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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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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顾林染追着,时不时扒开一两个挡路的人,“梨花,给我按住他!”

钱子衿突然被两双手按倒在地上,就看见顾林染奸笑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狗子,哥哥喂你吃蛋糕!”顾林染蹲了下来,一盘子蛋糕直接扣在了钱子衿的脸上。

“唔……”顾林染再站起来的时候,钱子衿也成了一个黑乎乎的奶油人,“顾林染!你有本事别找人帮忙,咱俩一对一,看谁趴地上起不来!”

“一人一次,扯平了!”顾林染大摇大摆的走到仓库最里面,掀开了一块布,露出了一排音响视频设备,“谁跟你一对一,打架上瘾啊?!看我从老楚那借来的设备,come on,夜生活正式开始!来来来,点歌点歌!”

刑警队的几个人风一样的就刮了过去,丢下满脸奶油的钱子衿还倒在原地。

“顾老二,”唐青青叫了一声,“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玩吧,爱青还在家呢。”

顾林染走了过去,钱子衿一听姐姐要走了,也跟了上来。

“那你们俩开车慢点!”顾林染也没有挽留,点了点头。

“把你们俩那猫脸洗了去,”唐青青笑道,“一个个跟包青天一样。”

“那正好,我们送你们出去。”顾林染说着,就领着他们往外走去。

廖恒美想叫顾林染他们也来点歌,一回头,那几个人都不见了,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继续跟许如生他们抢着点歌权。

把顾林尘和唐青青送上车,顾林染带着钱子衿找了一个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泼水,开始洗了起来。

“下次碰到这种事,记得报警,别傻乎乎的自己一个人往里冲。”顾林染洗好脸,把水龙头让给钱子衿。

“哼……”钱子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下次再有,我直接关机!”

顾林染把脸偏到一边,不停的笑着。

“你信了吗?”

“啊?”

“美妞说,我告诉她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哼……”

顾林染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没有再说话。

快回到那间仓库的时候,钱子衿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身边的顾林染:“为什么用我生日做密码?”

“啊?”顾林染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想起来之前钱子衿登他系统账户的事,“哦,轮到你了呗!”

“什么意思?”

“队里每个人的生日,我一月一换。”

钱子衿突然感觉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没有再说话,直到走到仓库门口,准备进去了:“我信了!”

“啊?”

“你说的对,我就是傻白甜!”说完就跨进了仓库的大门,眼前的世界瞬间从黑暗转到了光明。

“哎,那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傻白甜也是可以成长为心机婊的嘛!”顾林染跟在他身后,念叨着进了仓库,顺手关上了门。

一间小小的仓库里像是在举行盛大的宴会,歌舞升平鬼哭狼嚎,顾林染把大灯都关了,只留下了墙壁上星星点点的灯带,明暗的错落有致让这个空间里欢聚的氛围又增添了几分乐趣。

几个人抢着点歌,抢着插歌,许如生跟廖恒美还差点打了起来,吵闹声比音乐声还响。梅英男一直拉着钱子衿点歌,说要跟他合唱。

钱子衿已经很久没有身处这么热闹和谐的环境中了,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了朋友,而这些朋友,都是顾林染带给他的。

他看着坐在身边唱歌的顾林染,拿起话筒也跟着唱了几句。

许如生和廖恒美最后用上了猜拳,谁赢了就把谁的歌放在前面,一长溜的已点歌单排下来,大概有四五十首。

和平解决了歌单顺序之后,几个人回到沙发上,许如生往梅英男和钱子衿的中间硬挤了进来,完全无视梅英男愤怒的表情。

“小钱,生日快乐,”许如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送你的!”

“谢谢!”钱子衿收下了许如生的礼物,顺手又塞进了顾林染另一边的口袋里,“这是什么?”

“当前最精准的定位器,关键时候,能救命!”许如生朝顾林染瞥了两眼,“头儿的心里,还是护着你的。”

“我信他才有鬼!”钱子衿半信半疑的瞥了眼身边正在唱歌的顾林染。

“你才来没多久,”许如生见两人的关系已经日渐缓和,才说起了关于顾林染的话题,“头儿这个人吧,有时候就是嘴贱,我们都被他怼惯了,但是每次有任务,他都很照顾我们,虽然他自己也很贪生怕死。”

许如生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倒是,比猫的胆子还小。”钱子衿突然想看一眼那个定位器,又不好意思再从顾林染的口袋里拿出来。

“你可能觉得他总是针对你,他其实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总要别人对他完全服从,信任这种事,有时候很容易,有时候又很难。”许如生说,“尤其是他这样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六七年的人,我们不知道齐队死后他背负着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所以,我们都选择无条件服从他的任何命令。”

钱子衿突然想起了那晚,自己明明穿着防弹背心,顾林染还是伸出胳膊,帮他挡了一枪。

“我和梨花刚来的时候,他也有些折腾我们,那个时候我们俩也很不服气,”许如生看了一眼大屏幕,自己的歌还在第四位,就继续说道,“总觉得这个老油条一样的领导凭什么值得我们尊敬,居然连支队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后来听说他是唐副市长的亲戚,我们就更不服气了。”

钱子衿一愣,看来这个顾林染还真拿自己老爸挡过不少雷。

“直到有次,我们跟刘法医一起去现场,路上刘法医跟我们说了头儿以前的一些事,我们才开始对他有所改观。”

“什么事?”钱子衿有些好奇,那天去烂尾楼的路上,刘法医也在聊着顾林染的话题。

“你知道头儿才毕业一年,按理说很可能在派出所待一辈子,怎么就突然进市局了么?”许如生开了瓶啤酒,对着瓶就喝了几口。

“还不是靠唐副市长的关系?!”钱子衿不屑的说。

“是,但也不全是。”许如生说,“我听说,十三年前,有几个毒贩伺机报复,绑了一个警察的小儿子,那孩子才十四五岁,为了威胁警察把老虎放出来,他们砍了那孩子半截小拇指寄到了他家。

“事主好像是市局的一个领导,当时所有的警察集体出动,找了那孩子和绑匪两天两夜,毫无踪迹可循,后来还是头儿发现了视频里的线索,他正在所里值夜班,带着他们派出所的几个人连夜就赶了过去。

“原来绑匪把人质单独藏在了一个乡下的地窖里,头儿带着人撬开了封死的木板,把孩子从地窖里抱了出来送去了医院。那孩子当时都已经快不行了,头儿他爸找了最好的医生才抢回了他的命,但手指却接不回去了。

“赶到藏肉票的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出那里有任何的异样,谁也不知道头儿是怎么就一眼认出了那个地方。救了人质,留住了老虎,唐副市长大概就是听说了这件事,才把他调去市局的,刘法医说,齐队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头儿有异能,就硬是把他要到了禁毒支队。”

钱子衿听完许如生的话,手猛的一抖,话筒砸在了沙发上,“砰”的一声闷响。顾林染还在身边唱着歌,他一把抓住了许如生的胳膊,激动的低吼着:“你说什么?十三年前……乡村地窖……封死的木板……断指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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