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了,离开他(1 / 2)
接下来的几天,并不如欧阳洛想象的那么美好。
严少峥把她带回了他住的公寓,而他每天忙的不见人影。
早上醒来,他会穿得西装革履去公司,到晚上才能回来。
刚开始欧阳洛觉得新奇又兴奋,还特意学了打领带的方法,每天早上兴致勃勃的给他打领带。严少峥穿西装和他穿休闲装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黑眸锐利,英气逼人,好看的很有距离感,欧阳洛在看到严少峥这一面时,突然觉得人的特性其实生来就是不同的。
严少峥忙工作,她没什么事干,可他又不让她走,所以刚开始几天,她每天都在家里等他回来。
晚上是一天之内相处的唯一时光,他会尽可能的早些回来陪她吃饭,带她去吃很多好吃,她又没有吃过的东西。有时间也会带她去逛逛,但很少,因为他大多数回来的都很晚。
一个星期,欧阳洛只有在他亲昵的举动里才能感受到他还爱她,他还想着她。
她在家里呆了几天再呆不住,可周强大头他们是严少峥的朋友,他不在,她跟他们也没什么好说好玩的,自然也没有主动去找。
后来的几天她开始摸索着一个人在周围的商场逛街,开始坐公交坐地铁去远一点的地方逛,到后来干脆每天北京一日游。
有热得发昏的时候,有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的时候,也有被人骗的时候,还有中暑发高烧的时候。
去长城的那天,她是坐黑车去的,她不知道那是黑车,回程的路上,司机和导游三四个人讹了他们每人几百块钱,最后还把他们扔在了荒郊野外。
她给严少峥打电话,他说,我在开会等一下打给你。挂了电话欧阳洛站在马路上被气哭了,后来是一对跟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小情侣看她没人来接,便和她搭了车一起回来。
回家后,她有了中暑的症状,难受的要命,可严少峥一直不回来,最后,她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忍着不适,下楼去药店买了药。
吃完药,身体还在持续发热,于是走进浴室站在淋浴蓬头下,任冷水往她身上冲。
严少峥很晚才回来,进门就是凑在她脸上一通乱亲,欧阳洛假装睡着了,转过身背对着他。
翌日,严少峥一醒她就醒了,看他在穿衣服她坐起来跟他说“我想回去了”
听闻,他顿了一下,没有夸张表情和激烈言语,而是不紧不慢的扣着衬衣纽扣,然后又将衬衣下摆束进了裤腰里问“怎么了?”
欧阳洛低垂着眼眸,心里委屈可又不想说“没什么,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
他走过去坐在了床边,揉着她杂乱的头发“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他说“你想去哪?我让司机送你去”
欧阳洛摇了摇头悻然作罢。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手表换了,不是她过去买给他的那只,其实她可以理解,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跟过去不同,见的人也跟过去的人完全不同,但理解归理解,心里却还是有点失落和难过。
他站起身找到她的包,从包里抽走了身份证,然后又给她塞了一张她怎么都不接受的银行卡说“你要是想出去,我找人陪你。”
欧阳洛默默的看着他做这些,鼻尖泛起一点酸楚。
他把领带递给她,欧阳洛接过后很熟练的给他系上,她盯着他领带的某一点,颇冷静的问“你不打算开赛车了吗”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前说“以后再说吧,有的是机会”
欧阳洛点了点头问了下一个问题“你能把公司地址给我吗?我没事的话就去找你,等你下班”
他嘴角上扬亲了一下她的唇说“好”
走之前他故意扬了扬他手里的身份证说“我拿走了,听话,等暑假我休息了就带你出去玩”
他的潜台词是,来容易,走,想得美!
欧阳洛应付的点了点头。
起床收拾完,估摸着时间,她坐公交去了他们公司,一栋高的连顶层都看不清,连楼层都数不清的大厦矗立在她面前,大厦里出入的也都是衣着光鲜的职业人群。
她盯着那些人看了半晌,那些人也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她成功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保安问“你站这干什么的?”
欧阳洛说“我找人”
保安问“找谁”
她想了想,却只是摇头,然后扔给保安一句“没谁”便走了。
她去了咖啡馆,点了一杯冰咖啡,咖啡并不太好喝,苦得发涩。可坐在咖啡馆里的人并不觉得,每人必备,在聊时政,聊股票,聊投资,欧阳洛听不懂,在她眼里这些人一直都遥不可及,她唯一触手可及的只有那些觊觎她长相和肉体的男人,像华凯刘总那样的人。欧阳洛一度觉得认识严少峥是她三生有幸,让她有勇气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让她不必在刘总那样的人面前违心的出卖自己。
可这几天欧阳洛越来越觉得,其实她一直都在出卖自己,以另一种方式出卖自己。
欧阳洛坐的位置正对着云影集团大楼的出入口,她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听歌,眼睛盯着窗外在看形形色色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没想过给他打一通电话约他一起吃饭,而是就想站在他背后看看他的另一个世界,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坐了很久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和他结伴的是一个女生,女生戴着墨镜看不清容貌,但可以看得见,是鹅蛋脸面、削肩细腰,女孩微撇过头看着他讲话,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严少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女孩落了座,他又回到驾驶座,很快便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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