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2 / 2）

“我......自己来就好。”彦之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到底醒没醒。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叶昭宿拉开了他的手：“你忘了以前你看书看得睡着了都是我帮你洗澡的吗？”

“我......”彦之迷迷糊糊中，叶昭宿已经脱下了他的内衣，只是眼神微微一凝。

全是伤痕。

彦之的背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坑坑洼洼的，很容易想象当时那血肉模糊的样子。

叶昭宿一边将他抱到桶里，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彦之啊，你一个文职神官，什么时候改做了武职？”

“......没有的事。”

“那你身上这些剑伤是怎么回事？”叶昭宿伸手抚了抚那些疤痕：“这些疤痕定是被极为锋利的带火的剑器所伤，且每一处看起来都是致命的袭击。你一个文官，又不用去打仗，怎么会有这样深的剑伤？”

“走路的时候摔着了，被石头磕到了......没什么大碍。不要紧的。”彦之缩了缩身子，想挡住后背。

叶昭宿的目光沉了沉：“你去劫阎王的十八层之狱了？”

“......没有。”

“那五殿阎罗王怎么会和你过不去？这么多年来，除了上古‘猎月’之战，他从未动用过火刃剑了。”叶昭宿憋着一肚子的火：“彦之，你是非要再搅乱天界，弄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吗？”

彦之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靠在木桶上，像是睡着了。

叶昭宿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揉着眉头，看起来无奈极了。

“彦之，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叶昭宿将彦之抱了出来，替他穿好衣服，又把他抱上床。

“彦之，我很害怕。你如此不爱惜自己，万一......你要我去哪里找你？”叶昭宿叹了口气，紧紧搂住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从来不肯主动告诉我？

弑神，逆天，还是灭世？

彦之，你要瞒我多久？我该怎么做才能护好你？

......

沉沉月色洒进屋内，入了不眠人之眸。千丝百转间，叶昭宿忽然觉得眼前一暗。

他回头望了一眼，原来是风吹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