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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布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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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预谶回了时管局,白无常把一大摞,几十本都给了他,上面都是名单。

这次白无常的办事效率是可以的,但是质量不高。他把全国近半年的名单都带回来了,这是想查死他吗?

他才翻了五本,就觉得眼花充|血了。

这要翻到何时?

即使从最迟的日期开始往前翻,一天内,全国死亡的人已经很多了,地府也不怕乱,竟然也不按地方分类。

见白无常也没有一丝头绪地盯着那堆名单,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竟然一页都没翻过去,搞得和不认识字一样。

这些年他教的都白学了?

柳预谶嫌弃地翻了一页,道:“无常,你可不要偷懒,我们可是有分工的,不要以为你慢慢来,就可以完事了……”

“……”

白无常难得安安静静不理他,柳预谶觉得奇怪,这大晚上的,也没有阳光晒进来啊!

他问:“无常,你怎么了,生病了?”

他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对,一只鬼怎么会生病呢?

“柳部。”

白无常唤了他一声,他觉得奇怪,声音也不是从他旁边传来的啊,他抬眼看着另一个飘过来的一模一样的白无常,瞌睡一下子都全醒了。

站着的白无常纳闷地看着坐着的白无常。

只听砰咚一声,会议桌上高高堆成几摞的黑色名单薄全部掉在了地上,天花板的灯也呲拉一声,突然就接触不良地一明一暗。

熟悉的闹鬼节奏,在灯恢复正常时,坐着的白无常已经不见了。

是槐影。

那坨易受惊吓的家伙,没有人形,只是一团烟。

据说它是吸天地万灵和天地万恶生出来的,它没有实体,但是有意识。

它可以幻化成世间万物。

这东西,消除不掉,是一团虚影,所以禁锢不了。又不能任其自生自灭,万一落到图谋不轨的人魔妖怪手里,会有大乱。

于是,这坨东西被推来推去,就待在了时管局。

索性这坨东西因为胆子小,还没出去惹过事,只是偶尔因为惊吓而让周围和闹鬼了一样。

槐影又不知变成了什么。

柳预谶和白无常蹲在地上把名单薄捡起来,他心想着这样不行,他觉得去殡仪馆找名单来的实在点。两头都不误。

柳预谶打算把荀昭弄出来。他刚敲了一下技术部的门,荀昭竟然立马就开了。

只见荀昭手里又揣着个东西,那是个盒子,打开看看里头,竟然是一面镜子?

“这是什么?照妖镜吗?”

柳预谶好奇地照了照,又拿镜面照荀昭,奇怪的是这个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就连他想看看自己的俊脸,都看不到。

荀昭道:“这是死心塌地。”

“……”

“……”

柳预谶拿着镜子,把又要进去的荀昭拽了出去。

荀昭不解地看着乱七八糟倒在会议桌上的名单薄,柳预谶又从自己抽屉抱出了一大堆零食,放在桌上。

荀昭眼睛亮了亮,只听柳预谶哄骗道:“老荀,最近你已经太累了,这都是犒劳你的。为了让你放松放松,现在得放松脑袋,玩一玩眼力游戏。”

柳预谶顿了顿,又道:“把最近半年的暹城死亡名单找出来,看看你们谁比较快。”

“……”

柳预谶半夜三更在殡仪馆冒出来,吓得那里的工作人员差点背过去。

柳预谶无奈,说明来意,在工作人员翻出近半年的名单给他时,那工作人员又开始窘迫地解释自己受惊的原因,告诉柳预谶昨晚发生的怪事。

原本要来火化的尸体,突然诈尸了。

嘴里一直叨着要个锹,要去义山里除掉根。醒来后神志不清的老爷爷被送进了医院。

柳预谶一听,这并不是诈尸,而是被附身了。他去了医院,打算先去会会那只鬼。

大半夜的,整个精神科住院部的长廊,即使亮着灯,都阴森森的。

有唱歌的,有咯咯笑的,有哭泣的,好不热闹。怪不得说精神病院是比鬼屋还吓人的地方。

这些人,的确比鬼还吓人。

他刚迈出两步,背被冷不丁拍了一下,他回头,就看到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打量着他。

柳预谶问道:“你是?”

“我是这里值班的。”

男人认真道,柳预谶指了指门口,解释:“门口我没看见人,就自己进来了。”

男人点头,柳预谶又掏出证件,“我是警察,来办案的。想找下昨天刚送进来的周建明。”

男人并没怎么怀疑,他似乎比看上去更好说话,不过瞥了眼证,淡淡道:“和我来吧。”

701房门口。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交代:“他就在这。”

这大半夜的,也没有灯,整个房间安静地过于诡异。

柳预谶走进去时,只觉得被绑在床上的老人家,半张脸都有些烂了,眼神空泛无神,涟着黑气,的确是被附身了。

老爷爷看到来人,阴飕飕的声音仿佛是从底下钻出来的:“我要锹。”

老爷爷明明是被绑在床上的,绳子突然被挣脱了。他爬起来,朝柳预谶扑来,突然发狂起来:“树根扎的我好疼,我要锹!”

这只鬼的法力并不强,所以当他朝柳预谶扑来,柳预谶一张符纸就将他定住了。

柳预谶道:“你是哪里的野鬼?”

那只鬼突然动弹不得了,老老实实交代了下来。

原来,它是从义山来的,是被强制性带来的。

它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不能自已地飘来了,沿途看到了很多鬼魂。飘到了一处地方,有些鬼直接就灰飞烟灭了。

它也是一眨眼就附在了刚死的老人家身上。

鬼说罢,有些畏畏缩缩的。最后,柳预谶让这只鬼带他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离殡仪馆隔着两条街,是个荒凉而隐蔽的仓库。

此刻天灰蒙蒙的,但推开仓库的门,里头去黑漆漆的,借着表盘上的灯,柳预谶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很多猫,这些猫都死了。

仓库正中央,是个怪异的双圆形阵,刻着他看不太懂的符号,交集处是一只眼睛,上面撒着纸钱,四周都是那诡异的五指花。

看起来是在布阵。

他打开表盘的灯,细细研究。

里头弥散着一股浓烈的冷香。

那鬼不敢靠近阵中,道:“我就是被强迫招到这里来的。”

柳预谶蹲在地上,摸了一下阵红色的边缘,伸在鼻子边嗅了嗅,他皱了皱眉,又朝鬼伸出自己摸了一把阵的手,“闻一下。”

鬼迟疑了下,还是飘了过去,低头一闻,道:“是猫血。”

又是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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