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见老友(1 / 2)
李少叫了李尧给赵敬堂先把行李送到卧房,在小客房里和他有的没的闲扯着。
“小赵先生年纪轻轻满腹经纶倒是挺了不起的,不知道师承何处,一定是哪里的大儒吧?”
赵敬堂轻皱了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学艺不精,不敢丢了老师的人。”
李南滨大笑,“怎么可能?我既然愿意拜赵先生做师父自然是对你佩服之至,你和我讲自己学艺不精会不会过于自谦了?”
赵敬堂下意识咬了下唇,似乎是自己觉得不妥,又马上松开,没什么底气地说,“我有幸跟过程先生。”
“天子之师?”李南滨见他点头,吃了一惊。那程先生十五岁名声在外,二十五便官拜宰相,经前朝到现在,已在朝为官三十年,是天子之师,虽说在新帝稳住朝政后便执意退隐,但仍旧无人敢有半分不敬。这赵敬堂得是出自什么样的门第才能有幸与天子同窗?
“是。”赵敬堂明显有一点不安,但是很快平静下来,“只是族中兄长有幸受教于程先生,我旁听了一段时日。”
“得程先生一席话便能受益匪浅,你既然能跟他一段时间,自然是能教得了我的。只是没听说过程先生在外收过什么弟子,你兄长是谁?”
“我也是未行过拜师礼的,不算程先生的门人。”赵敬堂端着茶喝起来。
李南滨见他不肯干脆答话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笑嘻嘻地说,“那赵先生早些休息,明天和家父再见时便定下授课的事吧。院里的人是留给你使唤的,有事再叫人去找我,我就不叨扰了。”这可是他父亲在马车里就交代了的事情。
“好。”
“爷,这真是咱将来的夫子?”还没走远李尧就一脸难以置信地问。
李南滨没好气地说,“不出意外,是的吧。”
“这先生还没多大吧?”
“诶哟,忘了问这一茬了!”李南滨一扇子拍自己脑门上,感慨果然晚上不睡觉会影响智力。
“我的爷!”李尧吓了一跳,赶紧拿过扇子不让他再敲自己脑袋,“这还没怎么呢,您就敲上自己个儿脑袋了,到时候背书写字的,您还撑得住吗?”
李南滨无奈,自己忽然想起来什么忘了干,或者写文灵光一闪时总是习惯性敲自己脑门,改都改不掉。
“好了,不敲了,扇子给我。”李南滨夺回来扇子,轻扇着,嘴里念叨,“欸,晚上还得去跟我那几个兄弟说声,以后再聚就难了。一会儿我补个觉,你到未时喊我起来。”李少敲了李尧的头,笑嘻嘻地说,“可千万别忘了,我约了人的。”
李尧揉着脑袋,屈从在强权之下,任命的应下。
约莫到了晚间,李南滨给管家老叔留下一句话便跑出去了。
老叔斟酌着还是亲自去给老爷说了一下少爷的去向。李老爷子叹口气,“给那孩子留个门,他夜里肯定回来。”
天子脚下,各种营生管的严,但是却发展得很好,都成了火候。单单是这珍肴楼,随便搬到哪个地方就是镇得住场面的,可京城从来不缺好的,它也只能委委屈屈待在这街尽头,在这一个比一个厉害的酒楼里排不上个响亮的名号。
李南滨进了这门直接上了二楼,遇上个小二还熟络地说了两句。
“爷往老间儿请,咱老规矩送酒送菜?”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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