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刁民（2 / 2）

会被陈美琴拖进房间，□□吗？会再被王云龙绑在操场中间任那些小孩儿的石头砸吗？头会不会被按进水里，咬住了鱼才能起来吗？

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好像距离那个孤儿院远了，就会有一双长长的手按住他的肩往回拉。

李如煜吓得全身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在那边！！”有个声音在响。

有人！！李如煜心一缩紧，摸爬滚打着往前跑。

“看到了看到了！一直在前头跑！！那边的去追！”

在哪里？？为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接下来无论李如煜怎么改变方向，总会在不久后被一个声音报出行踪，他开始慢慢能听见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越拉越近，越拉越近！就像———在他旁边似的。

“砰！！”脑袋一阵嗡鸣。

一群村民围过来，扯开自己的皮带就对着他使劲儿抽，李如煜只能抱着头蜷缩一团，可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反倒是有一种做错坏事得到原谅的心安，仿佛这种鞭打是一种救赎。

难道自己是真的做错了？

整整一个小时，那群山村莽夫整整殴打了李如煜一个小时！不断地拳打脚踢，有的直接脱了草鞋把他翻过来就像是对自己老婆一样对着他的脸一阵乱打。

“行了，在这儿死了你们赔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终于有人来救他了吗？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一个蓑衣缓缓走来，提着木箱。

“村长。”

他赤脚走来，蹲下时白胡须搭在李如煜脸上，他从木箱子里拿出一副生锈的小铁锤和锥子，捻开已经被打烂的牛仔裤，把锥子刺到肉上，举起锤子往下打，李如煜的关节就脱了位。

即使是意识不清也感觉到一股锥心刺痛，他知道再也逃不走了，腿是他唯一的筹码，这几年再怎么装疯卖傻总是会第一时间把腿护住，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等蓑衣把李如煜的四肢都断开之后，那群村民把他折叠到比他小一倍的拉杆箱里，运上牛车往山里拉去。

醒来时是躺在猪笼里，睁眼就看见一双暗蓝色眼睛在盯着他，应是巫婆，头戴鸡冠令栩，在神神叨叨，李如煜看见岸边站着好多小孩儿，全身长满了亮晶晶的水泡，有的眼睛上密密麻麻全是。

巫婆看着他念完后咒语便起身拿起银针，挨个戳破那些小孩儿的水泡，接了足足一碗倒在李如煜身上，之后便把他放进河床顺水而去。

脓液在他的伤口上死死咬住，他又辣又痒，却伸不出手，好在溪流上不断有石头刮破他的皮肤，让他得以缓解。

操他妈的，就这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