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日不多（2 / 2）

魏由没有卓归柳戏那么多，收了脸上的笑意，俯身贴耳检查卓千忆的心跳。但是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什么收获，因为一切都没有异样。过了一会，魏由直起了身。

“怎么样？”卓归柳急切的问道。

魏由摇摇头。

卓归柳一屁股挤到两人中间，麻利的给卓千忆整理衣衫，一言不发。

“归柳，这样很不礼貌。”卓千忆轻声说道。

“没事，义父不介意这些。”

“嘿，我怎么就不介意了，卸磨杀驴！”

“你磨了什么呀？”卓归柳没好气。

“归柳”卓千忆轻轻打了一下卓归柳的嘴巴。“魏大人，真的一点都找不到原因吗？”卓千忆问道。

魏由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千忆，是这样的，以我看，其实你早就不应该在这世上了。”

“你”卓归柳就要骂人。

“你先听我说。”魏由自然是发现卓归柳的不满。

“七岁，你发病那次，我就已经去过卓府了。那时你气息全无，已经与死人无异。”魏由淡淡的说道。

关于这点卓归柳和卓千忆都知道，卓归柳到现在还记得那场景，那时的卓千忆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气息的布娃娃，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这世上活过一回。

“我自认就是天皇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但是之后你莫名其妙的就痊愈了。你们卓府对外没有解释，时间长了，自然也没人去寻其中原委。但魏某人猜测，应该是有奇人帮了你一把。类似是续命之术。”

“续命？”我和千忆具是一惊，师傅的事情是我们家的秘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也没有提他的必要。续命一说倒是我第一次听见。

“不错，其实这个结论我早就有了，不过那时我并没有解决的方法。”一提到这些事情，魏由的眼中就有一种狂热的光，一种对未知的向往，对力量的崇拜。“当年，卓家大夫人也就是千忆的亲生母亲，生双胞胎的时候难产，据说惊险得很。后来双胞胎落地，姐姐这边一直都有问题，我猜想，应该是有高人施了蛊。”

“施蛊？”义父说的太多，一时间我和千忆有些接受不了。

“不错，那来自一个神奇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记载了。总之，那些蛊以牺牲一个的方式，保全了另一个，那些蛊给了你全新的生命。”

“那为什么千忆现在会出现问题”卓千忆靠近问道。既然那些蛊那么厉害。

“这个应该和施蛊人的身体状况有关，自然，这蛊也应该是有优劣强弱之分的，按照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蛊的时效到了。”魏由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惋惜的意思。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卓归柳生气了。

“归柳，算了，魏大人说了，这也是只是一种猜想罢了。”卓千忆心里却有些倾向这种答案，可能与她平时看的那些怪力乱神的书籍有关吧。这样说来，自己应该没有多少时间了吧。

“算了，我就不该带你来这里，我们回去。”我心烦意乱。

“你现在离开，是擅离职守，不要任性。”千忆拦住了我。

“你现在要是敢走，那你就不要在我的御医楼出现了，这里不需要任性妄为的人。”

“我凭什么要走，你这里资源这么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就要留在这里，自己给千忆治病。”我是不会放弃的。

“那你还不算太傻，这话你出去天下没有敢对你们说，诊断的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听说这世上还存有一对蛊，如果你姐姐命不该绝，哼~，不过就你这样沉不住气，你姐姐指望你怕是不行。”义父数落了我一通，拂袖离去了。

“什么蛊啊蛊的，无稽之谈。”我对着他的背影喊话。

“别这样”卓千忆的柔夷攀上卓归柳的心口，“不要这样，按照我的情况，魏大人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

“母亲说当年是我娘接生的你和万阳，难不成她也会那巫蛊之术不成”

“这样，或许就能解释，父亲为何闭口不提的原因了”不是为何，一切好像都要慢慢浮出水面了。

“那她为什么救不了自己”我有些哽咽。爹说，娘是难产大出血死的，如果她救得了母亲，为什么救不了自己。现在千忆也要被奇怪的病症带走了，我学医这么多年简直就是个笑话。

“归柳，不是你的错，不论是你娘难产，还是我的身体，这些都不是你错。”卓千忆摘下卓归柳的眼镜捧着她的脸说道。

“看着我，不是你的错。”卓千忆看着平时嘻嘻哈哈的人此刻眼泪在眼眶离了打转，心疼到不行，她知道，卓归柳心里是苦的。

娘亲在难产的时候死了，父亲“礼节性”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也许是这样，她选择了学医，现在治不好自己，那种强烈的无力感几乎就要把她淹没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娘才去世的，所以父亲才会把我当成个客人一样，是我的错，是我不够用功，所以才治不好你”卓归柳不想卓千忆看见她落泪，便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头埋进她的脖子呜咽的说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