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旨，熟悉的陌生人（2 / 2）

“好！”胤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揍人的冲动，“玩什么？”

“听说过虚迷幻境吗？”那人再度挥手，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乳白色的旋涡，在灰蒙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诡异。

“二选一，要么，进去！要么，他死！——提醒一下，虚迷幻境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呜呜！”胤祥看着胤禛，妄图阻止他。

“想好了吗？”

“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胤禛在旋涡前停住，回头道：“还有——我从来不接受威胁！”说完，消失在漩涡中。

“但愿如此！”那人微微一笑，随即消失不见。

又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胤禛越走越慢，越走越心惊，四周不见一人，连一丝风也没有，灰蒙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弥陀佛！”

胤禛回头，见一个耄耋老人正在不远处，朝着老人行去，却在一暗一明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阿弥陀佛，贫僧这厢有礼了。”来人须发胜雪，却精神烁灼，一看就是得道高僧。

“慧云大师？”胤禛心中闪过一个名字。

“法会皆已齐备，敢问施主是否前往？”他似乎早有所料，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法会？”胤禛一怔，不禁道，“容弟子收拾一番，即可前往。”

“施主请自便！”说完，退了出去，胤禛简单收拾了一下，向大殿行去。

跨入大殿的一刹那，胤禛怔住了：大殿里一片破败，杂草丛生，佛像上挂满了蛛网。殿堂当中，一人静静地站在佛像前，默默祷告。

那个人……

袅袅佛音传来，胤禛一震，再度看去，已换做另一番模样，殿堂里人来人往，僧众默默诵经，朗朗佛音响彻大殿。胤禛被这佛音召唤，默念心经，朝着佛像跪拜下去。恍然间，佛像抹开一抹笑容，再度望去，已是庄严如初。

“呵！”

一声轻笑传来，抬眼望去，大殿又恢复了破败模样，佛像前的人默默转身。

“何人？”胤禛心中一震，不觉问道。

“虚迷幻境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正待要再问，却被一阵佛音拉回，胤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虚妄！”慧云大师的佛偈犹如当头棒喝，胤禛回过神来：

“敢问大师，弟子所见所感是否真实？”

“真作假时真亦假，梦里有时有还无，一些皆虚妄！阿弥陀佛！”言迄，大师转身离去，徒留胤禛怔在当场。

“虚妄？”抬头看着佛像，依旧那么肃穆庄严，胤禛突然笑了。

恍惚间，佛像扭曲了起来，胤禛回神，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禅房前，这间禅房并不大，在菩提树的掩映下，显得虚无缥缈。令人奇怪的是，这禅房距离大殿并不遥远，却仿佛与世隔绝般，不见任何嘈杂，处身其间，心情难得宁静。

“请进！”突然，禅房门自动打开，一个声音传来，却是缥缈异常。

“弟子打扰了。”胤禛连忙回神，步入禅房。

禅房里，一副佛字挂在正中，一人仿佛沐浴在佛光之中，见胤禛进来，猛地睁开双目，上下打量着他。

“弟子见过大师！”

“施主少礼！”许久，才听到那人的声音，声若洪钟，振聋发聩。

胤禛抬头，正巧碰上那人打量他的眼神，却是浑身一颤：这眼神实在太过犀利，仿佛自己的心事，在它的注视下尽皆无所遁形。

“呵！虚迷幻境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胤禛抬头，果见那人坐在堂上，含笑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也变得虚无缥缈。

“何方高人，胆敢如此戏弄于我！”胤禛的好心情瞬间被冲得一干二净。

“莫气！莫急！莫恼！虚迷幻境中，一切皆有可能！”说完，伸手在胤禛额前一点，一道金光没入眉心，胤禛顿时进入一个玄妙的世界：同样的虚无缥缈，却变幻着不同的演绎，胤禛被这变幻深深的吸引着，似乎天地之间独留他一人。

迷迷糊糊间，胤禛听到一段对话。

“一切皆有定数！”

“照祖师之言，他即是有缘之人？”

“心性坚定，悟性超群，非他而何！”

“弟子明白了！”

……

胤禛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股力量强行闯入，撕裂般的痛楚，让接下来的对话听的并不太真切。

“道亦有道，明还未明，一切虚妄，皆归尘土！”

一声偈语传来，紧接着袅袅佛音入耳，胤禛顿觉灵台清明，胸中积郁一扫而光。

“明！”一声长啸犹如醍醐灌顶，胤禛身躯一震，登时醒来。环顾四周，依旧是那间禅房，堂上禅师正含笑看着自己。

“阿弥陀佛！你醒了。”

“打扰大师了。”胤禛施礼离开，禅师也不阻止，含笑相送。

出了禅房，胤禛突觉头脑昏沉，抬眼望去，但见空中一圈圈光晕袭来，顿觉眼花缭乱。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