估计会和以赛亚一起。修和哈里都是从骨子里讨厌洁西卡，他们是在初拥仪式结束后一同离开的，听说连舞会都不参加。

她的存在真是影响家庭团结。

伊西多尔话很少，大多时候他都是把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点个蜡烛度过漫漫长夜。如果洁西卡死皮赖脸去打扰他，他会就会说些关于布鲁赫家族历史，又或者关于信仰的枯燥话题。

其实，血族的尊长和子嗣关系是很暧昧的，兰顿的子嗣有八成是他的情人，卡拉当年也是希望穆能初拥她。三千年在血族中也算是年长有威望，大多数血族都是几百岁，就连各个城市的亲王，长老会的成员到达这个年岁的也不多。

这些天，伊西多尔始终用最传统的礼仪对待洁西卡，严厉又富有耐心，再加上他天性淡漠，冷心冷情，使得这层关系变得更接近师徒。当然，伊西多尔除了告诫她不要和其他家族扯到关系外，其他方面还是蛮自由的。

自从鲁鲁城之行后，穆对她彻底失去了兴趣，听侍奉穆的女仆说，他把瑞秋所有的画像都扔了，而流传多年的痴情故事也随着时间消失。

上次从希恩那里得来的纸条清楚的记着一些人的消息。那群人多在贝斯卡与底比城交界线附近活动，核心组织成员有六个人，对外分别以动物命名，被称为“缄默者”。

他们被血族伤害过，皆有不幸黑暗的过去，他们因为憎恨血族走到一起，以杀除所有血族和与血族有关系的人类为行动目标。

领导者被称作“毒蜂”，他的真名叫做梵。剩下的还有瞎蟒，蜘蛛，蝎，秃鹫和蜈蚣，四男二女，皆不是善类。

希恩的情报记载事项极其详细，每个人的姓名，身高体重，家庭成员，个人癖好，性格，讨厌的食物，喜爱的动物都列的清楚明白。

这让洁西卡不寒而栗。

他有这个本事调查别人，自然有这个本事监视她。怪不得他总是能准确的找到她，知道她什么时候在说谎，什么时候在敷衍，什么时候在伪装开心，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

洁西卡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树的阴影，把门窗关好，窗帘拉上。拿着那些信息研究，得出的最终结果便是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本以为那些人是乌合之众，却没想到他们是玛戈里魔法学校毕业的学生。而现在的玛戈里魔法学校位于亚尔城，它的前身就是龙罗学院——那个被道格拉斯毁成一片废墟的地方。

“唉，打不过，头疼。”洁西卡揉了揉太阳穴，她看着蜡烛昏黄的光，兀自叹息道：“我该怎么办？”她自言自语，不知道希恩能不能听见，如果他听见，会不会愿意帮她。

舞会之前有许多准备，裁缝过来为洁西卡量体裁衣。布鲁赫家族的礼服都是同样风格的，礼服上除了别在胸口的家族徽章外，布料也会有族徽暗纹。有些人甚至会在初拥之前把家族标志纹在身上，这样变成血族后身上就会有永恒的印记。

谢天谢地，伊西多尔没这么要求洁西卡。

这次舞会要带面具的，洁西卡的新裙子是纯白色，复杂的蕾丝，层层叠叠的裙摆美丽又高贵。为了搭配这条裙子，洁西卡在挂满面具的房间里选中一面精美的铂金面具，面具边缘镶嵌蓝宝石，宝石组成玫瑰沿着右眼绽放，绝美华丽。

“用这个更适合。”伊西多尔将另外一个面具递到她面前。

银白色，很轻薄没有花纹，和洁西卡手中的对比，这个简直称得上朴素。

“这是什么材质？”洁西卡拿过来用手掂了掂，然后嫌弃的说：“这个是铝做的？呃……我还是更喜欢铂金的。”

伊西多尔以为洁西卡没见过：“此面具原材料比你手中的珍贵。”

“我知道，尊长，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舞会，你就依我吧。”洁西卡扯扯伊西多尔的衣袖，带着撒娇意味。

在她以前生活的地方，铝是可以用来做锅的。就算这个世界因为提取技术不到位造成铝很昂贵，她也不想在铂金与铝之间选择铝。

可能是她暴发户似的审美会丢布鲁赫家族的颜面，伊西多尔从墙壁高处取下另一个铂金材质的面具，这个面具款式简单没有宝石点缀，却又意外的大气好看。

“你不需要宝石花来衬托美丽，它会使你变得庸俗。”伊西多尔的声音干净的如同清澈的溪水，就连赞美也不会让人想入翩翩。

洁西卡时常想，如果他没有黑色的指甲，或许假扮成圣徒都不会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