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 第三节 前尘旧梦（1 / 2）

紫宸殿偏殿。

“敬玄，你认为此事与夜尧有关与否？”

“事实不明，臣未敢臆测。”

“敬玄……在朕面前，你有一说一，莫要碍于我的面子。”

建平侯与胤安帝，实乃布衣之交，开国功臣中，建平侯是当之无愧的首功。为视荣宠，胤安帝将嫡女清远公主萧元熙许配给亓公祏的嫡长子亓珏。

虽说如今已是君臣，但二人的关系在世人眼中，着实微妙。

“臣以为，无迹可寻，不排除是夜尧所为。另，裴俨是否为夜尧一员，亦未可知。”

“与朕所想相近。那敬玄以为，是否应当追查？”

“臣以为不可，既是无迹可寻，多加追查恐会打草惊蛇。若真是禁军之内亦有夜尧之人，那么，最应该防的，该是出入宫城之人。”

“敬玄，你可是夜尧中人？”胤安帝随口问道。

“陛下又在说笑了。”亓公祏起身，准备告退。

“敬玄。”萧子琛叫住了他，“朕希望，你我二人私议之时，你能以‘玄冥’称呼朕。”

亓公祏未答，退出偏殿。

他何尝不知，二人当年并肩平乱，可谓是无话不谈，私交甚笃。可如今，已是君臣之别，纵是想直呼其字，怕也是僭越之举了。

明德门外。

亓风与凌烟飞身下马，验明关牒后，飞驰入城。

“若是平日里，这会儿我早就遛马从朱雀大街直出长安了。”亓风笑道。

“我啊，大概是在亓宅里温书。”凌烟一夹马腹，便超过了亓风的马。

二人在朱雀大街上一路向北追逐，于尽头往东。

“蔚明，我改日再来府上拜访。”凌烟于马上拱手，于亓风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