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故里（2 / 2）

“我……”洁西卡想解释，却发现语言如此的苍白无力，反正瞒不过，她索性承认：“我偷偷去见他了，我们一起在望月崖坐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来找我……我喜欢他，我有点害怕……”</p>

“人类时有喜欢的人吗？”</p>

“没有。”洁西卡摇头，她想起菲尔德，没有说出口。那不是爱情，是权衡利弊后最好的选择。</p>

伊西多尔突然抱住她，他像是柔软洁白的羽毛，动作很轻，轻的让人误会那是珍惜，他银白色的长发有冷冽的清香，再加上血液的羁绊，让洁西卡心神恍惚。</p>

“喜欢不该伴随恐惧，你若能说出动心的缘由，我便许你独立后嫁进迈卡维家族。”伊西多尔不怪她，甚至给了她一条附带条件的路。</p>

可不喜欢的理由千百种，喜欢的理由却是千古难题。他知道洁西卡说不清，便给了这没可能的恩赐。</p>

“我哪里知道这些，说不定以后就变心了。”洁西卡笑起来：“尊长，我们回家吧，战斗课能不能让哈里教我，他可厉害了。”</p>

“可以。”伊西多尔也不再纠结那个问题，他提醒道：“他很严格。”</p>

“没关系，严师出高徒嘛。”洁西卡的睫毛翕动，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p>

底比城。</p>

修因为憎恶洁西卡已经离开城堡四处游历，他走的时候对伊西多尔说：“哥哥，我永远忠诚于你，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到你身边。”他知道自己如果留下，必然会因为看不惯洁西卡而折腾她，可洁西卡已经是伊西多尔的子嗣，他不希望伊西多尔为难，便选择自己离开。</p>

“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哈里是个不合格的老师，他废话多，暴躁，还爱糟蹋学生。他在教洁西卡练剑，教的方法就是让她拿剑在真人身上划。</p>

她不动手，他就用剑刺她。</p>

“我会尝试着接受。”洁西卡用手攥住剑，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已成定局的事情不妨接受，然后和平相处呀。”</p>

“让修接受你吗？”哈里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把剑从她手中拉出来，然后戳她的脸蛋：“那你要不要试着接受血族的有趣生活？”</p>

“那得看有什么好玩的？”洁西卡故作天真，她当然知道哈里不怀好意，但是她得接近他，让他放下防备。</p>

哈里穿好外衣带上宝剑，他身材修长挺拔，换衣服也不知避讳。</p>

见洁西卡站在那里脸不红，他用下巴点了点：“猪吗？别在这里杵着，去把裙子换了。”</p>

哈里戴上黑色皮手套，他看着洁西卡遮遮掩掩，想换衣服又防备他，便故意把她遮挡的帘幕扯开。他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她的，布鲁赫家族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伊西多尔的很多做法他也不太能理解，说实话，他总觉得如果当时尊长选了自己，自己应该比伊西多尔强。</p>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人类关门闭户，黑暗生物出来狂欢。</p>

底比城的城市墓地，旁边的教堂早已荒废，在墓地东边有一个圆形的洞口，狭窄黑暗看不见底端。</p>

洁西卡就被哈里带到了这里，她蹲下来把石子扔进洞里听不见回声：“这是通往地狱的单行道？”</p>

“这底下有好玩的东西。”哈里神秘的说：“连哥哥都不知道的地方。”</p>

“我不下去。”洁西卡向来谨小慎微，她抵触道：“万一底下什么都没有，我下去之后岂不是上不来了？”</p>

哈里懒得理她，他冷笑一声骂了句“没脑子”，然后自己跳下去，留下洁西卡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上面。</p>

“喂。”洁西卡朝着洞里喊：“底下有什么呀？”没有回应，洁西卡从旁边搬了块更大的石头往里边扔。</p>

一根绿色黏黏的触手从底部往上缠住洁西卡的脖子把她往下拖拽，洁西卡被拉下去，脑袋正好撞到自己刚刚扔下的大石头。</p>

她被撞得眼冒金星，踉踉跄跄爬起来，眼前旋转的世界渐渐定格，她看见荒唐如人间炼狱的世界就这样活生生的存在于底比城的地底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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