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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很多年了。在我还未上天界之时,便与他认识了,他那时帮了我不少忙,我们俩也很谈得来,在我……那时候他就一直陪我说话,我也看得出他是一位极重情义的人。”彦之想起人间往事,也不由得有些感慨,没有注意到叶昭宿的脸色有些不对,继续说道:“大抵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和皇室的一些斗争寒了心,所以他才会不问朝事,才会说出‘朝堂永远凌驾于武林之上’这种话。”
叶昭宿突然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沈知浣。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打架的时候所用的剑吗?那把剑便是他在我临走之前赠与我的。”彦之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叶昭宿眯了眯眼,也笑了:“当然记得,你那把剑一招劈过来,我的佩剑立马就断了,我当时又惊又气:要知道那把剑可是我爹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居然就被你一剑斩断了,你这剑可真是锋利无比。”
“是啊,记得当时你伤心了好久呢。连着半个月也不肯来见我,我也不太会哄人,只好偷偷下界求着沈知浣给我再做一把剑,还送了好些天界的宝贝,他才答应给我做呢。”彦之感慨道。
叶昭宿却脸色一黑:“你说什么?我后来那把佩剑是……是这个叫沈知浣的给我做的?你不是说是天机老人给做的吗?”
“那时候不想让你知道我下凡去求剑,怕你责怪我,天机老人是我随口说的。”彦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毕竟这么多年他都销声匿迹,我怎么可能寻到他?再说了,你拿到那把剑不是也挺高兴的吗?说明他的造剑之术确实可以比得上天界上神了,你还计较这些干嘛?”
我计较的哪里是这些?
叶昭宿暗自叹气,却也不好多说,只能先跟着彦之到二楼去了。
二楼雅间,张安和张谦早就准备好了,见他们上来了,指着为首的一抱琵琶的女子道:“这位是‘花鸾阁’的头牌,名为苏纤云,善弹琵琶,沈迁之前来了多次都没能见到她,她听闻小王爷也会来此,才愿意前来。今天把她请来,想必沈迁也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我们全都躲到暗处,看看沈迁究竟想干什么。”
彦之仔细地看着那名为苏纤云的女子,眉清目秀,神色淡然,悄悄地打量着叶昭宿。
“听闻小王爷前来”,难不成她是太后的眼线吗?可是若是太后的眼线,怎会不愿意见沈迁?且这姑娘看起来年龄尚小,应该是还未曾及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彦之不动声色,又看向叶昭宿,看见对方眼里也是一片疑惑之色,就知道叶昭宿也肯定不认识她。
彦之用手轻轻推了推叶昭宿,后者恍然,忙笑道:“姑娘如此看中小王,小王惶恐,只是不知姑娘可愿为我们弹奏一曲,配合我们将那沈迁引出来?”
“小女不才。愿弹上几曲,为王爷分忧。”苏纤云微微一笑,躬身退了几步,坐了下来,慢慢地拨弄起那琴弦来。
在场的几位除了彦之,其他人都不懂乐理。只觉音色哀婉缠绵,凄厉却又决绝。
彦之却听出来苏纤云所弹曲目为《昭君怨》,正入神思考之际,苏纤云却转轴拨弦,换了一曲,只是这曲气势更为恢宏,肃杀之意决然而出。
众人讶然不已,没想到看似瘦弱的苏纤云却能将琵琶曲弹得如此有腔有调,不由拍手叫好。
只有彦之背后已是凉意,刚才那曲《十面埋伏》,非功力炉火纯青者是感受不到那来自深厚内力的腾腾杀气的。
若是如此……头牌琵琶手……十面埋伏……
彦之来不及细想,朝着众人大喝:“快趴下!”说着将叶昭宿推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从屋内哪处暗格中竟是几发暗箭朝他们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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