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阮辞洗完澡瞥见一个人影坐在床上,吓得打了个激灵,再一看竟然是叶景衡。
叶景衡坐在他的床边,只脱了西装外套,手肘撑着膝盖,露出白色衬衫里肌肉的线条,阮辞好几天没见到他,一时间还以为是幻觉又出现了,不敢打破这画面,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叶景衡,贪婪地看着,恨不得把他刻在脑子里,然后好在失眠的夜里反复回想。
叶景衡本来等着阮辞过来,却感觉他出了浴室门就不动了,转头望他,这人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于是问他:“你看什么呢?”
阮辞被瞧了个正着,脸虽不红,两只手却臊得无处安放,只好紧紧攥着睡衣,叶景衡看他一路边走边捏着睡衣的纽扣,心里疑惑,在他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故意把他的手拉下来,阮辞受了惊,又比不过叶景衡的力气,白皙细长的胳膊悬在两人之间,沉默僵持着,很像下午莫湛成和阮鸣的样子,叶景衡忍不住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紧张。”阮辞低头看地,“你碰我,我就会紧张。”
叶景衡忙了几天,本来头疼的要命,可一闻到阮辞的味道,痛觉神经好像都被压制住,本来绞在一起的脑神经好像一下子解开了。
头痛转好,阮辞在他眼里都觉得变得可爱了。
“紧张就要捏纽扣,这是什么怪毛病?”
阮辞以为叶景衡不喜欢,就松了力气,任由叶景衡攥着他的手腕。
他俩靠的很近,至少在阮辞看来已经近得让他不敢乱动,一口气匀了几下呼出来,叶景衡还有意无意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他问:“下午你弟是怎么回事?”
阮辞本就怕他提到这一茬,连忙回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怪他。”
阮辞跟他讲了下午舒玲聚会的事情,又说了是阮鸣误以为他受欺负了,才会那么冲动,他小心问道:“莫先生那边……”
“没事,他的风流债要是闹起来,可比阮鸣这一拳来的要命多了,你不用担心。”莫湛成从来都是四处留情,修罗场纵是叶景衡都见识过一回,所以今天下午也算不上什么大场面。
“那就好,景衡,妈妈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叶景衡倒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耐心安慰道:“她就那样,今天生的气第二天就忘了。”
阮辞朝他眨巴眨巴眼睛,“你今天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好……”反而有些不习惯。
叶景衡听了这话,心里泛起了涟漪,他今晚本来没想回来,公司事情还没处理完,可今晚陶文泽拉着他说了一堆不着边的话,让他心烦,忽地想起下午阮辞着急忙慌地冲到他怀里,像一只归巢的小鸟,他离开之后叶景衡还隐约闻到那味道。
陶文泽问他是不是喜欢上阮辞了,叶景衡扪心自问——并没有,但在他计划之外的,阮辞确实没有想象的讨人厌,甚至还很乖巧,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浓烈到喜欢都要满溢出来,叶景衡没有什么感情经历,阮辞于他是新鲜的。
再说,他们毕竟同陌生人不一样,当初那个盛大的婚礼,千百人面前交换过戒指,对着彼此说过誓言,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他们俩开始地那么仓促,仓促到没有想过该如何结束,叶景衡突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头发擦干,”叶景衡揉了把阮辞的头发,“我去睡觉了。”
阮辞心里的欢喜因为叶景衡的一句话炸开了烟花,耳廓慢慢染上了红晕。
叶景衡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到沙发床上,阮辞亲自给他整理的床被干净又柔软,他准备睡的时候,阮辞又轻手轻脚走出来,“怎么了?”
阮辞扭扭捏捏地挪到叶景衡的沙发床尾,小声又认真地说:“景衡,晚安。”
叶景衡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叶景衡下楼的时候,阮辞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叶景衡的脚步声,立即加快了速度。
舒玲漱洗好袅袅地走过来,看见叶景衡下楼,习惯性地以为他出去吃就没喊他,刚落座,却见叶景衡快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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