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序幕（2 / 2）

大臣目光交集，互相试探。没有人附和，也没有人敢反对。

“启禀皇上，臣反对。”冯诤率先站出，提出反对，丞相年过花甲依然忧君忧民，此等劳民伤财之事不能忍。

“腾国立国不过二十六载，国库空虚，百姓刚刚止戈，还需休养生息，若建造观星台，恐怕会导致民怨沸腾。到时，岂非步前朝宋国之后尘。”

“休得胡言。前朝灭亡，乃是因皇帝宠信奸人，娈宠之风盛行之故，本国之立国以来，一律禁绝私养娈宠，一经发现，立斩不赦。

如何能像丞相所言？”司明飞大声喝止，对冯诤忍耐已到极限，一直跟他作对不说，现在还诅咒腾国。

前朝末期，官员富商大行娈宠之流，连皇帝后宫也是此类人。大丈夫不愿意建功立业，甘当皇帝小宠，讨得皇帝关心，以获功名。

满朝文武，皆是谄媚之徒，他们纵情享乐，建豪宅，占田地，视人命如草芥。

民众苦不堪言，于是有人顺应天命揭竿而起，百姓纷纷响应。

当时四路大军进攻京师，不过一日，城破进宫。因司明飞率先找到玉玺，发出布告，他当上皇帝，其他三路大军首领通通封王。

腾国新立，为避免再取前朝之祸，法律明文禁止，男子不得私相授受。

“非也。”冯诤是个老古董，司明飞起兵之初开始追随他，到建国，顺利成为丞相，他不知道天子威严不可犯，从来有事说事，明理暗里不知道得罪过皇帝多少次。

“皇上只见前朝盛行娈宠之流，却不知是宋昏帝专宠柳卿，柳卿屡献谗言，要建摘星楼，宋昏帝被男色所迷，组织二十五万苦役去建造。

百姓肚子吃不饱，天天干活，疲累也不能歇息，有许多百姓死在工程上。正是因为宋朝劳民伤财，不顾国家百姓，才导致灭亡。”

“你。”司明飞伸出手，一个指头指着他，显然已是气急。

“启禀皇上，国库空虚，如此庞大工程恐怕会拖垮国家，还请皇上三思。”冯誉从末尾向中间站，没有为父亲求情，只附和他所言。

皇帝看着殿前一对父子，脸上全是怒气，毫不掩饰。

“臣附议。”霍乘风向前一步，表明态度。

有出头鸟，大臣纷纷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这一场景在司明飞看来，是冯诤统率百官来跟他作对，他心里大火越烧越盛。

“启禀父皇，不若让仙长上殿前来，述说观星楼要如何建造，以及用途。再做商议。”司明珏向前，提出谏言。

比起百官态度，司明珏虽不是直接同意，但也让司明飞感觉到有希望。他忙不迭同意。吩咐下去。“宣南息觐见。”

太监很快把人找来。

来者一副道士模样，束道冠，着素色道袍，手拿一个拂尘，即使上殿觐见，也只给司明飞行半礼。

“仙长，你且说，观星台要如何建，有何用处。”司明飞眼含期待，让南息赶紧说。

“咳。”轻提一下嗓子，南息说话颇为拿桥，“占地十亩，楼高九层，斜入云端，观星望月，大腾国运所在，自能查看一清二楚。”

“摘星楼占地不过五亩，需动用二十五万苦役，修建五年尚不成，观星楼要十亩，难道我们还需要征兆五十万苦役吗？还要建造多少年才可以完成？

你说可以观星望月，既如此，难道你看不到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之景吗？”冯诤直接反驳，在他看来，现在腾国远远没有足够强大的国力去建造如此庞大工程，执意建造，会国家走向衰亡。

被冯诤呛声，南息憋着一张脸，有些说不出话，他看向冯诤，还要他身后百官，各个不善。转而看向皇帝。

“皇上，草民所言一心为国，只要观星楼建成，能做皇上八方耳目，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冯诤，司明飞有所动摇，被南息一说，他又开始摇摆。

“父皇，仙长所言亦有道理，只是国家也需要考虑民本。”司明珏再次进言。

霍乘风看向南息，不过沽名钓誉小人一个，司明飞认不出来，看来真是老了。

想知道千里之外事情。

千里之外，无非是霍家和几个藩王。

他上前拽起南息衣领，“仙长既然能掐会算，不如算下国库里还有多少银子能用来建楼。”

沉默在一瞬间蔓延，群臣不敢说话，用余光偷瞄司明飞。

司明飞喘着粗气，目露凶光，公然挑衅皇威。“霍将军，不得对仙长无礼。”

南息被他拽着，将军身上自有一股肃杀之气，他腿软无力，几乎站立不住。“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霍乘风一松手，他瘫坐在地上。

最终，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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