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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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实践的最后一晚是平安夜。

上个月计划好的，平安夜要一起去过个特别的节日，但向一凑到一块儿工作，不得不让原本的计划被迫取消。

三天前向一主动打了电话，到底是把这场两方都各怀心事的冷战做了结束。

那晚的电话里，向一说完话，很久都没有听见向远的回应，他拿着电话隔了很久，久到手握的地方与嘴里呼吸喷到的地方渐渐凝上水汽，12月的天已经很冷了，市郊之外的星却依旧明亮。

向一听着耳机里平静的呼吸声，深重，颤抖，远远近近的贴在耳朵上，听不出虚实。

向远在哭。这是他的第一直觉。

蓦地，向一就觉得自己眼睛也开始热起来。

从住在一起之后，除了在床上被磨得失控掉泪之外，向一已经鲜少再哭了。

可是人心隔着肚皮的两颗心，要完全理解，明白，或许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向远不说他的感受，向一也缄口沉默，尽管彼此的的确确一直是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却到底没把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阿远。”向一试着在电话这头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向远的呼吸慢慢平和下来，带着轻微的抽噎声，像极了一只受足委屈了大狗，甚至向一都能想得出他现在的模样，一定鼻头红红的，倔着脾气，低头抹掉眼泪，可眼泪总是抹不干净，大概率此刻连眼角的痣也染着湿气。

想摸摸他的头，想拥抱他，我的小狗。

“我爱你啊，阿远。”向一笑起来，笃定的又说了一次。

这样鲜少的直白的告白，他这几天向一旁观者别人生死的经历里，让他突然一下在开始有了失去感，强烈的充斥在心里。

人生何其短暂，而他和向远走失这么多年，错过那么多的瞬间，是弥补不了的。他只是很想告诉向远，我爱你，我需要你，我已经完完全全的无法离开你了。

所以，你也不要再轻易的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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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向一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他负责的那个小男孩就出场小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