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2 / 2）

李荧:……这事他可管不了，自求多福吧。

沐琰无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晃荡。

一个上午三人都没什么收获，倒是去掉监控的警员找着点有用的东西，昨天，也就是12月30号下午三点十分，有摄像头拍下了受害人家门口的几个影子，只能确定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受害人是跟他们一块进的门。

发现不算重大，但至少给了点准信，这个邪教组织人很少，以男性为主，这就带来一个问题——不好抓捕，这种案子只要跑一个就不能算是破了，是真的不好办。

“发现目标以后先别动，尽量在他们活动的时候抓人，一次抓全。”

李荧不敢直接抓人，打草惊蛇他可就真要跟警察生涯说拜拜了。

“同学，稍等一下，你的脊柱稍微有点问题，”查体的大夫拦下刚要穿回外套的女孩，她的左臂上有几个明显的针孔，坐在角落里的那位警官可是跟他们说过了，这群学生里可能有一个吸毒的女孩，多注意着点，而且，这女孩的脊柱的确是有点小毛病，“你跟林大夫去里屋再检查一下吧，应该不是大问题，但是最好尽早治疗。”

林绛招呼女生到里面的房间，让她把上衣撩上去，煞有其事的上下检查了一番。

“马芳是吧，脊柱稍微有点侧弯，问题不大，以后多注意坐姿，别加重就行了。”林绛安慰这个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女孩。

“谢谢大夫，那我……可以走了？”

“可以了。”林绛冲她点点头，看起来很专业的在纸上写了写什么。

马芳离开后，林绛摘掉口罩，想了想，还是直接给李荧打了电话，“应该是找着了，马芳，文学院大四学生，一会我去管他们要血样，你派人盯一下吧。”

“OK，欸对了，我有个问题啊，干你们这行的还要上大学啊？”

“恕我直言，”林绛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怎么样，“你们支队里在下学历最高。”果断挂掉电话，继续缩在角落里。

谁知道那个马芳到底是不是他们推理中的那个年轻女性呢，再说了，万一推理是错的，那就更不好办了，他还是得在等会，看看有没有其他疑似吸毒的人。

大概是天公作美，一天下来除了马芳和监控里的六个人影以外就没别的发现了，而且马芳的血样是‘圣水’阳性。

那么后面又是一个问题，这个马芳是不是拐带刘小小进入邪教的那个女孩，或者她是继刘小小后的另一个。

不管她是哪个，总之是要先盯住的。

“安排人，24小时盯住，你觉得他们会在哪集会。”

“小琰，你觉得呢，这附近有没有一些看起来就很少有人去的地方，或者，呃……比较神圣的地方？”

“彼得酒吧吧，我跟同学去过两回，他们那有好多包间，要什么风格有什么风格。”

“教堂风也有？”

沐琰点头。

林绛跟李荧这两个“老年人”咂舌，真实比不了这些年轻人，什么调调都能玩出来。

“小沐带路，咱仨直接改道酒吧了。”

林绛看着这俩还穿着警服，很是嫌弃的白了俩人一眼，穿成这样去酒吧，甭管有没有上不得台面的交易，都不可能查得出来的。

“我自己去吧，再叫上一个你们的便衣，找痞一点的来，一看你们俩就很少泡吧。”

警服二人组互相看了看分别写着“我是警察”和“别动，抓人了”的脸，很是尴尬，一个干了二十年刑警的跟一个刚毕业的怎么都不会跟一个搞自由职业的似的，都能跟酒吧老板混个脸熟甚至称兄道弟。

“好了二位，别跟这戳着了，回警局等着去。”

大学旁边的酒吧通常都不会太晚开门，毕竟都是些学生，消费能力也有限，酒吧又不像夜店似的，不花钱也能浪，林绛坐在吧台上点酒的时候，正常的酒吧应该还没开业呢，这家就已经有人上座了。

“欸帅哥，你们这生意不错啊。”

酒保看上去应该也是个大学生，长得那叫一个阳光，林绛跟他套近乎，还没说话就先来了个标准阳光男孩露齿笑，“我们这基本都是学生来喝酒，客人还可以吧，就是点的酒都比价便宜。”

“我看你们这还有包间啊，那间，”林绛用下巴指指门上挂着十字架的包间，“你们酒吧还有这样的？有人订那间嘛，一屋子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能喝的下去酒？”

阳光男孩笑到:“这您就不懂了，年轻人嘛，有不少都挺叛逆的，杀马特可喜欢那间了，有一群人老订圣彼得，哦，就是那间。”

老有人定……

林绛了然，又跟酒保扯东扯西，只不过十句里总有一句是跟酒吧有关的，不会让人感到厌倦，也不会让人发觉他在打探消息。

“您看见没，就是那几个杀马特，成天更磕了药似的，还跟我们这打过架，估计都是富二代吧，反正老板找他们赔钱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

“这样的客人你们也不轰？”

“哪敢啊，像他们这样的都是爸爸，一来就能创收不少，您是不知道，还有一波人也是经常来，每次都得要好几万的酒，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要的什么酒啊，你们这应该不会常备那么贵的吧？”

酒吧转身从酒架上取下来一瓶人头马，啥都没说，不过看表情也知道这位想说的是啥。

“谢谢了，你们这酒还不错，回见。”林绛拍拍跟他一块来的警员，示意消息打探完了，跟他一块回去。

警员还在一脸懵逼，他完全没搞懂林绛来这家酒吧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不是为了喝酒顺便聊天的吗，什么时候就打探玩消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