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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结中肠,义往难复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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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又是日上三竿,清冰恍惚间以为是在昆仑。

看了房内陈设,并无昆仑的雅致,而是女儿家的细腻温婉,这里正是她的房间,由她母亲大人亲自为她布置的闺房。

今日怎么无人叫她起床,平日里根本不容她睡懒觉。

清冰迷迷怔怔起身,唤了两声,并无谁应,忽而想到,云华不在笠泽。

她来到门前,轻轻打开镂空木门,阳光瞬时照了进来,她不由伸手遮住眼睛。

院外并无人影,仅有一只小兔子在院内蹦哒,看到她出来,一蹦一跳的来到她脚下。

清冰将她抱起,眼睛弯弯含了笑意:“小兔云朵,你竟真的跑来了笠泽。”这只兔子正是自己在昆仑时,趁着接凝霜之际,偷偷放出的兔子,让它前来笠泽传信:六族归东。以告知父亲,六界已全都归了东海,唯有笠泽尚不知情。

当初无意间喂了小兔云朵仙桃,发现它似乎开了灵智,她便教它传信,可惜小兔云朵实在太过年幼,尽管又喂了它许多仙桃,也仅能让它灵智初开,却不曾想,它竟真的跑来了。

她轻轻顺着小兔云朵的毛发,缓缓踱步走出院落,秋风扫落叶,这庭院似今日并无人打扫。

父亲原身是颗避水珠,不曾想某日遇到了一只怕水的小白兔,便是她娘亲,两人约定白首,父亲便在笠泽中心岛上,建了一处庭院,只她一家三口居住,偶有仆人会来收拾一番。

而她自小便喜与兔为武,一向怀疑自己并非避水珠,与族中同龄精灵相处虽算融洽,却因她不善水,总无法一起玩耍,母亲便寻来了云华陪着她长大。

她一步步走着来到前厅,忽闻厅内似有母亲发火的声音,莫不是父亲又惹到自家性子火爆的小白兔了?她急忙停下脚步,爬在窗边窃听,如今灵力大增,此刻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只听门内母亲声音传来:“我管他是什么身份,不同意便不同意。”

父亲略温和的声音传来,“丹金,如今这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

“我才不管呢,莫不是他还要强娶不成,他若真是对婉妗有心,又怎会将她关了那么久,无非就是利用婉妗威胁笠泽,来达到他的目的。”

“当初天庭成立之时,六界动荡不稳,就连笠泽不也有长老准备奋起反抗,那种情行之下,确实只有在昆仑才是最安全的,他将婉妗留在昆仑或许是为了保护她。”他略顿片刻,“你喝点茶水,消消火气。”

清冰听父亲分析的透彻,不禁想起帝俊走时,确实没带多少属下,原来他为她考虑了这么多。

“你怎么总是帮助外人说话。”

“我……我不说了还不成!”

清冰听到此处,心中了然,他的父母是在讨论她与帝俊之事。她偷偷探了头,向屋内看去。只见她母亲冷哼一声,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水,却仅是轻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看不清什么表情,只听声音便觉有些消沉,“原本想着,若能解除了与鸟族的婚约,便给婉妗在族中寻一儿郎,也好留在身旁,承欢膝下,谁知……”金母元君说着有些哽咽,“若不是你醉酒,怎会着了那鸟族的道。”

笠泽水君嗟叹一声,“当日之事确实怪我,竟没看出那是个局。只是,即便那次醉酒没有定下婚约,鸟族也会另想它法。”他说着握了握金母元君的手,“婉妗后来在昆仑也传来了消息:六界归东。原以为说的是东海,如今看来应是说的东皇,整个六界早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小小笠泽如何反抗!”

清冰听到此处,特别想插一句嘴,她的意思确实是东海。她伸着身子着实累了些,干脆靠在窗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金母元君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心机如此深沉,婉妗若嫁与他……”稍顿又接着道:“听闻帝俊长相奇丑无比,还说他妻妾无数,更是独独偏爱丑陋女子,我家婉妗长的这般可人,怎么就入了他的眼,你那日在天庭莫不是看错了!”

“咳咳…”笠泽水君似乎被呛到了,“飞升之时,你到了南天门便负气离开了,你若见了他本尊,便不会这么想了。”

“哼,让我见他,还要对他行礼,我才做不到呢!”

“你啊!这脾气……”

“我脾气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我喜欢,我喜欢!”

“哼,我去看看婉妗醒了没有,我要去问问她,万一没有这回事呢!”

清冰听到此处,匆忙消失在原地。

婉约阁内,清冰站在房屋门口,怀中抱着小兔云朵,见金母元君端着托盘走进院内,她便打了个哈欠,假装自己刚刚起身。

金母元君看到她站在门口,急忙走了过来,“天凉了,也不知道多穿些衣衫,饿了吧,娘给你做了些吃的。”

“谢谢娘亲!”两人走回房间坐在桌前。

金母元君看着清冰,凝睇不语,良久轻轻叹息一声。

清冰喝了一口粥,“娘亲,您怎么这般盯着女儿?还唉声叹气的,莫不是又与爹爹吵架了?”

金母元君用十分藐视的口气说道:“他吵得过我吗?”

清冰哭笑不得,道:“是是是!娘吵架最厉害了,天下无敌。”

“臭丫头!”良久,她嗟叹一声,“娘亲听闻……”她稍停了下,又接着往下说,“昨**父亲说,在天庭时,见天帝对你很是……很是亲善,他是不是对你有意?”

清冰听金母元君如此直白的问了出来,不觉脸上刷了一层红,“我……”她一个“我”字开头,竟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这叫她怎么回答,莫非要得意的告诉母亲,天帝确实对她有意。

“瞧你这副模样,我便知晓了。”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桌子,说道:“婉妗呀,娘亲将你生的花容月貌,可你这眼光是不是太差了些。”

清冰听她这么说,不禁疑惑道:“差?娘亲,我眼光不差呀!”

“娘亲自来也听了不少关于帝俊的传闻,当初他尚是妖皇之时,便流传出许多关于他的风闻,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尤其是那长相……女儿呀,你这……”

清冰听到此处,差点呛到,放下手中汤勺,解释道:“娘,娘,不是的,他长的……”她的话尚未说完,便又被金母元君打断了,“不要告诉娘亲,你不在意长相,你这是被迷了心智不成!”

“娘,不是,他长的很好!”清冰终于将话说完整了,可以金母元君根本没听进去,“不行,我要去找你姨母商讨一番,不能坐以待毙。”说着她便站起身来,随后在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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