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教授的身躯穿过在半空中罗列着的、散发着荧蓝色光芒的半透明屏幕，轮椅灵活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让查尔斯能够更好地观测上面显示的数据，世界仍在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进行融合，人口增长的速度却没有想象中的多。艾瑞克曾从哥谭那儿弄了一份人口名单，然后他们拿着这份名单和神盾局提供的数据做了对比，加上原本世界的数据，得出了能够自圆其说的结论。

举个例子，在复仇者联盟所在的宇宙中，某市中心的个人公寓里，男主人叫安德烈。而在有X战警存在的宇宙里，仍旧有安德烈，住所位置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这一个体的记忆。就像是两个宇宙除了某些人某些东西在，其他的都重叠在一起，别无二致。

查尔斯试着研究其中原理，最后却不了了之，原因在于韦德——也就是X战警队伍中的某位实习生。身穿红色紧身衣的雇佣兵先生能够窥探平行宇宙的秘密，也知晓自己不过是某些人笔下作品中的人物。

“我觉得你可以放心了，光头教授。”韦德这样告诉查尔斯:“幸好你遇到的作者不擅长R18或者R25，也幸好她是颜狗，不然你的头发和贞操就保不住了。”

“所以不要叫我光头教授了，韦德。”查尔斯如此回应。

“好的，叉教授。”

雇佣兵先生永远都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嘴，而查尔斯也懒得侵入他的精神世界，这才免于获取一堆黄色废料的结局。

那之后，查尔斯就不再执着于这世界和乱象发生的起源，而且将更多的经历放在检测变化上，甚至针对于可能出现的危机设立了预案。很幸运的是，一切都在平稳发展，虽然不是绝对的和平，却也在能够掌控的范围内。他从不介意自己可能是某一部作品里的人物，或者是别的什么。在这个世界他活着，他爱着的，爱着他的，甚至是街道行走的某一个体都活着，每个人都那么鲜活，所以需要在意真相吗？大概是不需要的。

“哥谭向来自成一体，大都会是超人的地盘。”那里是查尔斯的重点关注地区:“托尼说神盾局长想要组建一个超级英雄团队，并且邀请他进入。”

“旺达和皮特罗恨不得杀了他。”

艾瑞克一直看托尼不顺眼，当然他没告诉查尔斯，自己让手下在暗处搜集氪石，超人再怎么高洁也不是变种人，更不是地球人，他向来不信任外来者。

斯塔克工业曾经生产军火，旺达兄妹的养父母就丧生在恐怖袭击中，而那群人用的武器产自斯塔克工业。查尔斯不是不想劝慰这对兄妹，但有时仇恨不能被外力消弭，只能让当事人自己看清真相。

“我相信他们，也相信托尼。”

在查尔斯眼中，托尼与那对兄妹都是他的晚辈，他不希望任何人受伤。但事情需要被解决，查尔斯给予那对兄妹足够的自由和思考时间。

而他不知道的是，溜去市中心给旺达买新品甜点的皮特罗，在商场的休息区与某人相遇。

“很高兴见到你，孩子。”

“然而我不是很高兴。”

皮特罗吃掉甜筒上冒了尖儿的奶油，摊手表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